第九十三章 防患於未然
陳瑄有一些心神不寧。
孟歆好奇，問道：“我說的特戰隊參戰的事如何？陳老爺子有什麼想說的？”
陳瑄說道：“特戰隊參戰沒有問題。還請兵部請示陛下，給我們行文。可是，211教導師配備了輕機槍、迫擊炮、火箭筒、無後坐力炮、112師也裝備了。爲什麼212師沒有？”
孟歆看了看朱瞻基，說道：“行文的事情，拜託殿下了。至於裝備的問題嗎。本來，這是司禮監兵仗局劉漢坤公公管的事。但是，既然殿下在這，我只能告訴老爺子--這是暫時的。我們大明皇家百信集團公司的機械廠負責生產的零部件已經是全力以赴保證大明皇家兵器總廠的組裝進度了。老爺子稍等、稍等。就是這部隊招兵買馬、訓練新兵、整頓編制也要至少一個月。到那個時候，裝備就應該能夠配備齊全了。”
朱瞻基、劉榮、鄭亨一番地勸慰，最後是酒足飯飽、皆大歡喜。
回到濟南大明皇家百信酒店的客房，朱瞻基有一些意猶未盡。孟歆請金立德擺了一桌特色小吃：五香花生米、新疆葡萄乾、四川泡菜、東北松子、北京果脯、嶺南柚子......
孟歆拜託趕過來陪酒的仇英，打開了一瓶孟歆珍藏的張裕葡萄酒招待朱瞻基，讓兩個人先嘮一嘮行文兵部時獵豹特戰隊的出發時間、裝備配發、補充等等的細節問題。
喝了一碗三鮮雞蛋湯，吃了四個驢肉火燒，孟歆又要去去找百靈。
朱瞻基、仇英又開了一瓶葡萄酒。朱瞻基有一些醉眼朦朧，說道：“二子，來、來、來，跟我說道說道，爲什麼你對特戰隊這麼上心？”
孟歆不知道爲什麼大明朝的人們對特戰隊的戰術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牴觸和歧視，就這樣--他還沒有把什麼欺騙、偷竊、下毒、爆炸、等等一些極端手段都說出來呢。讓岳雲飛抓緊訓練，只要是好用，悶聲發財纔是正道。不過，朱瞻基這裡嗎？
“長春，你慢一點喝。大舅哥，給殿下要一碗果羹湯，醒一醒酒。再要一碗雞湯餛飩，墊吧墊肚子。”孟歆給仇英使了一個眼色。
仇英讓酒店的服務員端上來了果羹湯和雞湯餛飩，自己卻溜之大吉了。
朱瞻基狼吞虎嚥地吃了雞湯餛飩，就着果羹湯有端起了葡萄酒杯，說道：“二子，你真的以爲我喝酒醉了？”
孟歆無可奈何地笑道：“我知道，你喝的還不到四兩酒，離喝醉還差得遠着吶。有什麼話？你說。”
朱瞻基笑了笑，說道：“你我自小一塊長大，一起玩了十七、八年了。但是，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孟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死過一回，魂遊千年的人。有什麼好奇怪的？”
朱瞻基想了想，說道：“我倒是相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想法和打算。”
孟歆有一點急眼了，問道：“我告訴你--33年以後，就是1449年，你兒子明英宗朱祁鎮親征蒙元瓦剌。在土木堡被瓦剌的也先生擒。我讓特戰隊去山西是幌子，去瓦剌斬首瓦剌的也先是真。我是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
朱瞻基恍然大悟，說道：“還要說明事情，你都說說。”
孟歆苦笑，說道：“你知不知道--蝴蝶效應？”
朱瞻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說道：“反正是時間還早，回去也睡不着。你慢慢說吧。”
孟歆說道：“蝴蝶效應是指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這是一種混沌現象。說明--任何事物發展均存在定數與變數，事物在發展過程中其發展軌跡有規律可循，同時也存在不可測的“變數”，往往還會適得其反，一個微小的變化能影響事物的發展，說明事物的發展具有複雜性。
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羅倫茲分析了這個效應。一個氣象學家提及，如果這個理論被證明正確，一隻海鷗扇動翅膀足以永遠改變天氣變化。在以後的演講和論文中他用了更加有詩意的蝴蝶。對於這個效應最常見的闡述是--一隻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週以後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動翅膀的運動，導致其身邊的空氣系統發生變化，併產生微弱的氣流，而微弱的氣流的產生又會引起四周空氣或其他系統產生相應的變化，由此引起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導致其他系統的極大變化。他稱之爲混沌學。當然，蝴蝶效應主要還是關於混沌學的一個比喻。也是蝴蝶效應的真實反應。不起眼的一個小動作卻能引起一連串的巨大反應。
如今，我已經是魂遊千年的人。大明皇家百信集團公司和工部、兵部聯手製造出了步槍等等。大明皇家陸軍新軍已經是武裝到了牙齒--我們的部隊可以做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土木堡之變一去不復返了。但是，我還是要斬首瓦剌也先。你向兵部和皇爺爺行文時，務必爭取--除惡務盡是刻不容緩。”
朱瞻基鄭重其事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