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她

再嫁薄情總裁

“據說要結婚的男人偶爾會發神經,”木槿一邊朝天橋下走一邊淡淡的開口:“你這是婚前綜合症吧?”

他微微一愣,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估計是吧。”

“恭喜你,苦盡甘來,終於抱得美人歸!”木槿的聲音淡漠而又疏離的響起。

石巖明顯的一愣,苦盡甘來?抱得美人歸?

他嘴角邊拉扯處一絲自嘲的笑容,沒有和她就這個問題爭論,只是淡淡的道:“謝謝!輅”

回去的路上顯得格外的安靜,木槿上車後就閉上眼睛假寐,而石巖則開了車載收音機聽廣播節目,貌似也沒有要和她再交流的意思。

木槿小區外邊的管道依然沒有埋好,道路依然還是亂七八糟的的,車開不進去,於是石巖的車只能在距離小區門口還有五百米的地方靠邊停車。

“謝謝石總!”木槿推門下車,反手關門後就朝前面走去駢。

路燈昏暗,路面也不好走,深一腳淺一腳的,五百米的距離,她居然走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樣子才走到門口。

石巖一直遠遠的跟着木槿,又擔心被她發現,所以不敢跟得太近,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視線能看見她的距離,直到,她平安的走進小區大門。

他在距離小區大門還有幾米遠的地方站定,直到她的背影在他視線裡完全的消失,這才轉過身來,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而這人,當然不是別人,而是木槿現任男友穆楓。

“石巖,不要忘記,你已經要結婚了,”穆楓黑沉着一張臉提醒着眼前的男人:“而她,也有了新的生活,她和我也即將結婚了,我不希望你來打擾到我們的生活。”

石巖楞了一下,看着穆楓,淡淡的道:“我沒有忘記我要結婚了,我也知道你和她回國來是打算結婚的。”

“既然知道,你爲何還來糾纏着她?”穆楓黑沉的臉愈發的冰冷起來:“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糾纏?”石巖微微皺眉,然後淡淡的道:“我並沒有糾纏她,我只是——擔心她,所以,遠遠的關注着她而已。”

“你憑什麼關注她擔心她?”穆楓愈加的不悅,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個分貝:“她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她也不需要你的關注和擔心。”

“因爲我愛她!”石巖看着穆楓,終於鼓起勇氣,微笑着大聲的說了出來:“就算你是林晨晞的哥哥,就算你是木槿的現任男友,可我依然還是要說,我也敢當着你的面說,我愛她!”

石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說:“就算我和她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是我不能陪伴在她的身邊,而她也不可能再次成爲我的妻,可這也不能阻擋我愛她的心!”

“我結我的婚,她嫁她的人,可誰又能阻攔着誰對誰好一點?誰對誰多關心一點呢?”

他看着穆楓那已經鐵青着的臉,繼續無所顧忌的說:“我愛她!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雖然我早已經被她阻隔在她的候選人名單之外,可在我的心中,早已經爲她修建了一棟石板房,蓋着茅草燒出的小青瓦,裡面住住我和她!”

石巖說完這句,即刻轉身就走,對於那站在晚風中臉色鐵青的男人,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三醫院,豪華高幹病房

林晨曦望着病牀上的父親,又盯着手裡的文件,眉頭皺緊,忍不住輕喊了一聲:“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楓是我的兒子,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林長風側臉過來,看着自己的女兒輕嘆一聲道:“這麼多年來,是我疏忽了他,現在,我不能再疏忽下去了,所以,我的財產,不可能只留給你一個人。”

林晨晞死死的捏着手裡這份叫着份財產分配文件,其實她心裡知道,這就是父親即將交給律師的醫囑。

財產對半分,也就是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說是她哥哥的人,要從她手裡搶走一半的財產,而且還連謝謝都不會跟她說一聲。

“爸,你是一番好意,只怕是人家未必就會領情,”林晨晞把文件放在牀頭櫃上,然後又放低聲音安慰着林長風:“爸,你不要考慮那麼多,你的病是完全可以治好的,就算是穆楓的配型不成功,也還可以在骨髓庫撈骨髓啊?至於財產什麼的,這都是身外之物,現在重要的是你的身體。”

林長風聽她這樣一說,倒是鬆了口氣,然後又輕聲的安慰着自己的女兒:“晞晞,爸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你馬上就嫁給石巖了,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而你哥他從小吃了很多苦,現在雖然學業有成,可事業也纔剛起步,他需要......”

林晨曦心裡冷哼一聲,他當然需要了,只不過,看她肯不肯給他。

穆楓,那個說她陰謀算計的人,那麼,她還真的就要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她的陰謀和算計。

於是,她微笑着安慰自己的父親道:“爸,這些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跟哥爭什麼的,再說了,巖也不會在意我有沒有財產,他愛的是我這個人。”

“石巖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嫁給他後可要好好的跟他過日子,”林長風見自己的女兒沒有反對,倒是鬆了口氣,於是又無比欣慰的道:“晞晞,你能如此的深明大義,善解人意,我真是很高興。”

林晨曦就笑,趕緊幫自己的父親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又柔聲細語的開口:“爸,既然穆楓是我的哥哥,那麼,我和巖結婚那天,穆楓能不能以我哥哥的身份來參加我的婚禮啊?”

“當然可以啊,”林長風聽林晨曦這樣一說,即刻高興的道:“晞晞,我正準備跟你商量呢,爸身體不好,你和石巖舉行婚禮時,爸想趁這個機會把穆楓介紹給賓客們,所以到時穆楓估計要代替我親自把你送到石巖的手裡。”

“我當然沒問題啦,”林晨曦即刻高興的答應了,然後又犯愁的道:“可是,爸,穆楓現在一心想要跟石巖那個前妻安木槿結婚,我怕他到時爲了安木槿的面子,不來參加我的婚禮呢。”

“什麼?穆楓要跟安木槿結婚?”林長風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失散多年的兒子,居然會愛上自己女婿的前妻,這一點,他絕對不允許。

“是啊,”林晨曦無比惆悵的道:“聽說他們倆合夥開了一家公司,而且最近也在看房,好像要準備買房結婚呢。”

“我肯定不會讓穆楓娶那個女人的,”林長風用手拍着自己女兒的手背,許諾的道:“放心吧,晞晞,這些個事情,爸爸會替你搞定的,你就安心的準備當你的新娘就是了,我明天就會把穆楓叫來,然後給他分析一下這中間的厲害關係,他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肯定會不要安木槿的。”

“謝謝爸,”林晨曦即刻在林長風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爸,放心吧,我和巖都在儘量的幫你撈骨髓呢,而且巖還說了要在世界骨髓庫給你撈,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長風就滿意的笑了,望着自己溫婉的女兒感嘆着道:“晞晞,能看見你哥回林家,能看見你風風光光的嫁給石巖,知道你們兄妹倆都好,我也就知足了。”

“爸,看你說的,”林晨晞佯裝生氣的白了一眼林長風,然後又在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拿了個蘋果和水果刀過來,開始幫林長風削水果。

林長風望着美麗漂亮的女兒,想着石巖那前妻安木槿還讓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鬧心,眉頭微微一皺,看來他得想個辦法讓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難而退纔是。

穆楓見石巖轉身走了,在晚風中了豎立了一會兒,然後又轉身朝着安家所在的小區走去。

木槿這在家休息三天了,其實也就是躲避着他,可他不能讓她繼續躲避下去,他和她之間也不能因爲他是林長風的兒子這一點就真的完了。

然而,他剛走到小區門口,手提包裡的手機就響起了來電鈴聲,他以爲是木槿給他打電/話,於是從包裡把手機掏出來,連號碼都還沒看清楚就按下了接聽鍵。

結果是三醫院林長風的負責醫生打來的,說配型結果出來了,讓他去一趟三醫院。

他原本不打算去的,在電/話裡問骨髓配型的結果,可醫生不肯告訴他,只說這個事兒有些複雜,還是讓他親自去一趟醫院,說是要當面告知他比較好,而且這會兒他剛好在,讓他趕緊過去。

穆楓猶豫了片刻,然後輕嘆一聲,不得已只能給木槿發了條短信,問她心情好點沒有,還說雙木建築裝修已經完工了,只等她去準備開業的事項。

發完短信,在安家小區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掉頭走向五百米開外的大道邊,既然那醫生此時在醫院等他,那他還是去一趟吧。

他到三醫院後直接到了住院部九樓的血液檢驗科,找到了在等他的,負責骨髓配型的蔡主任。

“骨髓配型不成功,”蔡主任看着穆楓,非常遺憾的說:“居然只有三個點,我們還在努力的在骨髓庫裡撈骨髓,希望能早點撈到......”

“既然我的骨髓不適合,那我就先走了,”穆楓顯然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來聽蔡主任說林長風的病情,於是迅速的搶斷他的話,而且起身就要朝門外走去。

“穆先生,”蔡主任即刻叫住了穆楓,然後趕緊走了上來,又輕聲的對他道:“那個,林市長想見見你,此時他正在病房等你,你看......”

“我沒有時間,”穆楓迅速的搶斷蔡主任正說着的話,略微有些不耐煩的道:“何況,我也沒有那麼好心,對於陌生人也還去關注。”

陌生人?蔡主任明顯的一愣,然後又趕緊勸着他:“穆先生,或許你和林市長之間有什麼誤會,其實誤會這東西大家見了面當着說開也就成了,林市長他非常想要見一見你,我覺得......”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穆楓再次搶斷蔡主任的話,迅速的走出他的辦公室,走了兩步又回頭對蔡主任道:“麻煩你轉告林長風,就說我沒有父親,從來就沒有父親,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孤兒。”

說完這句,穆楓迅速的朝着電梯方向走去,對於一臉驚愕的蔡主任,他沒有回頭去看他,因爲他和林長風之間的事情,犯不着對一個陌生人說。

木槿沒想過會單獨見到林晨曦,因爲她和她之間準確的說來是不熟,而且倆人的關係也可以說是仇敵關係。

所以,當林晨曦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林晨曦來找她的時候,她正在雙木建築公司的辦公室裡幫忙打掃着,因爲裝修工程已經結束,今天全面打掃衛生,明天辦公傢俱就會送過來了。

她在家休息了三天,又去父親墓前坐了一天,感覺自己在家無所事事恍如行屍走肉,最終還是又來到了公司,準備着公司開業的事情。

不管她和穆楓會不會繼續情侶關係,也不管以後還會不會結婚,可這雙木公司是他們倆共同開的,她就不能把所有的工作都丟給穆楓一個人做。

公事和私事絕不能混爲一談,這是她大學畢業後入職創科公司時李明輝給她們開會時說的,而那時,李明輝還是創科公司設計部的總監。

在創科公司的那幾年,她一直秉承着這一條原則上班的,即使後來創科公司把她告了,讓人把她送到了看守所,她出來後,依然還是盡心盡力的爲創科公司工作着。

她早上到公司的時候,沒有見到穆楓,打電/話才知道他辦事去了,說中午回來,讓她在公司等他。

剛裝修過的房間灰塵多,免不了要打掃,而雙木公司現在還沒有招到保潔員,她一個人在這裡站着也沒事幹,於是便去找了塊毛巾把自己的頭髮包上,然後開始了打掃工作。

林晨晞身穿粉色的裙子化着精緻的妝容站在她塵土飛揚的辦公室裡時,恍然間有種仙女下到凡塵來的錯覺。

“林小姐這是——找我有事?”木槿手裡拿着剛剛擦了窗戶的抹布,望着高傲得恍如公主的林晨晞,淡漠而又疏離的問。

林晨晞即刻拉開自己的腕包,從裡面拿出一份精美的請柬遞過來,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開口:“安小姐,我和巖這個月19號結婚,也就是後天,在海悅城大酒店百合歡樂廳舉行婚禮,我和巖都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們最想要得到的就是你的祝福了。”

林晨晞的聲音溫婉如春天裡那股柔和的風,眼神是真誠的,語氣也非常的誠懇,舉止大方優雅得體,就好似,她不知道木槿曾是石巖的前妻,而她和木槿又是多麼好的朋友一般。

木槿淡淡的看着眼前這張印着鴛鴦戲水和雙喜字的大紅請柬,鼻子微微一酸,胸口迅速的涌上一陣錐心的痛之後,接着涌上的卻是熊熊燃燒着的怒火。

林晨晞這個女人還真是得寸進尺了,她和石巖都離婚三年了,她居然還不依不饒的來這裡向她挑釁,貌似不讓她丟臉她還就真不心甘似的。

“林小姐,你這是......真心實意的邀請我嗎?”木槿不動聲色的開口,雙臂環抱在胸前,並沒有伸手去接那份紅得刺眼的請柬。

“呵呵,安小姐,看你說的,”林晨晞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得意笑容,聲音也越發的誠懇了起來:“我和巖當然都是真心誠意的邀請你了,如果不是真心誠意,我也不至於親自給你送請柬來不是嗎?”

“那林小姐就不擔心我在你們婚禮上搗亂嗎?”木槿的雙臂依然環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好意的提醒着她:“林小姐該不會忘了,我可是石巖曾經的妻子,而且我們倆還長得比較像,萬一他一個不小心,把婚戒戴在我手指上了,林小姐你這可就因小失大了哦?”

林晨晞才臉微微一囧,不過卻又迅速的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了,聲音也越發的誠懇着:“這個,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我相信巖也不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安小姐,我和巖是真心實意的邀請你,我們也真心想要得到你的祝福,而且,我們相信,你是善良的,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不雅的行爲來。”

“呵呵,林小姐估計不太瞭解我吧,”木槿忍不住冷笑出聲來,譏諷的道:“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善良的,而且,我也從來都不認爲我真的就是善良的,所以,在我沒有接你的請柬前,你最好還是趕緊走吧,我不想參加你和石總的婚禮。”

“安小姐,”林晨曦的態度愈發的誠懇起來,又朝木槿走上前兩步,硬把請柬塞到她手裡道:“我再說一次,我們的確是非常誠心邀請你的,所以,請記得準時來哦,我和巖都盼望着你給我們送上祝福呢。”

木槿拿着這請柬搖晃了一下,眉頭鎖緊的看着林晨曦:“真的非要邀請我去?”

“當然是真的了,”林晨曦見木槿已經接下了請柬,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一樣燦爛:“難道林小姐懷疑我們的誠心麼?”

“那好,到時我看看有沒有空,如果有空就去吧,”木槿說話間把這張請柬丟在還滿是塵土的辦公桌上,隨即轉身拿了掃帚開始掃地,好似忘記了這屋子裡還有個林晨曦站在那裡。

林晨曦尷尬的站了兩分鐘,見木槿只顧着掃地,而且那掃帚都掃到她腳邊來了,於是乾笑了兩聲,又用和風細雨的聲音說了聲:“那安小姐,我就先回去了,記得準時來哦。”

木槿頭都沒有擡,繼續用掃帚掃着地,那塵土就朝着林晨晞身上撲過去,林晨晞終於忍受不了,迅速的轉身走了。

穆楓下午回來時,看見辦公桌上的請柬,微微皺眉:“你打算去?”

“嗯,”木槿應了一聲,一邊用抹布擦着剛送來的辦公椅一邊淡淡的道:“既然人家那麼誠懇的邀請,貌似不去就不給人面子,何況,展業集團也是我們潛在的客戶不是麼?”

“那,你打算怎麼去?”穆楓的眉頭鎖緊,他沒想到木槿會答應林晨晞的請柬。

“還能怎麼去,當然是準備一份適合自己身份的禮物去叻,”木槿淡淡的道:“難不成,我還能空着手去?”

“那成,到時我和你一起去吧,”穆楓略微沉思一下,隨即又輕聲的問:“要不,我們倆也在那天訂婚吧?也選在海悅城,這樣既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我們自己也舉辦了訂婚禮,一舉兩得,你看怎樣?”

木槿輕咬了一下嘴脣,然後想了一下才輕聲的道:“他們後天舉行婚禮,我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準備,你覺得——來得及嗎?”

穆楓微微一愣,貌似的確有些來不及了,兩天的時間,別的不說,就單單是去海悅城定能舉辦大型宴會的餐廳估計都定不到了。

另外,訂婚畢竟不是小事,怎麼着也不能委屈了木槿,禮服什麼的肯定不能少,而且一系列的東西也都還沒有準備,即使找婚慶公司,估計也是不可能辦下來的。

“算了,我們也別跟着他們湊熱鬧了,”木槿反過來勸着穆楓:“再說了,知道的以爲我們是在訂婚,不知道的還以爲我不服氣跟林晨晞搶風頭呢,我可沒有心情再竄到報上去讓狗仔們津津樂道一番。”

穆楓想想也是,如果他們和石巖一天辦事,而且又同在海悅城的話,估計免不了要受到那些狗仔的注意了,到時沒準人們又把三年前木槿和石巖那一段翻出來了呢。

“我上午去了一趟移民局,瞭解了一下移民/國外的情況,”穆楓望着木槿,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的說:“我想了好幾天了,我覺得我們倆還是去國外生活的好,英國太愛下雨,你不喜歡,那我們去加拿大吧,加拿大移民於我們來說並不困難......”

“非要移民麼?”木槿擡起頭來,望着穆楓,牙齒輕咬着嘴脣,半響才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移民,你就無法做的對他置之不理是麼?”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連,”穆楓如實的開口,然後又補充道:“更加不想和他有關的人有任何的牽連,所以,我覺得我們倆去國外比較好,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憑我們倆的實力,不管到哪個國家,都不可能餓死的。”

如果,他不能阻止石巖愛木槿,那麼,他就只能帶着安木槿走,到一個距離石巖很遠的地方去,讓他,連關心她的機會都沒有。

“我再想想,”木槿沉思片刻,又深吸一口氣道:“而且,移民這麼重大的事情,我也得跟我母親商量一下,不管怎樣,她就我這一個女兒,而我也就她一個親人了。”

“那,晚上我們請伯母和鄧伯伯吃飯吧,”穆楓趕緊趁熱打鐵的開口,“而且,我們回來這麼久了,也都還沒有請過伯母和鄧伯伯吃飯,說起來也是失禮了,這剛好和他們談我們倆移民的事兒,就一方二便了。”

木槿想了想點頭:“那......好吧。”

穆楓即刻就笑了,趕緊掏出手機來:“我這就打電/話給山水人家定包間,我記得我們回來那晚,伯母就說要去山水人家吃飯的。”

山水人家?木槿微微一愣,她其實並不怎麼想去山水人家,因爲當初父親過生日時,她爲了躲避不和方逸塵結婚,打電/話把石巖叫了過去。

而正是那一次,讓她和石巖走上了所謂的婚姻之路,所以,她對山水人家本能的沒有多少好感了。

可穆楓說到自己的母親說起過去那裡,於是也就不好反對,只能任由着穆楓安排着去。

晚上在山水人家一包間,木槿,穆楓和邵敏之坐在餐桌邊,而邵敏之的新丈夫鄧成和因爲要加班所以沒有來。

“什麼,你們倆想移民去國外?”邵敏之聽了穆楓的話後大吃一驚,睜大眼睛望着木槿:“這是不是真的啊?”

木槿點頭,然後趕緊給母親解釋着:“媽,穆楓的意思是,我們在國內也是自己創業,去國外也是自己創業,其實我們在那也都是一樣的生活。”

“我不同意你們移民去國外,”邵敏之當即就否定了他們的決定,然後非常不高興的說:“這都算什麼事兒啊?穆楓,是不是林長風要求你和木槿分手?然後你纔想到移民去國外這個辦法來?”

穆楓的臉微微一紅,他沒想到邵敏之的觀察力如此的敏銳,連這一點都想到了,而他根本就沒有給木槿說起過這件事情。

其實上午他最先去的不是移民局,而是律師事務所,因爲林長風的律師找他,說是林長風立了遺囑,而且還有他母親的遺物在那裡,讓他過去拿。

說實在的,對於林長風的遺囑他並不關心,因爲他早就不把林長風當成自己的父親,不過母親的遺物卻讓他動了心,他很想去看看,林長風那種豬狗不如的人居然還保留着母親的什麼遺物。

他當時以爲是去見律師,所以並沒有多想,可等到了律師事務所才知道上當了,因爲林長風居然在律師事務所等他。

林長風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瘦削着,整個兒一病人,完全沒有三年前他在房地產協會上見到時的意氣風發和精神抖擻。

穆楓沒有想到,林長風根本沒有什麼母親的遺物,他只是拿出了遺囑,然後告訴他,他把一半的財產留給了他,而且,還替他安排好了以後的生活以及事業的發展等等。

當然,林長風對他這麼好,不過卻有兩個硬性條件要他答應,首先就是他必須更名爲林穆楓,戶口要遷到他的戶口本上來。

其次,是他必須跟安木槿分手,因爲他改名換姓後就成了他林長風的兒子,而安木槿的前夫是他林長風的女婿,安木槿不可能還來做他林長風的兒媳婦,這說出去會笑掉人大牙的,何況,林家也丟不起這人。

穆楓當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直接就拒絕了,他冷冷的道:“林市長,首先,我要告訴你,我不稀罕做你的兒子,所以,把你的那些個不知道是不是正當的財產收起來吧,我是不會要的,其次,我不可能跟安木槿分手的,因爲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已經決定結婚了,我從來不曾在意過她是誰的前妻。”

“至於你說到會讓林家丟臉麼,不好意思,你這擔心純粹是多餘的,因爲我不會改名換姓,如果你不說,外界也沒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兒子,而且我也絕對不會做你的兒子。”

“我倒是想要給你丟臉,關鍵是,你到鏡子前照照,你有臉給我丟麼?”

穆楓一席話,當即說得林長風口吐鮮血,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差點就暈倒在律師事務所,嚇得律師們手忙腳亂的,即刻叫來了救護車把林長風給拉走了。

穆楓原本沒打算跟着救護車去醫院的,可那兩名律師卻硬把他給拖着去了,說這萬一林市長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倆可不想背這黑鍋。

最終林長風當然沒有翹辮子,不過他也沒有去安慰林長風,一律師見他們倆僵住,於是就給穆楓出了個主意,說你如果實在不想和林長風做父子,乾脆移民到國外去算了,這樣直接省事,而且,你在國外想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他即使病好了也管不着你。

當真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穆楓即刻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於是從醫院出來,他即刻就打了出租車直接奔了移民局去打聽情況了。

現在,邵敏之這樣問他,他又不好意思不承認,於是就含含糊糊的道:“伯母,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和木槿移民去加拿大比在濱城發展要好,而且我們倆的條件,加拿大那邊也肯接納我們......”

“現在不是加拿大歡不歡迎你們的問題,”邵敏之非常不滿的搶斷穆楓的話,略微有些生氣的說:“我不願意你們移民,我就木槿這一個女兒,她在英國這三年都想死了我,而且她說了,從英國回來就不再走了,要留在濱城的,這樣我們母女倆想見就隨時能見上,加拿大那麼遠,我要想見木槿了怎麼辦?”

“要不,到時我們把伯母也一起移民過去?”穆楓沉思了一下,終於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於是趕緊道:“那樣,我們一家人就全都去加拿大生活了,這和一家人在濱城生活是一樣的。”

“我纔不跟你們去外國呢,”邵敏之即刻就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我一個外國字都不認識,一句英語都不會講,我去國外做什麼?何況,我和鄧成和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走了他怎麼辦?”

穆楓聽邵敏之這樣一說,即刻傻眼了,他真沒想到,邵敏之居然如此的反對木槿去國外。

可如果不出國,他和木槿要在濱城結婚,估計,要受到的阻攔不是一點點......

一餐飯因爲邵敏之不同意穆楓和木槿移民弄得鬱鬱寡歡,離開的時候,邵敏之冷着一張臉對穆楓說:“你如果真心待我家啊槿,真心想要和她結婚,那就算林長風是你的生父我也不反對,畢竟你和他並無父子之情,但前提是,你們必須在濱城結婚,而且必須要生活在濱城。”

“你們倆正大光明的相戀結婚,爲何要躲到國外去?有什麼不能見人的?誰覺得丟人了就讓誰去國外!”

穆楓被邵敏之給嗆得一鼻子灰,移民的事兒也就沒有談好,直到三人分開時,邵敏之也都還是滿臉不高興的。

木槿今晚回家有些晚了,因爲在山水人家出來時就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而她又不放心邵敏之,於是打車把她送回鄧成和家,然後再打車回的安家小區。

邵敏之下車的時候,還一再叮囑她,千萬不要跟穆楓去移民,如果他實在抵抗不了他父親,大不了不跟他結婚就是了。

木槿其實也不想移民,只是不好直接當面拒絕穆楓,所以才把這事兒推到母親的頭上,果然,邵敏之不出她所料,真的不同意她移民。

回到安家,木槿洗漱好剛準備睡覺,穆楓的電/話又打來了,她稍微遲疑一下按下接聽鍵。

“安,”穆楓的聲音在手機裡響起:“到家了沒?”

“到了,”木槿上牀靠着,拉了冷氣被把腿蓋住,“我都洗澡上牀準備睡覺了,你呢?”

“我也準備睡了,”穆楓的聲音再次溫和的傳來:“我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想了想,覺得伯母說得對,我們不需要逃避什麼,所以,我們還是在濱城買房結婚吧,剛好晚上創科的副總劉士奇給我打電/話,他說香樟園曾經的樣板間還有一套,如果我們想要的話,可以給我們打個七折。”

“樣板間?”木槿稍微楞了一下,眉頭微微一挑:“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連裝修都省了?”

“是啊,這樣我們就可以早點結婚了,”穆楓的聲音明顯的帶着興奮的傳來:“我記得香樟園的樣板間是你設計的,這樣真好,我們可以住在自己設計的房子裡。”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買那房子?”木槿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輕聲的問。

“我和劉士奇約好明天上午過去”穆楓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明天就可以定下來,剛好劉士奇在,有他簽名給我們打七折,如果是找別人,那估計只能拿到八五折,據說當初的內部價格也就是八五折呢,我們這是特殊照顧價格了。”

“那成吧,那我明天趕到香樟園去,”木槿想了一下,終於還是答應了他的意思,然後又和他聊了幾句,互道晚安,便掛了電/話。

原本,因爲知道穆楓是林長風的兒子,她還在猶豫着和穆楓的婚事,可如今林長風跳出來反對,她偏偏還就不猶豫了。

既然穆楓說了他不會認林長風的,那麼,她就相信穆楓能說到做到,而至於林長風麼,他如果看她不舒服,那麼,她就乾脆讓他不舒服得徹底一些。

他認爲自己的女兒叫老公的前妻叫嫂子是一件丟臉的事情,那麼,她就讓他們把臉都丟光吧?

她不能爲父報仇,不能手刃林長風,那麼,她氣氣林長風也好,讓他過得不舒服,這樣,她也就舒服一些。

沒準,父親在地下知道她能讓林長風不舒服,心情也會舒暢一些呢?

這樣想着,她倒是對和穆楓的婚事開始期待起來了,如果她和穆楓舉行婚禮,不知道林長風會氣成什麼樣子?

鼻子會不會氣歪,嘴巴會不會扯斜?嘴裡會不會吐出鮮紅的血液?然後,就那樣追隨着她的父親安崢嶸而去?

如果有那樣大的威力,那麼,她倒是希望這個婚能早一點結,怎麼着也得趕在林長風死之前吧,否則,連氣他的機會都沒有了不是?

木槿早上九點多出的門,因爲穆楓和她約好去香樟園買樣板間的房子。

早上臨出門時,穆楓還打電/話來叮囑她,讓她記得把戶口本和身份證等都帶上,說買房子要辦手續,而房產證要寫她的名字。

她也沒有多想,覺得自然是兩個人一起買房,房產證當然是要寫兩個人的名字,所以出門時還真就把證件全都給帶上了。

等她趕到香樟園時,穆楓也剛到,只不過他們倆都到得有些早,因爲創科公司的副總劉士奇還沒有來。

於是,他們倆就在接待經理的陪同下再看了一下房子,當年的樣板間,由於保存得好的緣故,所以看上去還非常的新。

接待處的經理聽說這房子是木槿設計的,不由得對她崇敬起來,當聽說她就是設計大運城的安木槿時,只差沒有頂禮膜拜了。

他們倆把房子參觀完,覺得非常的滿意,走下來樓來,發現劉士奇已經來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推着林長風一起進來的。

當穆楓冷冽的目光看向劉士奇時,劉士奇的臉本能的一紅,然後趕緊解釋道:“那個,房子肯定按七折賣給你們,這一點絕對不含糊,什麼時候辦手續都可以,只要你們的購房申請上來了,我隨時都會簽字的。”

劉士奇說完這句,即刻轉身離去了,對於林長風要求的幫忙,他已經盡力了,別的事情,他纔不想參合進去呢。

接待經理見劉士奇都走了,即刻也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口,然後朝門口的那個工作人員使了個眼神,倆人迅速的離開。

客廳裡的空氣在一瞬間凝固下來,木槿倒是並不害怕林長風,大大方方的在沙發上坐下來,而穆楓稍微遲疑一下,也在她旁邊坐下來,倆人一起盯着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林市長到這裡來如果是想要祝福我和安的話,那麼我們表示歡迎,如果是要以某種自以爲是的血緣關係。來以長輩的身份要求我和安分開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您哪兒來哪兒去,因爲我壓根兒就不會承認您是我的長輩,同樣,您也沒有權利來要求我做什麼。”

穆楓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響起,而他的一條手臂搭在木槿的肩上,神色自然而又沉穩,由此可見他這番話是深思熟慮過的,完全不用去懷疑他是不是一時衝動的想法。

林長風的眉頭本能的鎖緊,他沒想到穆楓一開口就是這個態度,這明顯的沒有給到他任何一丁點的所謂當父親的面子。

而他那張倔強而又剛毅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恍然間又讓他想起了曾經的某個女人,他的心一下子就覺得堵住了什麼似的。

林長風用輕蔑的眼神瞥了木槿一眼,然後又語重心長的對穆楓開口:“穆楓,我知道你怨恨我,我也知道你想要氣我,但是,你不能因爲怨恨我和想要氣我就去和這個女人結婚是不是?你四年前就曾和她在一個公司共事過,多少應該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這已經離婚兩次了,而且,她還曾是你妹夫的前妻,這樣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哪裡配得上你?”

林長風的話一落,木槿不等穆楓開口便搶在他前面開口,冷冽的目光打在林長風的身上,冰冷的聲音從抿緊的脣線裡一字一句的溢出來:“林市長,我想請問,我哪裡不幹,又哪裡不淨了?

林長風聽木槿這樣咬文嚼字的來質問他,心裡對她的厭惡又在瞬間增加了幾分,於是就要開口反駁,沒想到穆楓倒是搶先開口了。

穆楓原本和木槿並排坐在沙發上,此時聽了木槿質問林長風的話,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稍微用力,拍着她略微有些顫抖的身體,示意她不要害怕,他會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穆楓把自己冷漠無情的目光打在林長風的臉上,冰冷如霜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林市長,我想和安結婚是因爲我喜歡她,我愛她,因爲她在我心裡是一個純潔而又高尚的人,至於她曾經有過的兩次婚姻,我想說,那不是她的錯,而是那些男人有眼無珠,至於你說的是因爲怨恨和想要氣你什麼的,我想林市長你估計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因爲,在我的心裡,你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決定給安結婚的時候,幾乎連想都沒有想過你。”

林長風聽穆楓這樣一說,氣得差點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用手指着木槿,氣得略微有些顫抖的道:“人家說女人要相夫教子,你看看穆楓跟着你都變成一個什麼人了?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嫁給我的兒子?”

“呵呵,穆楓不認你這個父親很稀奇麼?”木槿冷笑一聲,譏諷的道:“如果不是你當年拋妻棄子不認他們母子,穆楓又怎麼可能不認你呢?你剛剛說我不乾不淨的,那麼,我想請問林市長,拋妻棄子另外娶女人是不是一個乾淨男人的行爲?自己的妻子死了,居然把別人的妻子奪過去冒充自己的妻子,這又是不是乾淨的行爲?”

“你......”林長風氣得用手指着木槿,大口的喘着粗氣,半響才咬牙切齒的道:“你個安崢嶸的女兒,你跟你父親安崢嶸一樣卑鄙,只能憑藉些下三濫的手段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你當年騙了方逸塵和石巖也就夠了,現在,居然還想要騙我的兒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不就是想要拆散我們父子二人,不就是想要拆散晨晞和石巖倆人,我告訴你,你這根本就是做夢,我是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的......”

“我和穆楓買了這套房子就是用來結婚的,”木槿淡淡的搶斷林長風的話,嘴角拉扯處一絲嘲諷的笑意道:“不好意思,我的計謀已經得逞了,因爲穆楓現在就不認你了,我已經成功的分裂了你們的父子之情。”

“你......”林長風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用手指着木槿對着沙發上的穆楓喊着:“你看見了吧,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我沒說錯吧,她這是誠心的,穆楓,你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

“可我已經上了她的當了,”穆楓的聲音淡漠而又疏離的響起,看着眼前的林長風,鎮定的道:“一如你當年上了唐宛如的當要拋棄我們母子一樣,而今,我也上了木槿的當,所以,我決定向當年的你學習,我要拋棄你這個原本就算不上我父親的人!”

“你......你們......”林長風氣得一口氣喘不過來,他滾動了兩下輪椅,迅速的來到木槿跟前,揚起手掌,直直的朝着木槿的臉上揮去。

木槿幾乎是本能的朝旁邊一閃身,林長風的手自然是落了空,沒有落到木槿的臉上,而是落到了木槿的肩膀上,然後,他稍微用力,抓住了木槿的肩膀。

木槿本能的朝一邊掙扎着,可林長風的手勁很大,她一下子沒有掙脫得了,反而是被抓住了肩膀動彈不得,於是不得不用力的掙扎起來。

林長風盯着木槿的後耳根,本能的楞了一下,非常詫異的問了聲:“你耳後根那一顆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胎中帶來的?”

“什麼痣啊,我不知道,”木槿迅速的掙脫他的手,快速的起身朝旁邊閃開。

而林長風不想讓她躲開,他還想再看看她耳後根那一顆痣,於是本能的又伸手朝她的肩膀抓去。

然而,偏偏這個位置有些傾斜,木槿又閃身極快,而林長風的輪椅又忘記按下輪胎鎖,於是,他整個人就朝前面撲倒下去。

“噗咚......”林長風和輪椅一起摔倒的聲音響徹在香樟園的樣板間,當時把木槿和穆楓都嚇了一大跳。

倆人面面相覷一下,又同時看向在地板上滾動着的林長風,當發現他身下好多血時才反應過來。

“趕緊來人啊!林市長摔倒了!”穆楓驚慌失措的朝門外喊着,而木槿則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來打急救電/話。

明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海悅城百合餐廳爲了石巖和林晨曦的婚禮,這個大包間已經在三天前就歇業了。

爲了婚禮的正常進行,婚慶公司要求彩排,所以石家人和林家人今天上午也還是都到了海悅城的百合歡樂廳。

劉琴最近幾天有些感冒,年齡大了的人身體都不太好,所以進門時都是白慧容用手攙扶着她的,深怕她摔跤了。

林晨曦已經早早的化妝好了,穿上了和婚紗接近的禮服,見石家老太太來了,趕緊迎了上來,然後又即刻把劉琴引見給自己的奶奶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因爲不習慣南方的生活,所以平常都在北方自己女兒家裡常住,這一次是因爲林長風受傷和生病才趕過來的,恰好趕上自己的孫女結婚。

劉琴和林老夫人年齡相差不到幾歲,倆人倒是都盼望着孫子們早點結婚,希望能見到四世同堂,所以見面沒幾分鐘就聊到了一起。

而老人彩排在最後,也就是新人給她們敬茶敬酒時,所以倆老太太覺得音樂吵,就被安排到旁邊的貴賓室雅座休息喝茶去了。

而白慧容作爲石巖的母親卻不得不爲這場婚事操心,見時間過了十一點半了石巖還沒有來,忍不住問剛剛趕來的侄兒:“石磊,你哥呢?他怎麼還沒到啊?”

“不知道啊?”石磊聳聳肩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勢:“他手機時常關機,最近幾天人又很少去公司,誰知道他去哪裡啦?”

“那谷雪,你知不知道你大表哥去哪裡了?”白慧容只覺得萬般的頭疼,因爲林晨晞沒有母親,林長風又在住院,這男方家女方家的親戚朋友都得她來招呼着,這就夠她忙的了,偏偏石巖這新郎官還時常玩失蹤,這叫她怎麼來安排這場婚事?

“晨晞,表哥沒跟你說他什麼時候來嗎?”谷雪看向身穿禮服化着新娘妝的林晨晞。

“他昨天說會準時來的,”林晨晞一臉的窘迫,然後又低聲道:“今天早上......他的手機就關機了,我也找不到他。”

婚慶公司的司儀已經準備好了,劇務也都準備妥當,偏偏正主新郎官石巖不現身,這婚禮沒法兒彩排下去。

就在大家萬分焦慮的時候,白婷婷倒是跑了進來,然後對大家宣佈着:“石巖哥哥馬上就到了,我已經看見他的路虎朝這邊開過來了。”

“哦,到了就好,”白慧容長長的鬆了口氣,她這太監都快要急死了,皇帝總算是要來了。

“只是......”白婷婷望着大家,又望望林晨曦,最終沒有再只是下去。

“只是什麼?”林晨曦覺得白婷婷那神色有些怪異,忍不住追問了句:“婷婷,怎麼了?石巖沒有在他的車上嗎?”

因爲剛剛白婷婷說她看見石巖的車了,卻沒有說看見石巖,於是,林晨曦心裡本能的一緊,她擔心是蘇北平一個人開着石巖的車來的。

“石巖哥哥他已經來了,”白婷婷趕緊補充着,然後又幹笑了兩聲,“不過......”

白婷婷剛說了不過兩個字,就聽見谷雪在喊:“表哥,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都等到心痛了,你這是......”

大家隨着谷雪是聲音回頭過去,這才發現石巖的確是來了,只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攜帶着當紅明星杜冰冰一起來的。

面對着大家驚愕的目光,石巖倒是一臉的自然,看着白慧容略帶責備的目光,淡淡的解釋了句:“那個,冰冰昨晚航班延遲了,零點多才到,所以今早起遲了。”

石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很明顯的告訴大家,他昨晚和杜冰冰在一起,而且還不知道***幾度,所以今早才起遲了。

衆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家不由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不遠處林晨晞,想看看她是怎樣的一種反應。

林晨晞黑沉着一張臉,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大家不由自主的讓開,只見她揚起手,一個巴掌直接朝杜冰冰的臉上甩去。

大家都以爲會聽到清脆的巴掌聲,然而,事實上卻是,石巖在林晨晞的手掌距離杜冰冰的臉還有兩釐米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的巴掌沒有辦法落下去。

“晨晞,我記得你是溫柔善良的,是善解人意的,也是通情達理的,”石巖抓住林晨晞的手,臉上的表情很木然,聲音也很平和的道:“昨晚是我把冰冰帶到酒店房間去的,也是我自己開的房間,這一切都和冰冰無關,所以,如果你要怪就怪我,要打也就打我吧,不要——傷及到無辜的人。”

“你......”林晨晞氣得臉在瞬間扭曲,用手指着石巖,嘴脣顫抖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半響才問出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石巖的聲音很平淡:“我只是用很簡單很直白的方式告訴你,我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我和你的婚禮明天才舉行,現在,你如果要後悔,一切都還來得及。”

“如果我不後悔,一定要堅持這個婚姻呢?”林晨晞固執的問一個結果。

“不後悔,那明天婚禮照樣進行,”石巖的聲音依然很冷淡,眸光看着淚流滿面的林晨晞道:“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以後就是這樣的生活,我是商場上的男人,在外邊有鶯鶯燕燕的很正常,希望,你能多體諒多包涵。”

林晨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半響才輕聲的道:“我還就偏要結這個婚,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衆人聽了林晨晞的話,都不由得暗自嘆息一聲,這樣的婚姻,還要來幹嘛?

可仔細想回來,林晨晞和石巖前前後後談了十年有多的愛情,如果就這樣放手,也的確是心有不甘的。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有誰能想到,有誰又會想到,曾經那麼相愛的巖晞戀,曾經那麼癡情的王子石巖,如今卻早已經是花名在外的花花大少呢?

林晨晞的奶奶氣林晨晞不爭氣,乾脆直接轉身朝門口走去,這樣的場面,直接讓她覺得丟臉,哪裡還坐得下去?

那邊雅座包間裡,林老夫人和劉琴聽到聲響走了出來,當發現石巖和林晨晞面對面的僵持着,而石巖身邊居然還有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即刻過來詢問到底怎麼回事?石巖身邊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白慧容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即刻反應過來,迅速的上前來給林老夫人道歉:“林老夫人,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這位杜小姐是展業集團邀請的明星,杜小姐只不過是剛好搭了一下石巖的順風車而已,恰好被晨晞看見了,於是石巖正帶杜小姐來給晨晞解釋呢。”

林夫人對白慧容這話將信將疑,而白慧容迅速的給石心如使眼色,石心如即刻會意過來,趕緊過來禮貌而又冰冷的邀請杜冰冰趕緊離開這裡。

白慧容迅速的給石心如使眼色,石心如即刻會意過來,趕緊過來禮貌而又冰冷的邀請杜冰冰趕緊離開這裡。

杜冰冰當然不傻,這樣的場面她纔不敢多呆一秒呢,剛剛如果不是石巖護着她,估計她的臉早就被林晨晞給抓開花了。

何況,她明明是今天早上纔到的,石巖居然還說她是昨晚凌晨到的,而且還去酒店開了房間什麼的,她可不當那冤大頭,她這是一點魚肉都沒吃到還沾了一身的腥。

杜冰冰一走,百合廳再次恢復正常,而谷雪和白婷婷早已經把林晨晞勸回了化妝間,讓化妝師給她把哭花了的狀卸了重新化。

而石巖則被石老夫人喊到一邊,當即就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劉琴氣得憤怒的訓斥着他:“我看你是瘋了,你以爲帶一個女人來是羞辱了晨晞?不同樣也丟了石家的臉?你看看你這兩年鬧得,還有點人樣沒有?”

石巖就默不作聲,他鬧了兩年的緋聞,和衆多明星有染,其目的不過是想讓林晨晞知難而退和他解除婚約。

偏偏這林晨晞還就是一根筋,始終不提解除婚約的事情,而且對於和他結婚,貌似也一直都非常的積極。

劉琴見他低着頭不啃聲,到底是自己的孫子,打了一巴掌就再也打不下去,於是就又低聲的教訓着他:“既然要跟人家結婚了,這日子還是要好好的過,當初也是你自己答應和人結婚的,現在怨不得別人。”

石巖就苦笑了一下,他怨不得別人,所以就只能怨自己,不,他就是連自己都不能怨,因爲,這事兒就必須要這樣走才行。

外邊林晨晞已經重新化好妝了,換上了一件新的禮服,在化妝師鬼斧神工的高超技術下,她的妝容一如之前一樣的美麗。

司儀正式宣佈彩排開始,在一段長長的開場白之後,司儀大聲的宣佈:“請新娘就位!”

白婷婷作爲伴娘,即刻過去扶着林晨晞走向禮臺,好在沒有穿婚紗,只是彩排的禮服而已,所以很快就到禮臺上了。

接着是新郎就位,石磊是伴郎,他陪着石巖走向禮臺,途中,石磊在他耳邊低聲的道:“你今天這劑藥下得夠猛的,只不過,依然沒有達到你預期的效果,你和她就是上輩子的冤家,這輩子是扯不掉的,你還是認命吧。”

石巖狠狠的瞪了石磊一眼,正欲開口,就聽見身後門口傳來蘇北平大聲的喊聲:“石總,林小姐,趕緊去三醫院,林市長的助理剛剛來電/話,林市長在香樟園摔倒了,正在送往醫院的途中......”

三個人的婚姻好擠有一種男女間的感情這個夜晚大庭廣衆之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是真正的小人你丫成大款了吧車震門的男女主角二手女人誰也不能從她手裡把浩浩搶走孟若雪來了躲不過的擦肩2離婚協議讓父母失望了母女倆的婚事傻傻的男人說得難聽和做得難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是二手女人麼方逸塵被人打十年之癢你丫成大款了吧奢侈的時光不曾想到的遇見先訂婚如果真毀容了五年後的遇見你想讓我結婚就獨守空房雪兒vs狐狸精讓人歡喜讓人憂小別勝新婚誰是瘋子小三中的小三女人都是妖精誰是誰的靠山因公殉職誰在犯法小三中的小三拼房又拼牀情癡還是人渣緣分啊誰比誰更過分自己的傷口自己舔邂逅妖孽美男突然的車禍母女倆的婚事這是我們的家當面對質二手女人不要那麼僞君子母親的婚禮三個人的婚姻好擠解除婚約這不正忙着呢被色狼盯上知錯就改的男人傷心的表達方式誰是真正的小人我們得結婚浩浩究竟在哪裡如果早知道追根要究底誰是誰的靠山顏色不一樣的煙火病房裡的一幕你丫成大款了吧這個夜晚不尋常前夫後夫大動干戈時間和新歡被色狼盯上愛和不愛的區別天長地久的祝福又遇故人情比金堅的戒指他看的是誰一命抵一命冤家路不寬冤家路不寬你瘋夠了沒有車震門的男女主角你是因爲她離婚的如果這就是結局最大化的幸福倒黴的一天三個人的婚姻好擠讓人發熱的高原茶這個夜晚不尋常4我的要求很高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相遇是一種緣分我成全不了你的愛情我們無話可說又遇故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知道和做到的矛盾車震沒門十年前的那個人我祝你們不幸福好好珍惜吧突然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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