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便是看到快遞紙箱裡放着一張有些泛黃的信封,以及一本封面有些破損的褐色相冊。
“這是?”
陳道先拿起泛黃的信封,當陳道看到信封上的熟悉筆跡時,他的瞳孔近乎縮成了鍼芒狀,這封信……
是他那位已經死去了十二年的青梅竹馬寫的?
“十二年前的信……直到今天……才寄出嗎?”陳道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卻又感慨的笑容,但現在陳道抓着泛黃信封的手已經有些開始發抖了,隨後陳道靜靜的立在牀前,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片刻鐘後……
陳道纔好不容易將泛黃的信封放回到快遞紙箱裡,他並沒有打開信封的意思,跟着陳道拿起相冊翻看着。
冊裡面全是陳道的青梅竹馬照片,越翻陳道的臉色越難看,陳道只看了前面幾張,就猛地將相冊合上。
而後陳道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同時他的臉色也變得很蒼白,旋即陳道艱難的出聲自語道:“我不會回首過去,我……只會看向明天……”
自語完,陳道猛吸幾口氣,迅速的摸出手機,撥打了他父親的手機,要了他未婚妻的號碼,然後陳道用他的新手機撥打了宮雨妃的號碼。
在對方接通後,對方到是搶先笑問道:“我不聯繫你,你反而主動聯繫我?難道你終於打算回國了?”
“你把你姐姐以前的照片製作成相冊寄給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陳道幾乎是壓着怒氣把這話說出來的。
宮雨妃溫和的語氣之中帶着譏諷的味道:“只是我姐姐當初這麼吩咐我的,在你二十五歲的時候,把那封信和相冊交給你,如果你想責怪的話,就請去責怪我的姐姐吧!”
陳道沒有廢話,直接掛斷,隨即陳道把手機塞回到口袋裡,他的目光再度落在了泛黃的信封上。
接着陳道閉着眼睛思考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道才伸出顫抖的雙臂,當陳道再次拿起信封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跳速度猛然加快,同時臉色也變得蒼白。沒有一丁點血色,跟着陳道動作艱難的慢慢拆開信封,觀看起信紙。
……
晚上十一點多。
北野遙滿臉倦意的打完哈欠,有些鬱悶的問着古田優子:“古田小姐,請問我們到底還要等到多久啊?”
這時神谷結衣也是結束打工。她一進入客廳,就用着不出所料的語氣道:“果然你們又全部在這裡啊?”
隨後神谷結衣擔心的問道:“難道今天陳道老師又沒回家?”
“不是。”原田夕紀冷聲回答道。
接着安井真由香從廚房出來,對神谷結衣詳細解釋了下,神谷結衣才知道原來古田優子她們坐在這裡,居然是爲了等陳道睡着後,好去看他的快遞。
“你們還真坐的住!”神谷結衣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打工累死我了,我先回去洗澡睡覺了。”
在神谷結衣往客廳入口走去的時候,她又看到五十嵐梨紗慢騰騰的從廚房裡走出來,當即神谷結衣好奇的問道:“五十嵐同學。你還在這裡啊?”
“我讓安井同學教我做菜。”五十嵐梨紗紅着臉答道:“我看你們都會做菜,就我不會,總感覺……”
“那五十嵐同學,你好好加油。”神谷結衣說完就離開了陳道的屋子,而五十嵐梨紗又從冰箱裡拿出食材,然後她再次一頭鑽進了廚房裡。
等到快到凌晨的時候,古田優子她們進入陳道的房間裡,剛剛把門打開,她們就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焦味,安井真由香臉色瞬間一變。緊張的試問道:“陳、陳道老師房間裡怎麼有……這種味道啊?”
古田優子她們把陳道臥室的燈打開,看着地面上有一團黑灰,瞬間她們都是愣了愣。
隨後北野遙一臉愕然的失聲道:“陳道那個傢伙不會把快遞箱子裡的東西都燒掉了吧?”
“誰知道呢?但若是不能讓我們看到的東西,燒掉纔是最爲保險的。”古田優子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說完。又看了眼躺在牀上的陳道,好一會兒她纔出聲提議道:“好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安井真由香出去後拿來掃帚和簸箕,將陳道臥室裡的黑灰清掃掉,然後等到安井真由香返回到客廳裡坐下的時候,她才發現古田優子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時古田優子嘆了口氣。她難看的臉上也滿是複雜的表情,似是失望,又似是無奈與不甘。
見狀的原田夕紀她們都是不解的注視着古田優子。
古田優子掃了眼原田夕紀她們,才盯着原田夕紀,慢悠悠的道:“原田老師,以前你問過我,爲什麼放任陳君在外面亂玩,而不管他,對吧?”
“是。”原田夕紀點頭承認,當時她這麼問古田優子,結果古田優子卻沒回答她,反而說什麼把管教陳道的任務交給她。
“其實那是因爲我希望陳君能好好的……發泄掉他心中積壓的痛苦與壓力。”古田優子收起笑容,凝重的道:“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陳君……一直都爲他青梅竹馬的死而自責悔恨,其實陳君的內心深處……很痛苦……我希望他能用那種辦法,來發泄掉他心裡的苦悶。”
“陳道那個傢伙一直笑嘻嘻的,怎麼可能會痛苦啊?”北野遙皺眉道:“古田小姐,雖然我不否認你很聰明啦,但我有點不認同你的看法……”
“北野同學,你要清楚,大多數的成熟男人都不會把自己心裡的真實情感表露在臉上。”古田優子緩緩的接話道:“而且以陳君的爲人,他如果能讓你看穿他的真實內心,那除非是他想讓你看到,否則你怎麼都看不穿的!”
安井真由香注視着古田優子,不解的問道:“那古田小姐,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古田優子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然後她看着原田夕紀她們,轉口道:“因爲有一次陳君喝醉酒了,我把他帶回來後,他迷迷糊糊中親口告訴我,他很自責,也很痛苦。”。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