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就不回去了吧？”krystal在秦凡的身後，輕輕的說道。
”不回去？“秦凡頓了頓，然後苦笑着搖了搖頭，”你想一輩子留在中國嗎？“
”不可以嗎？還是，你不願意？“krystal咬了咬嘴脣，堅定的問道。
”額，“秦凡回過頭，看着krystal，發現她並不是在開玩笑，心裡忽然感覺有些疼。
krystal的眼神，讓他有些不敢直視。
”哈哈，我開玩笑的，你不是當真了吧？“房間裡的氣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krystal裝作一副惡作劇成功的樣子笑道。
”額，呵呵，怎麼可能~”秦凡也跟着笑了起來。
笑聲有些尷尬，兩個人很快又重新沉默下來。
“既然都決定好了，那就這樣吧，你別再偷跑去洗冷水澡，再把自己弄病了。”krystal有些失落的往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丟下一句。
……
“你來了？”小土頭也不擡，似乎眼前的這個人出現，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秦凡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oppa，人我帶到了，我先走了。”krystal忽然覺得很煩，丟下一句話，就轉身要離開。
“你姐姐去她們哪兒了。”小土毫不介意的甩出一句，讓krystal的腳步停了下來。
“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就快要上臺了。”小土看了看手錶，終於擡起了頭。
“迴歸舞臺麼？”秦凡嘴脣動了動，然後小聲的開口。
“沒錯，”小土沒有給秦凡難看，他知道這個男人現在的心情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
“……”秦凡再一次閉上了嘴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跟我走吧，雖然我不覺得你的到來能夠給怒那們幫到什麼忙，但是我也知道，她們這時候很希望見到你。”小土站了起來，看着秦凡。
“你怎麼能這麼說！”krystal覺得小土的話有些過分了，忍不住開口道。
“難道不是嗎？如果他能夠幫上忙的話，之前爲什麼要走？以爲自己像個英雄一樣可以把苦痛全部自己背起來？”小土被krystal的話點着了，回身指着秦凡，“不過是想要逃避而已。”
“就算，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必說得這麼直白吧！”krystal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秦凡，然後回答道。
“呵，難道他還是個孩子嗎？還需要我去哄他？”小土輕蔑的笑了笑，“快走吧，我可不想遲到。”
沒有再理會兩個人，小土出了門，吩咐了一聲，然後徑自下樓。
至於秦凡？他肯定會跟上的不是嗎？
……
“下面有請韓國的驕傲，男人們的神，少女時代！”
隨着一陣強烈的節奏heart的的音樂響起了，八人收斂好表情，慢慢的走上臺，準備開始迴歸舞臺。
舞臺上的事情她們根本不擔心，每一次的迴歸舞臺，她們都會練習到自己麻木，這些舞蹈動作對她們來說，和條件反射沒有什麼區別。
她們現在擔心的就只是舞臺之後的事情。
各個媒體曝出的“醜聞”正在不斷髮酵，要不是這次迴歸過於重要，她們此刻可能早就在公司的掩護下離開了，畢竟在這種敏感的時期，直接面對媒體可不是鬧着玩的。
“希望待會兒表演結束之後，能夠順利離開吧。”
這是八人內心唯一的想法。
但是，在音樂剛剛響起沒有多久的時候，她們才發現，自己好像過於樂觀了。
音樂突然的終止，然後從觀衆席上突然涌現出了很多拿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們。
“這，這是怎麼回事？！”金泰妍本就白皙的臉龐此刻因爲驚恐，更是蒼白無比。
“混蛋，電視臺居然出賣我們？！”sunny低聲罵了一句。
要知道，三大的打歌節目雖然會放出幾百張門票讓粉絲們前來爲偶像應援，但是審查可都是很嚴格的，別說是相機攝影機，就連手機以及有攝像錄音的mp4都是不允許帶入的。
可是此刻觀衆席上不斷涌向舞臺的記者手中端着的，可都是專業級的設備。
如果不是電視臺出賣了他們，那也說明電視臺中的某些人出賣了她們。
“我，我們該怎麼辦？”林允兒看着不斷涌過來的記者，焦急的問道。
“回後臺！”sunny咬着牙喊了一句。
八人急忙向後臺跑去。
可是此刻記者軍團已經突破了爲數不多的保安的阻攔，衝上了舞臺，想要阻攔住八人。
穿着高跟鞋的八個人哪裡能夠跑得過早有預謀的狗仔們，很快就被圍在了中間。
本來還算寬敞的舞臺一下子變得擁擠不堪。
“請問林允兒xi，你對於網上曝出的被中國富商包養的傳聞怎麼看？”
“李勝基已經承認你先劈腿，並且曾遭受到黑勢力的迫害，之前住院其實正是包養你的人僱人打傷他的對嗎？”
“崔秀英xi，鄭京浩xi已經發表聲明早已和你分手，但是同樣有黑勢力恐嚇他已經他的父親，甚至以生命安全威脅鄭乙永給你找電視劇的資源？對此你有什麼迴應嗎？”
“崔秀英xi，網上有人說你和林允兒劈腿的對象是同一人，這是真的嗎？”
不斷地有人擠進來，對着八人說了幾句，然後就又被擠出去，新擠進來的人緊接着不等八人回答，又開始問其他的新問題。
但是顛來覆去的都是網上爆出那些醜聞，對於這次迴歸的事情隻字不提。
y很快的反應過來，這些人的本意就是想要將這些醜聞的影響擴大化，這時候無論回答什麼，都會被添油加醋的斷章取義。
“都別說話，等公司的人來，大家都保護好自己。”sunny一把抓着林允兒一把抓着徐賢，把她們兩個護在身後。
……
“快進去吧，她們已經上臺了。”首爾的交通在這種高峰期一點也不比中國的路況要好，雖然已經提前留出了時間預先出發，但是到了電視臺的時候，還是遲了。
“恩……”秦凡點了點頭，但臉上卻又有些遲疑。
“你幹嘛？”小土和krystal走了一會兒，卻發現秦凡落後了一截。
“現在反悔可遲了！”小土皺着眉頭，有些憤懣的說道。
“不，不是，”秦凡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一邊的入口，“我還是，在觀衆席看吧。”
“……”小土死死的盯着秦凡，然後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後臺的工作通道。
krystal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秦凡，然後走過去，挽住秦凡的胳膊，“行了，我陪你進去，就從觀衆席走吧。”
……
“怎，怎麼辦……”tiffany死死的抓着金泰妍的胳膊，她已經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壓力，失聲痛哭了出來，其他的幾個人也都眼睛通紅的泛着淚花，除了sunny還要好一點，死死的護着兩個妹妹在身後，不過顯然也是強弩之末了。
但是記者羣卻絲毫放過她們的意思，或許將少女時代全部逼哭，崩潰，更要有新聞價值吧？
他們就像一羣豺狼，聞見了一絲血腥味兒，就越加瘋狂。
周圍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是也被收買了還是根本抵不過這狼羣一般的記者，到現在都沒有來救她們。
金泰妍死死地咬着嘴脣，穩住自己，不讓自己也跟着失控，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她眼睛裡閃爍着的淚花，也許下一刻，她就會和tiffany一樣，失控的哭出來。
“我，我撐不下去了，就，就這樣放手吧，早就該歇歇了不是嗎？”金泰妍的心裡響起了一個聲音，不斷地充斥她的內心。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不僅僅是因爲現在的記者羣，更多的是這段時間以來的許多事情：jessica退團，公司內部鬥爭，李玄，姐妹之間的爭風吃醋等等，無一不在消耗着她的精神。
就在金泰妍支撐不住，覺得就這樣算了吧的時候，一聲充滿了努力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像是中文，雖然這裡沒有人聽得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大家都能夠感受到這句話裡的怒意。
“是，是他？！”金泰妍擡起頭，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使勁兒的睜大，想要看清楚，是不是他。
一邊的sunny也同樣是這樣，這個聲音，她怎麼都忘不掉。
……
“謝謝……”秦凡不動神色的掙脫開krystal的手，然後低着頭走進門。
現場亂哄哄的樣子讓秦凡有些微微錯愕。
美妙的節奏，歌聲，本應該是美好的，到是此刻卻被一陣陣嘈雜的吵鬧聲給破怪了。
“那是？！”秦凡看向舞臺，瞳孔突然猛烈地收縮。
“歐尼？歐尼她們？！”krystal緊跟過來，也看到舞臺上的畫面。
少時八人被一羣拿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圍住，周圍的情況眼看就要失控了。
“混蛋！”秦凡握緊了拳頭，嘶吼一聲，向前跑去，然後縱身一躍，腳狠狠得踩着觀衆席最前排的扶手借了一把力，然後撲向舞臺。
“都他、媽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