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膽敢反悔!?”有老者大怒,當即一雙眸子便瞪了起來,那個老者若一座山嶽,恐怖如斯,身體咒語流轉道:“三眼族真是好膽,走,今日我要讓他們通通付出代價。”
“對方很強,不知道三眼族從哪裡尋來了幫手,不過,有一點,那些人似乎是外界的人!”那個奔跑而來,渾身是血的中年人氣憤,說話間握緊了拳頭。
在這個過程中,清虛洞天的老者送上一些丹藥,讓那幾個負傷的中年人服下,而後那幾人離去,回家療養傷體。
許多老者的臉色都拉了下來,他們看着清虛洞天的一衆人,而後走上前詢問道:“外界,除了你們,還有人進來!?”
“自然如此,且不單單我們進來了,連同可怕的獸族也參與了進來。”那個手中託着黑色葫蘆的老者回應。
“該死!”一時間這裡來了許多年輕的壯漢,他們將清虛洞天的人圍繞,仔細盤問。
“膽敢反悔,一定要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一個青年憤憤說道。
“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幫助你們。”一位清虛洞天的老者開口,這個老者心底十分善良,不希望這些人被擊殺。
巫族中有年輕人道:“聽極爲負傷的大叔們說,對方身體可以化作山嶽般巨大的兇獸,極爲可怕,張口之間,便能夠吞天蔽日。”
聽到這裡,巫族的一些人當即便聽不下去了,一同衝出部落,大約有着數十人迅速聚集。
這簡直欺人太甚,令人氣憤,清虛洞天的人見狀,第一時間跟隨了上去,他們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麼人在出手。
與此同時,先前負傷的林凡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一次,有老者給他吞下的了不得的丹藥,他的傷勢恢復的很快。
“發生了什麼!?蕭風寒落敗了嗎!?”林凡有些不知所措,面帶困惑的看着衆人匆匆走出部落。
“勝利了,可如今卻是有大問題出現。”有少年迴應林凡。
“什麼樣的大問題!?”
“先我們之前進來的人,似乎在這裡大開殺戒了。”那個少年在林凡耳邊輕輕說道。
林凡一定,當即便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大步向前,想要參與這一戰,可最終卻是被一個潔白晶瑩,玉蓮藕般的手臂攔截。
“站住,我不許你去。”聲音若銀鈴,十分動聽,許多人都忍不住回頭觀望這個聲音的主人。
“雨冰師姐,你....”林凡無言,因爲夏雨冰竟然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阻擋林凡前進。
“爲什麼!?”
“因爲你受傷了,不能夠再戰鬥了。”
少女聲音動聽,雙眸如水,大眼霧濛濛的,她雙腿筆直,明眸皓齒,站在林凡身前,張開雙臂道:“你不許去!”
這個少女攔在林凡的身前,她的聲音很大,許多人都停止了腳步,轉身朝着他們兩人望來。
“傷已經好了,我覺得,他們需要我的幫忙。”林凡迴應,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女爲什麼要阻攔他。
“不要再負傷了好嗎?”少女大力阻攔,不希望林凡參戰。
“我必須去。”
林凡直接繞過少女,而後大步跨出,朝着前方走去,與衆人一同走出這個部落。
許多巫族的人露出感激,一些老者暗中點頭,對林凡的做法十分滿意,可儘管如此,依舊有人走出,奉勸林凡能夠回去好好療養。
“小友能夠有心,我們巫族心領了,可你傷勢還未復原,還是留下爲好。”一位老者十分慈祥,來到林凡身前,希望他能夠留下來。
“無妨,我的傷勢基本已經恢復,能夠參戰,絕對不會讓大家擔心。”林凡十分開朗,來到這裡,他的改變是巨大的,既然有能力,那便要擔當,否則縱然再強大,又有何用處?
一衆人無言,林凡再次前行,留下夏雨冰一人站在人羣的後方,癡癡的望着離去的少年。
他們急速向前,當他們來到巫族人所說的藥田時,卻是發現許多藥材都被採摘了,有些並非什麼珍貴的藥材,都被摧毀了。藤蔓斷裂,鮮血滿地。
在前方的古樹上方,他們可以看到有着幾人渾身是血,身體不全的被掛在樹枝上,十分悲慘,衆人見狀,頓時大怒。
“狗日的,三眼族的畜生!”一個壯漢走出,他的雙眼通紅,望着那樹枝上掛着的屍體,走上前去,將那些屍體取下。
“這簡直是人神公憤,天理不容,做出這樣的事情,應當受到相對的懲罰。”有巫族的青年大罵。
這裡異常的凌亂,藥田早已經不成樣子,可以看到被啃剩下的珍貴藥材的殘渣,甚至有着大戰的痕跡留下。
周圍地面龜裂,蔓延數十米,可以想象這裡曾發生過劇烈的戰鬥。
藥田被摧毀了,衆人雙目通紅,而後再次前進,當他們來到另一處藥田時,頓時有人直接發狂,雙拳不停的在地面上捶打。
這太氣人了,一眼望去,幾乎只能夠看到一片焦土,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些狗孃養的。”
有人終於忍不住了,他們當即便開始狂奔,想要去下一片藥田查看情況。
這些藥材是他們日後生存的需要品,如今,全數被毀,沒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憤怒。
“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傳來呼嘯聲,緊接着便是符文蒸騰,有着莫名的霞光化作刀刃斬來,一個年輕人大意,當場便被斬成了兩截,鮮血橫流,濺的地面盡是,無比的殘忍。
“是誰!?”清虛洞天的人當即便有人警惕,做出迴應。
那些符文實在是太令人熟悉了,他們一眼便能夠洞悉是獸族的人在出手,一個老者擡手一揚,剎那間,一大片霞光若匹練垂落,朝着那符文涌出的地方衝去。
“嘭!”
下一刻,一頭五彩斑斕的大花蟒從古樹上若閃電一般飛出,它直接降臨地面,與衆人對視。
這是一頭極爲恐怖的花蟒,它的額頭上有着鹿角在綻放雷電,十分驚人,“劈啦啪啦”的響個不停。
“嗖!”
那個花蟒直接衝來,化作一道勁風撲向巫族的一些人,冷幽幽的眸子中綻放綠色幽光,懾人心魄。
它張開大嘴,露出一寸多長的獠牙,伴隨着可怕的力量與速度,張口便將一個巫族人的喉嚨咬破,釋放毒液,那個人當場身體抽搐,口吐白沫,面色發黑倒地。
這太突然了,那個花蟒似乎知道清虛洞天等人的厲害,當即反應迅疾,避開了清虛洞天的衆人,擊殺巫族人。
“呲!”
有巫族老者出手,擡手符咒飛出,十分華麗,爆發璀璨光芒,凝聚出一股古老的符印,當即鎮壓而下。
“噗!”
那古老的符印威力驚人,那條花蟒根本沒有絲毫回擊能力,便被震成七八截。而後斷軀扭動,最後在地面翻滾片刻,額頭上的鹿角雷霆光暗淡,才逐漸死去。
對方出手驚人,無比的迅速,那片符咒幾乎是第一時間衝過,帶動空氣呼嘯,將花蟒鎮殺。
“嗖!!”
就在這時,一道符文凝聚而出的長戟震動虛空,從那片林子中飛射而出,眨眼間便來到了清虛洞天一衆老者的身前。
“閃!”
有人大叫, 一羣人當即快速躲避這一擊。
“轟隆!”
長戟落空,最後沒入遠處一塊山石中,當場爆發,一時間空氣洶涌,那裡一片碎石流四射。這一擊驚人,倘若被擊中,定然會當場被擊殺。
這裡出奇的寂靜,巫族人震驚。因爲對方的符文與他們的符咒有些相似,但在起點卻是不同,有着大千變化。
衆人駭然間,一個大約有着二十歲的青年人從林子中走出,他神色冷峻,眼眸中冷酷光芒閃動,盯着衆人。
在這個青年的身後,是一羣人,年邁幼小,不相同。
這個青年身材高挑,髮絲黑亮若有星辰在其中涌動。他長得很英俊,有着一股陰柔的美,像是一個女子一樣,令真正的女人都有自愧。
“又是你們這羣苟延殘喘的東西。”那個青年聲音極其冰冷,他盯着在場的清虛洞天的衆人,露出了冷嘲。
“獸族人!?”清虛洞天的人震驚。
“什麼!?這便是獸族的人!?我怎麼覺得與我們並沒什麼不同。”有巫族人拿獸族的這個青年與他們的體型做比較。
“爾等爲罪犯,能夠進入這妖樓中,當珍惜機會,切莫猖狂。”清虛洞天的老者臉色陰沉,怒斥對方。
“罪犯!?進入這裡,誰會認可你們這些可笑的人族的話語,別再自欺欺人了,失敗者。”那個青年,真的很強勢。舉手投足之間,都有恐怖氣息散發。
“倘若爾等再度殺伐,離開這裡,不怕被執法嗎!?”清虛洞天的老者再次怒斥道。
“執法!?別天真了,進入這裡,想要離去,恐怕也要獨闖九層小世界,在這個過程中,各種危機蟄伏,是否能夠活着出去還不一定。”青年迴應,似乎知道一些衆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說什麼!?無法離去?到底是什麼意思?”清虛洞天的老者追問。
“這裡不過是一座牢籠,是獸主看押俘虜的牢籠,與你們之前看押我獸族一樣。”青年臉色露出無所謂的玩味笑容。
“牢籠...,如何才能出去!”
“這怎麼可能,進的來,難不成出不去嗎?”
清虛洞天有少年慌張,臉色一時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