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司辰突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剛好是他心臟的位置。
我在片刻的愣怔之後，立馬冷下臉來：“你真無聊！”
說完後，我便悶悶地轉過身去。
我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司辰竟然還會去吃司夜的醋，分明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一絲絲的可比性。
“生氣了？”
司辰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說話時，他還有意向前邁出了一步，卻又始終跟我保持着一步的距離，並未再上前。
其實我沒有生氣，就算是生氣也並不是對他，而是對我自己。
自從知道司辰就是我的哥哥之後，我原本對他的厭煩反而衍生出一種無以言說的親切感，因此，在求他辦事的時候並沒有顧及太多，更也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畢竟他曾經還是那麼在意過我。
又或許是我原本就對司辰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我在得知我們的關係後心情是如釋重負的，而他呢？也許他和我的想法並不相同，我也無法理解他內心裡面的感受吧？
“對不起。”
我不知道這三個字是怎麼從我口中說出來的，只是它們被說出來之後，我彷彿意識到房間裡的氣氛都變得壓抑了起來。
我更也沒有預想到，其實‘對不起’這三個字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或者是在特定的人面前說出來，所表達出的意思也是不同的。
而在這一刻，我竟然開始後悔說這三個字，因爲我能感覺到，空氣中已經多了一絲絲的怪異感覺，像是那種無法挽回已知真相的疼痛與無奈。
難道司辰並沒有放棄嗎？而他只是在面對着我們已成事實的兄妹關係，不得不壓抑心底的感情？
當意識到這些的時候，我更加後悔自己會對他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我感覺自己令他傷上加傷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就這麼訥訥地站在原地。
司辰的聲音再一次從我身後傳來，他或許並不想再跟我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轉開話題說：“靈皇受傷了，但他並不會去死靈界療傷，所以你根本不用太着急，況且，夜的能力也需要恢復的時間，留在那裡並非是件壞事。”
我有點兒狐疑地轉過身：“爲什麼程輝不會去死靈界療傷，又爲什麼司夜留在那裡恢復能力是好事？”
程輝是死靈界的主宰，受傷了他非但不會回去療傷，反而司夜更適合在那裡恢復能力？
這樣的認知讓我有些接受無能，我發現自己的腦袋又開始短路了，司辰說的這些話我怎麼聽的完全不明白？
然而，在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司辰便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追問他爲什麼，他卻開始跟我打馬虎眼。
然後他突然走向沙發，將蓋在上面的遮塵布一下掀起，上頭的灰塵揚起，我忍不住開始打噴嚏。
正要指責他，他卻已經坐進沙發裡，雙手慵懶地搭在沙發靠背上，就連兩條腿也交疊着翹起了二郎腿，儼然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