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芊枂才繼續說道:“若是我晚上沒有回來的話，你就不能睡在書房院落裡面了。”
阿然大大的眼睛一瞠:“那阿然要睡在哪裡？”
“這裡。”
“什……什麼？這裡？”
那雙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在聽到芊枂口中這簡單的兩個字後，瞪得更圓了，眼神裡充斥着滿滿的意外和不可置信。
她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想的最多的並不是自己今天晚上很可能要睡在這裡，而是，她意識到芊枂竟然每晚都是住在這裡的？
小姑娘驚詫的表情自然全都落入了芊枂的眼中，她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想什麼呢？”
阿然懵懵的看着芊枂:“呃……沒，沒想什麼！”
芊枂皺皺眉頭，突然又朝着寢殿門口走去，一邊走着，一邊說道:“這外面有個房間，你就睡在這裡。”
不知怎的，在聽到這裡的時候，阿然緊繃着的情緒方纔稍稍放鬆了一些，心底裡更多的卻是她自己並未察覺到的慶幸，慶幸原來芊枂姐姐每天晚上是住在寢殿外面這個小房間裡面的！
不過這樣也是很近了吧？
就在阿然愣神兒之際，芊枂又忍不住說道:“阿然，你要是一直這樣心不在焉的話，我如何能放心你來替代我服侍大人？”
“呃……阿然不會的，阿然一定會很盡心盡力的服侍好大人！芊枂姐姐放心好了！”
芊枂嘆息一聲，畢竟眼前的小丫頭才十五歲的樣子，將大人的飲食起居全都交給她打理卻是讓她難以安心。
不過如今在這寒夜殿中，能成爲大人心腹的除了她，芊枂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了，畢竟偏殿裡面的那些侍女，全都是鬼母娘娘安置在這裡的。
更何況，眼前的小丫頭又是夜帝大人親自帶回來交於她管教的，因此，芊枂想來想去，在她離開寒夜殿的時候，阿然是替代她的唯一人選。
芊枂又帶着阿然回到寢殿裡面，然後告訴她，若大人午睡的話，再將安神香點燃，阿然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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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內殿的時候，阿然突然忍不住問道:“芊枂姐姐在大人身邊服侍多久了啊？”
之前不論阿然問什麼問題，芊枂都不曾告訴過她，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阿然也只是因着好奇，並沒有覺得芊枂一定會回答她。
可令她意外的是，芊枂竟然開口說道:“幾百年了吧。”
這個回答把阿然驚了一下:“幾百年，那豈不是很久了！”
“是啊，久的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確切的年份了。”芊枂說着，便繼續朝着殿外走。
阿然緊追了兩步，又忍不住說道:“這麼說來，芊枂姐姐定然對大人很熟悉了！”
“當然。”芊枂篤定地說道。
“既然芊枂姐姐這麼熟悉大人，那……如果大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姐姐也應該可以看出來咯？”
芊枂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要不是阿然反映快，一準兒撞在她身上，緊跟着，芊枂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