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幽幽害怕。”白幽幽有些害怕,不由的抱緊了我的脖子,我剛想安慰她別怕。
就看着柳樹突然就變化了。
枝葉長長厚厚的朝着我和白幽幽捲來。
“媽媽,幽幽害怕。”白幽幽從來沒有感覺這麼恐懼,厚厚的枝葉突然就變成了頭髮,把我和白幽幽都死死的纏住。
我感覺難受極了,我看着柳樹逐漸的變成了女鬼的樣子,是我在北氏看見的那個女鬼,她再三的要殺我。
“是北南派你來的對不對。”我看着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女鬼,心頭有些悲涼,北南,他從來就是在耍我。
我死我不害怕,如果司君墨永遠不會醒來,我活着也沒有意思,但白幽幽,她不該死在這兒。
“放了她,她不是我的女兒。”我有些哽咽的祈求道,在強大的女鬼面前,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爹爹,快來救幽幽,爹爹,不要傷害笨蛋媽媽……”白幽幽的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落下來,奇怪的是,她的眼淚落在女鬼的頭髮上,女鬼就好似受了重創一樣,纏住我們的頭髮,一下子就縮回去了。
“媽媽。”白幽幽朝着我爬來,我抱住她,警惕的看着女鬼。
白幽幽被嚇壞了,大眼睛滿是害怕和驚恐。
女鬼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我,再次朝着我們捲來。
白幽幽立即就哭了。
、“爹爹,幽幽討厭你……”白幽幽大聲喊道。
我心裡有些難過,北南不記得我,也不記得我們有個寶寶,我再一次懦弱的哭了。
女鬼咬牙,不甘心的朝着我和白幽幽抓來,鋒利的指甲,大有要把我們心臟掏出來的意味。
我咬牙,拿着桃木劍,朝着女鬼刺去,一邊把白幽幽推開“幽幽,快跑。”
“幽幽討厭爹爹,幽幽不要爹爹了……”白幽幽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我知道我不是女鬼的對手,我並不怕死,可是白幽幽又不肯跑,我有些着急,難道我和白幽幽要死在這兒了嗎。
女鬼猙獰一笑,她的指甲到了我胸口,我感覺胸口一疼,並沒有被挖出心臟,倒是女鬼,一聲淒厲的慘叫飛了出去。
一隻大手攬住我的腰身,我看着模糊的面孔,眼淚落個不停,爲什麼他不記得我了,他就是司君墨,爲什麼不記得我。
“主子。”女鬼吐了一大口的黑血,神色不甘卻也畏懼,跪着看着北南。
“滾。”北南皺了皺眉頭,他的心情極其的不好,看着懷中人兒被抓傷的地方,心頭像是被什麼捏住了一樣。
“主子……”女鬼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消失了。
白幽幽看着北南,朝着他跑來“爹爹,爹爹……”
北南感覺煩躁極了,直接注入靈力讓白幽幽睡了。
我有些緊張“你對幽幽做了什麼。”
“吵。”我聽到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北南眉頭微皺,他剛剛爲什麼要出手,只要在多等一會,這兩個讓他煩的,都會成爲屍
體,但是他一想到會沒有了生息,心似乎就不受控制。
要殺她的人,是他。
救她的人,也是他。
眯了眯眼眸,既然不能殺,就控制吧,他遊蕩人世千年,就不信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等到北南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之後,司容靜才鬆開了手。
“木頭人,你生我的氣幹什麼,這人家一家人的事情,你參合什麼。”司容靜鬆了口氣,她還真是擔心那個魂靈會狠心殺死她們,幸好,她堵對了。
司君墨,哪怕沒有記憶,也絕對捨不得殺死白素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裕景有些無奈,還沒開始,就已經輸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纔是最合適的一對。”司容靜笑了笑俏皮的說道,她的木頭人大傻子,什麼時候纔會明白過來。
“我們不合適。”江裕景皺了皺眉頭說道,他並不喜歡司容靜,怎麼可能合適,他一直都是愧疚的,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爲什麼偏偏對自己這麼固執。
“合不合適我說了算。”司容靜有些受傷,但很快她就釋然了,反正,這又不是木頭人第一次這麼說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只有他們,纔是最合適的。
“我心裡面只有……”江裕景一時有些着急,這個傻姑娘,怎麼就抓着自己不放手了呢,他的心裡,全是白素素,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
話還沒有說完,溫熱的脣就堵住了他,他睜大了眼睛,看着司容靜離開自己的脣,脣瓣還有她的溫度。
“江裕景,不要說,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這樣,我們賭五年好不好,五年之後,你還能這樣告訴我,你的心裡沒有我,那我立即離開你,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裡面,你敢不敢和我賭。”司容靜看着江裕景正色的說道。
“好。”江裕景看了司容靜好久,最後開口說道,如果一個五年,能夠讓她死心,那麼,他願意給她這個五年。
或許,他也該給自己定一個時間吧。
“木頭人,你一定會愛上我。”司容靜笑眯了眼眸說道,有時候,自己什麼時候愛上都不會知道,他會對自己愧疚,就表明也上心了呀。
司容靜這樣想着,心情就又好了起來。
江裕景看着她雀躍的身影,心裡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跟上,司容靜,從小到大,他的記憶裡,滿滿的都是她,她太過於能說會道了,小時候,警察欺負自己。
不管是爺爺,父親,還是母親,問都不問直接就把天枰倒向了他,江裕景是有些嫉妒的,有時候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撿來的,司容靜纔是他們親生的女兒。
唯一讓他開始感到恐慌和反感的,就是那一次,一根紅繩子,就這樣綁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面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大姐大一樣的司容靜,跳在他身上笑“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誰都搶不走。”
他嚇壞了,這個女魔頭,還會巫術。
跟着師父學習驅鬼之後,他才漸漸的知道,那是姻緣繩子。
他更加不舒服了,自己連心動都沒有,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綁了姻緣繩子……
“傻木頭人,你愣着幹什麼,快點走了。”司容靜遠遠的回頭,大聲喊道。
江裕景纔回過神,趕緊跟上。
司容靜,這個名字,他的愧疚的,這個女孩,義無反顧的喜歡自己這麼多年,他害怕,也愧疚。
“上次給阿姨買的補水面膜沒有了,明天我們一起去買點你帶回去。”司容靜沒有注意到江裕景複雜的情緒,自顧自的說道。
她並不擔心,畢竟未來的婆家,都被她搞定了,嫁給他,只是遲早的事情,他們的姻緣繩子都綁在一塊呢,結婚,只是遲早的。
“嗯。”江裕景皺了皺眉頭,好像母親是誇張過,司容靜非常的細心,買的東西不會太貴,但她都非常喜歡。
月色很黑,但被自己拒絕的她,絲毫沒有意思的失落,好似自己根本就從未說過那樣的話一樣。
江裕景有些搞不懂她,她真的把自己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了嗎?
如果是這樣,爲什麼不難過呢。
司容靜一邊笑着,一邊親呢的挽着江裕景的手臂,哪怕江裕景他抽回手了,她也不覺得的尷尬,再次挽上去就是了。
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張大牀上面了,我爬起身,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舒適的睡意,白幽幽沒在我身邊。
我四處看了看,便覺得有些壓抑,一大面的鏡子就對着我的牀,而這個房間,卻是什麼都沒有,哪怕一點裝飾的櫃子鞋子都沒有。
只有一張牀,白色的牀和被子,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燈光,什麼都是白色的。
只有一面鏡子,我看着鏡子之中穿着白色睡衣的自己,有些不舒服。
這樣的空間,太壓抑了。
我跑過去把窗簾拉開,沒有窗戶。
心中一沉,四處找了找,沒有門。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我感覺心情非常的壓抑。
我坐回牀上,北南要幹什麼,他想要把我逼瘋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感覺四周溫度下降了好多,好冷。
我警惕的東張西望,我的桃木劍也不再我身上了,我抱着膝蓋爬回牀上坐着,眼睛不由睜大,四處看着。
漸漸的,我看見鏡子裡面緩緩的出現一個小紅點,小紅點越來越大。
一隻蒼白的手從裡面伸出來。
漸漸的,一個被燒傷得面目全非的腦袋從裡面伸出來。
是那個女鬼,我不由的後退,身子靠着牆壁了。
我抱着膝蓋,牙齒上下打架着。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口腔一股甜腥的氣味散開,我看着女鬼慢慢的爬出來,頭髮鋪滿了房間,身子聳着,最後慢慢的站起身。
那一頭長髮,就像是綿綿不絕的海藻一樣,厚厚的,黑黑的,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你該死。”女鬼緩緩的開口,朝着我一步一步走來。
我含着一口血,隨時準備吐她一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