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至高王這一句話,勞達的神情微微一滯。
這一次來南澗主城,他的其一個任務是幫助酒織完成掠取南澗泉水的事項,在與酒織的溝通,他決定在大婚之日混入主會場,然後在主會場出手行動。
雖然能否取得南澗泉水不是非要完成的任務,但酒織與他還是做了一些溝通以及計劃,由於金葉和南澗的聯姻是出於對南澗泉水的渴望,所以在婚宴,必然會出現南澗泉水的接受儀式,這南澗泉水畢竟不是普普通通的水,它是明的根源,論價值遠遠超過宇宙瑰寶。所以決不能私下裡給,儀式感是必須要有的。
如同古代皇帝賞賜建功立業者,黃金萬兩那必須是奉天承運這麼一套流程下來的,最後纔到你手歸你所有。
一般來說,南澗泉水是由至高王賜予,像是金色生命樹葉也是由至高王賜予一樣,但並不是說,會由至高王親自把泉水交給他人,你見過哪個古代皇帝嘴說了賞賜之後,親手挑着萬擔黃金送到功臣手裡的?
這也是一樣的道理,採集和贈送,都是由專門負責此事的手下進行的,至高王地位崇高,一般不親自動手。可現在倒好,至高王親自動手,這足以說明至高王的重視。
可對勞達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了,婚宴的給予接受儀式,是最好獲得南澗泉水的一個機會,因爲他並不知道南澗泉水的採集點在哪裡,因此他早已計劃好在泉水出現的剎那行動,可如果泉水在至高王的手,風險會大很多。
其一,他不知道至高王的實力,盲目搶奪可能帶來未知的危險;其二,至高王的手下強者如雲,屆時他們的關注點一定都在至高王身,一旦外界風吹草動,必然第一時間作出攻擊,那麼難度會大大提升。
除了勞達之外,其他人沒有對至高王的話有意見,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怎樣從長計議,在得手後找到最完美的撤退路線。
忽然,勞達的目光落到了身前的飄紅公爵身,臥槽,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這傢伙可是要在宴會搞事情的主角啊!一時間,勞達心裡便有了底。
在商討完婚宴流程後,便聊起了另一個話題,或許涉及到隱秘性,所有侍衛都被趕了出去,勞達和櫻匠來到正殿之外的一個亭臺休憩,另一些貴賓的侍衛在三三倆倆聚在一塊兒。
“公爵的行動,會不會太冒險了?”勞達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對櫻匠說到。
在婚宴刺殺城主,勞達到現在還不太想的通爲什麼飄紅公爵有這麼大的膽子,要知道那可是至高王以及衆多宇宙高手在場的環境,飄紅公爵在王族面前都得低頭,在那麼多名流大佬面前,又怎麼心安理得?
櫻匠是知道飄紅公爵的計劃的,他搖搖頭:“你不用操心,你只要完成你的工作即可。”
“不怕至高王懲罰麼?”勞達又問。
“呵呵。”櫻匠沒有回答,意味深長地發出兩個音節後,低下頭去撫摸手的吸血戰刀了。
呵你麻痹。
勞達白了櫻匠一眼,突然一道陰影撒在他的臉,見先前有過短暫交鋒的赤獄族戰士走到了他的面前,這名赤獄族戰士是布查親王的隨身戰士,勞達不知道爲什麼對方會找自己。
“跟我來。”赤獄族戰士對勞達丟下一句,轉身離開,雖然沒有先前的那種壓迫感,但這話仍是叫人不容拒絕。
“金葉主城第一戰士,被稱爲赤獄族魔王的蟲刑,你們認識?”櫻匠顯然是知道對方的名字的,問向勞達。
勞達站了起來:“第一次見,可能我長太帥,我先過去。”
蟲刑在前面走着,直到到了一處高臺,這裡能夠俯瞰整個王貴族領地,他背對着勞達,一言不發。
“沒錯,我體內卻是有赤獄族的能量。”
勞達不知道蟲刑在想些什麼,但聰明人說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他能肯定對方一定察覺到了他體內的赤獄族能量,否則也不會在這會兒單獨找他。
“你不是赤獄族人,也不是赤獄族和其他種族結合繁衍的後代,你移植了赤獄族的血脈?”蟲刑測過臉,審視着勞達。
聽了這話,勞達心一定,顯然,這傢伙根本不知道在他身發生了很麼事。
“也可以這麼說,”勞達想了想,“但赤獄族的能量產生得很慢,不像你這樣的純正的赤獄族人。”
“赤獄族人現在很少了,碰到一個擁有赤獄族能量的,也算是緣分。我沒有要爲難你的意思,只是想要勸你一句,赤獄族能量是一種慢性毒藥,它給你帶來強大的力量同時,也能摧毀你的身體。當你到40歲的時候,你會慢慢死去。”蟲刑說到。
“多謝提醒,我不擔心。”勞達沒想到蟲刑會過來跟他說這個,不過這些他早知道了,也成功地挽救了顧小央的命運,如今顧小央早已經過了40歲,但依舊處於巔峰,活的好好地。
蟲刑掃了勞達一眼:“有機會我們戰鬥一場,我能感覺到你有很強的戰鬥力。”
“沒問題。”勞達笑了笑,尼瑪鬼才跟你打,老子這裡的事情搞定後走了,要打你自己找別人打去。
“蟲刑叔,你在這裡啊!”
在這時,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勞達背對着這個聲音,但他一下子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來源,還沒轉身,感覺一陣風吹過,身旁出現了一道身影。
“布莉公主,你怎麼出來了?”蟲刑道。
勞達半轉過身,來者正是布莉。
“他們在談後續計劃,父親叫我先出來,蟲刑叔,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布莉笑着對蟲刑說到,此時的她像是一個鄰家大姑娘一樣,在正殿的時候可能壓住了自己的情緒,一旦沒有外人在,她釋放了許多,然而,她好像這時才注意到蟲刑旁邊的勞達,問,“蟲刑叔,你跟這個矮人戰士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