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洪星域在宇宙望去,如同一捧黃色散沙,在這散沙之,有一顆巨大的星球在其沉浮着,它旋轉着,不規則的形狀像是一顆骷髏頭,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因爲荒洪星域已經處於一個封閉的狀態,所以所有的航艦基本都只是在進行常規的巡遊,即便碰到太空航行的宇航器,他們也不會過多詢問和檢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認爲星域聯盟的宇航器能夠突破外面的屏障。
所以勞達和那莎很容易停靠在荒洪星域的停靠港,然後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勞達如同之前一樣,第一次來荒洪主城,自然是要對荒洪主城先行了解一番,通過三天的深入,他大概瞭解瞭如今荒洪主城是一個怎樣的狀態。
對於底層的居民來說,荒洪主城脫離了星域聯盟並不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真正影響到的是荒洪明層那些長年離開荒洪星域的居民。這一階層的居民起先對城主在南澗星域做的事情並不知情,但在南澗事件爆發後,以及封鎖了星域之後,這一階層的居民對城主非常不滿,認爲是城主的擅自行動,導致荒洪這一超級明斷開了與星域聯盟的聯繫,其有相當一部分從事星際貿易的,也因此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整個主城的階層是動盪的,鶴鳴王的舉動並不被大家認可,於是一些反城主府的組織不斷地冒出來,利用各種粗暴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意見,這三天時間,勞達看到不下10起在街邊普通的武者攻擊荒洪主城戰士的衝突,進而導致了整個主城的居民和城主府的關係處在極度的緊張之。
而在不滿城主府的組織,以一位名叫基紐約夫的商人爲首的組織能量最大,這個基紐約夫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是荒洪星域的一名大商人,在整個星域聯盟的各高等明星域,也都有他的產業。如果星際商人有個影響力排名,那麼基紐約夫一定能夠躋身前一百,他所擁有的財力和影響力,足以令每一個城的城主認真對待。
在事件爆發後,基紐約夫被困在了荒洪主城,對於一名星際商人來說,如果只能處在一個星域,那麼這樣的商人是廢的,他的生意也無法做的更大。基紐約夫從事的星際武器的貿易,從某一定程度來說,他的生意不單是普通居民可以接受的了,這需要建立在各明的城主府的職能級別以。可想而知,一旦星域關閉,他的武器貿易生意會切斷,緊接着失去了一切人脈關係,在宇宙各地的產業也會隨之崩潰。這舉動是掐斷了他的財路,把他往死裡送。
基紐約夫自然不會樂意見到對自己不利的局面發生,作爲荒洪城最大最富有的一名商人,他集結了自己的武力軍團,以及動用自己的財力組建了自己的反城主府組織——基紐組織,用以對抗城主府的武裝勢力,迫使他們在壓力之下打開星域的大門,讓他們能夠與外界進行往來。
並不是所有階層都會站在鶴鳴王的角度看待與其他超級明之間的關係,那麼問題來了,鶴鳴王是何等厲害的人物,面對一個叫囂的商人,還不是一劍斬殺的事兒?可爲什麼城主府與基紐組織僵持了好幾年,卻始終沒有用武力鎮壓呢?
這個問題,沒有誰能回答勞達,因爲這裡的居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城主爲什麼會去南澗大殺特殺。不過,勞達也有自己的判斷,他大致能猜出一二來。
鶴鳴王之所以攻擊南澗明的王族以及刺殺米切爾城主,其實不外乎利益兩個字,他很清楚,因爲荒洪明在過去開疆拓土的過程的行爲引來了其他明明的不滿,所以其他明早聚在一塊兒,準備制裁荒洪明,與其到時候別其他明強行奪取,不如趁着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先行下手,並且與其他明劃清界限。
這是對外的舉措。
但是,鶴鳴王會這麼做,全然是爲了自己的主城考慮。對內,無論小到居民,還是大到利益集團,都是主城力量的組成部分,代表着明的繁榮,除非真的危害到了明利益,那麼纔有必要利用武力進行鎮壓。而基紐組織的行爲只是因爲不滿城主府的決定才採取的反抗行爲,從本質來說並不是一種危害,而目前的反抗只是針對城主府而並非是全部民衆,因此城主府不會採用極端的武力鎮壓方式來消滅基紐組織,只是被動防禦爲主。
這是對內的舉措。
形成今天這個局面,勞達不知道城主府有沒有與這些利益集團進行溝通,但是如果有的話,也不會形成這種對立的局面,所以鶴鳴王大概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想用時間和現實來磨滅這些反抗者心的不忿。
管理一方地區都是一件難事,更別提管理億億人口爲單位的超級明瞭,城主府勢力不好做,若是一般的低等明國度動了他人的奶酪,恐怕早已是戰火連天了,鶴鳴王也僅是靠着他絕對強大的名聲,才能夠使衝突矛盾不再升級。
勞達這一次來到荒洪主城,用的是自己的真實面貌,但在這裡三天以來,都沒有誰發現他的身份。想來也是,當星域被完全封閉,當荒洪主城脫離了星域聯盟,他算是sss級通緝犯,估計也沒有誰會感到興趣,這好拿着一張過期的彩票去兌獎,完全沒什麼意思。
當然了,這也與這幾天接觸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居民有關,在瞭解了一番這裡的情況後,勞達決定前往城主府見一見鶴鳴王。
當勞達來到城主府門口說明來意時,卻遭到了城主府守衛的阻攔,說鶴鳴王城主近日都不會會見客人。然後,勞達直接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