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似乎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茫茫血海之中，幾道身影穿梭其中，不急不緩。
方毅略顯好奇的感應着四周的一切，口中喃喃道。
“回公子，血海與其他海域看似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海水更加鮮紅一些，但，這只是表面。“
這時，兩名隨從中，那名身形壯碩的男子恭敬回道。
經過夜魔域一戰，在毀滅神殿弟子眼中，方毅已經成爲天人一般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敢對他不敬，兩名隨從自然也不列外。
“哦？說說！”
方毅略感好奇，問道。
“是！”壯碩男子名叫青牛，化形時化的便是一頭青牛，所以便以此爲名。
冥界生靈，大多沒有家的概念，之所以抱團，乃是爲了尋求庇護，所以對強者的崇拜更甚。
“血海雖看似和外界並無差異，但卻有一個不容爭辯的事實，黃泉海內，那些超級強者，幾乎都是在血海範圍內孕育而生的。”
“相比之下，其它海域就差的多，這也是它最神秘的地方。”
青牛說道。
“哦？”方毅眸光不禁一動，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如此說來，這片血海恐怕還真的不一般。
“那都有哪些強者在此誕生？幽靈鬼母也是嗎？”
來到冥界的時日還很短，對冥界曾經以及現在的強者，方毅所知的還極爲有限，之前他也無心理會這些，只想着尋找九州弟子的下落。
如今，聽對方提及，便不禁隨口問了一句。
“回公子，幽靈鬼母是不是，屬下也不敢肯定，但多半錯不了。”
“屬下說的是那些先天神靈。”
青牛回道。
什麼？先天神靈？
聽聞這話，方毅眸中不禁掠過一抹訝色，所謂先天神靈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當即忙問道：“何爲先天神靈？”
青牛見問明顯一頓，似是沒想到方毅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但口中仍然不敢怠慢，連忙回道：“回公子，所謂先天神靈乃是天地初開之時，由天地自然孕育而出的生靈，他們即爲先天神靈。”
“嗯？那你們呢？”
方毅眉頭不禁一皺。
若是先天神靈只是這樣的話，他到並非沒有聽過，在靈界之時，傳說中的始魔便是天地孕育而生。
而在冥界，那就更多了，無數陰靈都是冥界自行孕育而生。
“公子說笑了，屬下等豈能跟先天神靈相比，不過是一羣弱小的陰靈罷了，先天神靈一經孕育，便擁有無窮的力量。”
“冥界傳說中，曾經有過一尊最強大的先天神靈，號稱冥河老祖，曾統御着整個冥界，掌控阿修羅道，自創血道、殺道，整個三界無人能敵。”
提及冥河老祖，青牛眸中滿是崇拜的光芒。
另一名隨從‘巨靈’也是一樣，同時還不忘附和了一句，“對！據說，現在的修羅道就是阿修羅道演變而來的。”
“冥河老祖？”
方毅眸中也不禁閃過一抹驚色。
“冥河連通萬界，納萬界陰靈於黃泉海，老祖既被稱爲冥河老祖，可想而知。”
“而這片血海，便是他孕育的地方。”
說着，青牛看向這片血海的神情都變得無比嚮往，崇拜。
“那之後，冥河老祖去哪了？”
如此人物，無疑勾起了方毅的興趣，口中也不禁問道。
“這……”青牛遲疑了一下，才道：“傳說，冥河老祖已經隕落，他的強大爲天地所不容，被天道轟殺。”
“還有一種說法，說冥河老祖將自己隱藏於了萬界之中。”
青牛語氣中明顯充滿了不確信。
這終究是些傳說，他們也只是聽聞，而且，這都是遠古時期的事了，距現在已然不知多少萬年。
方毅聞言，神情也不由變得有些凝重，又是天道轟殺？
在天山，他到並沒有感應到天道的限制。
反倒是他曾經生活的那片天地，如今，在冥界，他竟然再次聽到天道轟殺，這冥河老祖，貌似是和始魔一樣的人物。
下場，似乎也是一樣。
難道真的如帝劍一所說，三界就像是個頭牛，而自己等人，都只是牛身上的蝨子，越強大，便越接近死亡？
可，三界又怎麼可能真的是牛？自己等人就更不可是蝨子。
那，天道爲什麼要轟殺這些站在三界頂端的人物呢？
方毅百思不得其解。
最終，他搖了搖頭，好在這距離他還太過遙遠。
“先天神靈都如此強大嗎？”掃空心緒，方毅再次問道。
“不！”青牛見問連忙回道，“先天神靈也有強弱之分，就和我們一樣，但，他們既被稱爲神靈，可想而知，最弱的，也達到了不滅境。”
什麼？
方毅瞳孔不禁一縮，最弱的都到了不滅境，那……
似是看出了方毅的擔心，青牛連忙補充道：“公子別誤會，先天神靈雖然厲害，但大多存在於遠古時期，之後就慢慢銷聲匿跡了。”
“整個黃泉海也沒有在聽說有先天神靈的存在。”
“硬要說有，也許只有一個地方。”
青牛微微沉吟了一下，又道。
“哪裡？”
方毅眸光一亮，先天神靈的強大和神秘，無疑勾起了他的興趣。
“幽都！”青牛鄭重說道。
這個答案到是沒讓方毅感到意外，幽都神秘無比，究竟在哪，哪怕如今達到了顯聖，他依然沒有感應道。
如此一來，無疑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他的實力還太過弱小，無法感應到幽都的存在。
還有一個就是，黑龍的說法是錯誤的，幽都並非能感應到的。
但不管哪一種，無不說明着幽都的不同尋常。
同時，也讓方毅相信，這冥界，恐怕真的存在不滅境以上的強者。
心中也更多了一些警惕之心。
好在，自己和這些人暫無瓜葛，只要小心一些，相信還不至於怎麼樣，而且，眼下他也無心顧及這些，最重要的還是九州弟子。
以及……
“玄陰護法派出尋找血妃的人，有消息了沒有？”
頓了頓，方毅問道。
對於血妃此人，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雖然，某些時刻他也曾和那個人聯繫在一起，但怎麼看又不太像。
對方真若知道自己來了，應該會現身才對。
而且，真若是他猜測的那人，對方又怎麼可能會被幽靈鬼母重視？
也許名字只是巧合，最終，他只能將一切歸結於巧合之上。
但，尋找自然不能放棄，對方必定知道什麼。
“回公子，暫時還沒有消息，但下面的人仍然在打探，相信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青牛回道。
“但願如此！”
方毅點了點頭，“記住，務必要找到此人。”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