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萬破軍微微錯愕，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忙道：“上仙請問，小人必定知無不言。”
他誠惶誠恐，看似嚇得不輕。
方毅見此，反而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成爲了令人膽寒的存在，這讓他不禁感到有些恍惚。
微微嘆了口氣，隨即他開口道：“起來吧！用不着害怕，本君無意爲難於你。”
聽聞此話，萬破軍才彷彿鬆下一口氣，怔怔的看着方毅，只是卻始終不敢站起身來。
見此，方毅也無謂多話，而是直接問道：“本君問你，你可知道哪裡有仙靈之丹，以及凌霄殿的實力。”
這！！
萬破軍不禁一怔，前面一個問題也就罷了，知不知道先不說，起碼比較正常。
可後一個問題，這是要幹什麼？難道對方要對凌霄殿出手不成？
真若如此，那……那……
萬破軍簡直有些不敢想象。
“怎麼？不知道嗎？”
方毅眉頭微微一皺，隱隱有些不悅。
萬破軍頓時回過神來，連忙道：“回上仙，仙靈之丹乃上仙專用的丹藥，普通人恐怕無法獲知，在整個飛龍域，只怕也只有飛龍使者大人才擁有，再遠，便只有凌霄殿了。”
“不過，據說一些大型的商會偶爾也有出現，但極爲罕見。”
萬破軍所說和雲雷並無太大的差異，方毅也不失望，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至於凌霄殿的實力如何，回上仙，以小人的實力根本無法觸及到，小人唯一能夠接觸的就是飛龍使者，且還不是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萬破軍臉上露出難色。
很顯然，他的話並不假，方毅自然也看出了這點，可正因爲如此，他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陰沉。
而這，無疑嚇得萬破軍大驚失色，似是生怕方毅一個不開心便要了他的小命。
當即，他又連忙補充道：“不過，小人到是聽說過一些，凌霄殿類似於飛龍使者這樣的使者不下一隻手，除此之外，還有數名候選少宗主、長老，據說都是傳奇境強者。”
“而凌霄殿的殿主，傳說更是大道境強者。”
“但究竟如何，小人也只是聽說。”
萬破軍最後道，語氣隱隱帶着一絲哀求的意味。
也難怪，看他的修爲不過初入化神境，在雲雷這樣的武者面前自然是天人，可在方毅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
“很好！”
方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對萬破軍的回答比較滿意。
但內心，卻有些犯難了。
大道境強者，毫無疑問，那還遠不是他目前能夠抗衡的，再加上各大使者、長老、以及候選少宗主，單憑自己一人，顯然不可能有所作爲。
飛龍使者的實力他已經領教過，雖然不足爲懼，但也架不住人多。
至於候選少宗主，在龍陵，凌風似乎就是其一，對方的實力，在候選少宗主中還算是比較弱的，若不然，也不會犯險進入龍陵。
而所謂的長老，只怕更加強大。
如此一來……
看來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輕舉妄動。
“本君問你，你可曾聽說過冰雪女王，或是冰神宮？”
沉吟了一下，方毅轉而問道，其實同樣的問題他也問過雲雷，但可惜，雲雷因爲修爲所限，所知也極爲有限。
“冰雪女王？冰神宮？”
萬破軍似是沒想到方毅的話題轉換的這麼快，神情先是一怔，轉而卻是驚駭。
方毅見此，內心卻不禁一喜，因爲從對方的神情中他已經看出，對方必然聽說過冰雪女王。
果不其然！
萬破軍頓了一下，回道：“回上仙，小人確實聽說過一些，傳說冰雪女王乃是三界最巔峰的強者之一，居於九天之上，冰雪王國。”
“手下的冰神宮弟子，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極爲了得。”
就是她了！
方毅聞言不禁大喜，忙問道：“居於九天之上，冰雪王國，這是什麼意思？具體點。”
啊？
萬破軍見問，似乎有些反應不及，古怪的看了方毅一眼，接着道：“回上仙，傳說天有九重，我們所在的乃是第一重，與第二重第三重，合稱下三天，而第四重到第六重，又稱中三天，七到九重是爲上三天。”
這個說法，方毅到並非第一次聽說。
早在當初在龍陵，他就隱約聽人提及過，只是並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如今聽萬破軍這一番解釋，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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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九天之外，那就是無垠的混沌，冰雪王國傳說便是冰雪女王開闢的冰雪世界。”
萬破軍繼續說道。
可這話一出，方毅神色卻不禁一變。
什麼意思？自己開闢的冰雪世界？自己獨造一個世界？這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的？
這一刻，方毅徹底呆了。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世界境強者？
帝劍一曾說過，大道境強者凝聚九條大道之後，便是合道，融合精神世界和內世界，自創一界，成就世界境。
而萬破軍口中所謂的冰雪世界，與之何其相似。
難不成，冰雪女王真的是世界境強者？
那自己想從她手中奪回姬無仙，豈不是……
方毅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和無力，他不過剛剛踏入傳奇境，離着世界境還有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這一刻，他幾乎想要放棄。
可回首往昔，曾經的一切歷歷在目，從一個普通少年，成長到今天的地步。
他也不過才用了區區數千年。
而有着水神殿的幫助，再跨越傳奇境、大道境，似乎也並非不可能。
對！
方毅堅定了內心的想法，重獲信心，目光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哪怕前路再遠，他相信自己終將會達至巔峰。
更何況，他已經跨越了仙凡之間的距離。
“很好！你的回答本君很滿意，再替本君做一件事，告知凌霄殿，就說九龍仙尊的傳人已經問世。”
既然無法抗衡凌霄殿，那麼，九龍璽或許能派上用場。
什麼？？
萬破軍聞言，瞳孔之內閃過一抹震驚之色，不可思議的看着方毅。
“你……你！！難道你是九龍仙尊的傳人？”
“你覺得呢？”
方毅不答反問，嘴角掛着耐人尋味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