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剛決定伐天事宜，老子和通天就聯袂而來。
迎入祖殿，各自盤坐下來。
“來，嚐嚐我煉製的茶葉如何？”
楚陽一揮手，身前出現了一套茶具。
“這是……！”
通天教主的眼珠子立即瞪圓了。
“一套後天極品靈寶級別的茶具？”
老子的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閒着無聊，就煉製了一套！”
楚陽笑道。
“你還真是、真是財大氣粗！”通天教主咂舌不已。那可是後天極品靈寶啊，實際上並不弱於先天極品靈寶，放眼洪荒，又有幾件？
到了現在，整個佛門都沒有一件先天至寶。
準提聖人和接引聖人用的還只是先天極品靈寶罷了。
然而這裡，卻有一套可以說相同等級的茶具，若是讓準提和接引看到，不知會不會發狂。
“我反而更期待你的茶葉了！”
老子已經恢復平靜。
“保你滿意！”
楚陽笑了笑。
他往茶杯裡放上靈液，又拿出六片茶葉，放了進去。
“小氣！”
通天教主搖頭道。
“不！”老子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猛然擡頭，深吸一口氣，這才說道，“混沌靈根？”
在洪荒中的混沌靈根，實際上也就是聖靈根，聖境級別的靈根罷了。
“混沌靈根？不可能！”
通天教主卻驚叫一聲，可仔細感應，他臉色也凝重無比。
“混沌靈根又如何？左右不過是茶葉而已！”
楚陽笑眯眯說道。
片刻間，就已經泡好，看不出任何異象。
他將身前的六個杯子各自斟滿，每一個杯子，都漂浮着一片茶葉，在乳白色的液體中浮沉不定。
“這……！”
老子豁然站起，臉上露出了震撼之色。
“一枚茶葉，竟然演化出一座聖境大陣和聖道法理，這……！”通天教主都哆嗦了，“喝下之後，其餘功效也就罷了，但、但有機會領悟這種聖陣。”
“請！”
楚陽擡手示意。
老子和通天教主各端走一杯，人族三祖也各自端走，最後一杯是他自己的。
“這是一棵悟道老茶樹結的茶葉，每一片茶葉，實際上都蘊藏一種聖道法則，演繹聖道大陣，喝下之後，能夠洗滌聖體，淬鍊聖魂，更有助於領悟聖道。”楚陽緩緩說道，“以前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幾片，今日二位師兄前來我人族祖殿，這是我們的榮幸，自然要將最好的東西拿出來，請！”
“有心了！”
通天教主點頭，他輕輕一口，稍微品味，就全部喝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周圍盪漾起聖道神通，自成世界，隔絕內外，以免打擾。
他的誅仙四劍，也顯化而出，迸發出道道劍氣，演繹殺伐大陣，驚人之極。
老子也沉浸在悟道之中，他參悟的是陰陽之道。
“悟道？”
燧人氏傳音問道。
楚陽點點頭：“喝了吧，對你們而言，也是一場大機緣！”
三祖沒有猶豫，一口喝了下去。
他們身上，瞬間就流淌出了道道聖光，將他他們包圍了起來。這本是聖人之茶，他們喝下，效果驚人的好。
燧人氏體內似乎正在發生驚人的蛻變，頭頂上，出現了一朵燈火，這是先天人道之火，此刻卻有了驚人的變化，隱隱約約，要蛻變成一道火之聖道法則。
楚陽認真的看着，最終搖頭：“可惜啊！”
也是這一刻，燧人氏頭頂上的膨脹的火光開始收斂，沒有完成蛻變，只是顏色比先前更加深邃了。
有巢氏和緇衣氏也是如此。
“洪荒世界，沒有鴻蒙紫氣，就真的不能衝破聖境？”
楚陽皺眉，將他的茶也喝了下去，也只是洗滌了一下身軀，凝練一次神魂，除此之外，並沒有效果。
他已經喝過不少了。
想當初，在永生世界，他得到的好東西太多太多了。
鯤鵬分身收刮界上界，甚至連仙王戰場也幾乎被一網打盡，只看一看道魂淬鍊了三千件聖兵就可知道有多麼恐怖了。
至於其中的聖靈根，基本上都栽種到了內世界中，那是不下於混沌靈根的寶物，整整有近百種。
悟道老茶樹就是其一。
如今回到洪荒，他的財富，恐怕連鴻鈞道祖都遠遠不如。
大殿寂靜，終於，幾位絕世強者相繼睜開雙眼。
“聖境第四重，我已經把握脈絡，靜修參悟之後，就可以突破！”通天教主衝楚陽行了一禮，“多謝道友！”
“這是屬於你的機緣！”
楚陽笑道。
“聖道漫漫，我卻已經看到，有一條大路，直通巔峰，雖朦朦朧朧，卻已經有了目標！”老子露出純淨無比的笑容，“聖師，多謝了！”
“無須客氣！”
楚陽擺了擺手！
這時，人族三祖也睜開了眼睛。
“聖道、聖道，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已經降臨，爲什麼就抓不住？”
燧人氏眼滿的落寞。
“我也是相同的感覺！”
有巢氏和緇衣氏同時說道。
“這是天地限制！”楚陽說道，“洪荒天地，非鴻蒙紫氣，難以打破桎梏。你們已經踏出了半步，一旦沒了限制，必然能夠踏破極限，證道聖境。待他日，我詢問道祖一番，天地之間，爲何會有這樣的限制？”
“聖境九重，按說不應該有限制！”
老子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可惜，他們都想不通這是爲什麼？
道祖限制？還是洪荒天地限制？又或者整個混沌都是如此？
想不明白，參悟不透。
人族大殿之中，氣氛親切了不少。
最終，老子問道：“需要什麼條件？”
“大師兄，若是你，可願意？”
楚陽反問。
老子搖頭。
通天也苦笑。
今天本想商議以後，或脅迫，或其他手段，讓楚陽讓出盤古幡，可剛纔一杯茶，讓他們還如何強硬？
“大師兄，若是用天地玄黃功德尺交換你的太極圖，可否？”
楚陽心中一動，詢問道。
“玄黃功德尺，乃是功德至寶，洪荒之中，攻伐之力，絲毫不弱於盤古幡，而且還有其它妙處。論價值，雖弱於太極圖，卻也差不了多少，可那是我的成道之本，道之根基所在！”
老子搖頭道。
“再加上弒神槍！”
楚陽又道。
老子呼吸一頓，深深的看了楚陽一眼，還是搖頭：“據我所知，玄黃功德尺在光明佛手中！”
“我的就是他的！”聲音落下，光明佛已經出現在大殿之中，他行了一禮，就盤膝坐下，感嘆道，“想當年，是楚陽賢弟助我發現幽冥界，也助我成爲幽冥之主，更贈送我鴻蒙紫氣，點撥我立下天罰，這才最終成聖。沒有賢弟，哪有今日的我？別說玄黃功德尺，就是加上混沌鍾，輪迴之主的果位又何妨？”
老子點頭，表示瞭然。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大恩了。
“大師兄，玄黃功德尺加上弒神槍，足夠了吧？”
光明佛目光閃亮。
“當然夠了！”老子道，“你是想返本歸元，三寶化盤古斧吧！”
“就知道瞞不過大師兄，我先試一試，能不能重現盤古斧。若是能夠合成，看一看混沌至寶又是什麼威能？至少也有助於悟道！”光明佛承認道，“大師兄，可否讓我等如願？”
老子沉吟不語。
通天教主皺眉。
“也罷！”楚陽說道，“若是教主將來有意，可隨時找我二人，什麼先天至寶？什麼混沌靈根？什麼無上聖道之法？大師兄都可以提出條件！”
老子心中一震，呼吸再次停頓了剎那。
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對方定然有着可怕的珍藏。
想到先前的茶葉，哪怕是他，都不禁對楚陽忌憚。
再加上一個光明佛，想要用強，恐怕都要先思量個幾萬年。
“道友，莫非你還有先天至寶？”
通天教主有了別樣的心思。
唰……！
楚陽隨手一翻，出現了一柄長劍，漆黑如墨，卻蘊藏着至純的殺戮之道，剛一出現，就讓通天教主豁然站起。
“先天至寶？！”
他不禁驚叫。
“換你之劍道，可否？”
楚陽直接扔了過去。
“這……！”通天教主慌忙接過，不禁哆嗦道，“太、太珍貴了！”
“對你我而言，這種下品聖器，幫助已經不大！”
楚陽不以爲意道。
老子翻了翻白眼。
通天撅了噘嘴：“你是財大氣粗！也罷，算我欠你一次人情！”
說着，他就自身之道，特別是誅仙劍陣之法完完整整的傳遞了過來。
到了此刻，無論是他還是老子，都沒臉再提盤古幡的事情了。
“兩位師兄，接下來，我人族將大力發展，東海，南疆，北荒，甚至西土之地，都會佔據，迅速將人族壯大！”楚陽嚴肅了幾分，“人族壯大，必將孕育更多的氣運，那時候甚至讓洪荒都可能繼續擴展，壯大本源，這就是一個有利的循環！氣運充足，天地本源壯大，對於聖人而言，也就能夠好的悟道，提升修爲。兩位師兄以爲然否？”
“有道理！”
老子點頭。
“洪荒人族爲主，聖人自由傳教，這是未來大勢，滾滾洪流，難以阻擋。”楚陽道，“既然如此，天庭之主，也當爲我人族。”
“善！”
老子念頭一轉，就毫不猶豫的點頭。
對他而言，天庭之位誰來做都是一樣，無所謂。
人族壯大，對他也構不成威脅，反而更能助他悟道。
如今知道了聖境九重，他的心，早已飛揚在聖道之路上了，至於其它，卻看淡了幾分。
“大善！”
通天更毫不猶豫的贊同。
他和老子想的一樣，再加上剛纔得到的先天至寶，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那就好！”楚陽笑了笑，取出一柄聖劍，遞給了老子，“此爲原始真劍，送給元始師兄吧，也算是對盤古幡的補償！”
“多謝了！”
這一次，老子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大日新書：聖臨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