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若真的讓那幾個獸夫等個三年,還不得等出毛病了?
上次他們等了她五年,但好歹有崽子陪着。
即便是這樣,相聚的時候一個個的都鬧得那麼狠,這一次如果再等個三年……
她會不會真的要被獸夫們玩囚禁啊……
一定會這樣!肯定會這樣!那些言情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啊!
一個獸夫囚禁可能還扛得住。
六個獸夫如果都要囚禁她……
南知歲已經沒空去心疼獸夫們了,她感覺自己要杯具了。
……
獸世,礦區外圍的綠洲上。
已經等了三天的玄燼原地發瘋了。
“三天已經到了,小雌性和崽子們爲什麼都沒回來?”
幾個雄性也都很焦慮。
赤霄站了起來,“我記得就是太陽到了這個位置的時候,小雌主和崽子們一塊消失的啊。
現在太陽又回到這個位置了,小雌主和崽子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瀾星非常不安:“姐姐沒有回來,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
狐白安慰道:“雌主應該沒事,如果有事我們就不會好好的站在這兒。”
獸世大陸的規則,雌性若是受到重傷或者死亡,和她契約的雄性也會全部遭受反噬。
現在在這裡的六個雄性沒有一個人受到傷害,也證明了南知歲應該沒事。
玄燼怒道:“我就知道不能讓她離開獸世。
她只要還在獸世,不管去哪我都可以去找,現在怎麼辦?我們連找都沒辦法找!”
狼晝:“玄燼,你先別急,我們再耐心等等。”
玄燼冷聲道:“你當然不急。你和狼夜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她。”
狼夜驀的站了起來,“你胡說什麼呢?!”
玄燼:“我胡說了嗎?你們不是一開始就嫌棄她醜嗎?
嫌她醜爲什麼要和她結侶?!你們和她結侶就不是爲了她。
所以她和你們相處了幾個月也沒喜歡你們!”
狼夜:“我!……”
狼晝擋在狼夜身前,“過去的事情我們不做解釋。玄燼,現在在場的雄性沒有一個人對雌主的愛比你少。”
玄燼:“是嗎?我可從沒嫌棄過她。沒有人比我更在乎她!”
狼夜:“你胡說八道!”
狐白怒道:“夠了!這個時候了,難道你們又要打?!玄燼,你跟赤霄打還不夠,狼晝狼夜你也要打?”
玄燼:“小雌性如果沒了,我活着也沒什麼滋味了,你以爲我還在乎什麼?”
他涼颼颼地環顧一週後道:“狐白,我們這六個雄性是因爲小雌性才聚在了一起。可不是因爲你。
你不要以爲你能控制什麼。
如果南知歲沒有回來,這個家也就不復存在了。
你以爲,沒有了小雌性,誰還能逼我加入哪個家族,過這種憋屈的家族生活嗎?!”
狐白張張嘴,到底沒辦法反駁玄燼這句話。
赤霄低下頭,那麼大個雄性心裡慌張,眼淚都要落下來。“雋雋不會不要我,小雌性也不會不要我……”
瀾星已經在一旁啪嗒啪嗒地掉珍珠了。“姐姐……姐姐……芙芙……你們都不要我了嗎?”
狼晝狼夜低頭坐在一邊。
玄燼發瘋的語言攻擊,他的話像一根刺一樣刺進他們的心裡。
狐白嘆了口氣道:“可能她只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所以晚回來了點呢。玄燼,再耐心等等。”
玄燼發泄了一通之後,找了棵樹,盤了上去。焦急的時候,就剿殺樹枝。
六個雄性獸人從天亮等到天黑。
時間越是拖得久,氣氛就越糟糕。
瀾星躲在水裡哭去了。
狼晝狼夜一聲不吭的在自責。
赤霄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幾根樹枝摘樹葉,“回來,不回來。回來,不回來……”
狐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靜地等待。若他都不能冷靜,這幾個七紋獸王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雌主,你對我們真的非常重要,你可千萬一定要安全的回來啊。
……
鹿鳴聽到孃親的嘀咕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歲歲,不會的,三天就是三天。”
話音剛落,一道光芒飛快亮起後又迅速消失。
離開了獸世三天的南知歲和七個崽崽出現在了六個雄性面前。
瀾星飛快地從水裡鑽了出來,尾巴快速變成腿跑向南知歲。他高興極了:“姐姐,小芙!”
穿着爺爺奶奶買的漂亮小裙裙的芙芙:“爹爹!”然而,接下來的幾個雄性每一個都比他跑得更快!
狼晝狼夜極速跑上前,玄燼的提醒讓兩隻銀狼將自己的位置放得更加低了。
他們跑到了南知歲身前,卻沒敢太靠近。
赤霄衝着南知歲飛了過去,狐白也跑了過去。
但有一條蛇最快,他閃電似的衝過去,把南知歲緊緊抱了起來,用力鎖在懷裡。
南知歲被他熱情擁抱,幾乎不能呼吸。
這是3天啊還是3年啊,他們會不會囚禁她啊?!
“玄燼,我回來了。”爲了好好的活下去的南知歲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別害怕啊。乖。”
爲了自己的自由,不管怎麼樣,先把人哄着!
明明是冷心冷情的蛇獸人,偏偏這個時候眼眶熱的很,他哽咽地控訴。“你也知道我害怕。”
玄燼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入她的脖子裡,他的肩膀輕輕顫抖。
聲音裡有着說不上來的委屈,“我真的好害怕。”
好像沒有要囚禁她……
南知歲心放下來的同時還有一點點的小遺憾是腫麼一回事。
南知歲捧起他的臉,將他的臉仔細打量着,輕聲哄着,“我知道。我回來了。”
“嗯……”
……
雄性們圍着南知歲坐在一塊,他們紛紛地關心了穿着奇怪的衣服的崽崽們。
狐白溫柔地問:“雌主回去家裡,見了家爹家母,家爹家母對我們滿意嗎?”
南知歲笑道:“滿意,都很滿意。”
她拿去了爸媽準備的禮物道:“在我們那,長輩承認小輩會給紅包,我爸媽說我們那邊的錢在這邊不通用,於是就給了大家定做了玉佩。”
一共七枚玉佩,分別刻着霄,白,星,晝,夜,燼六個字,還留了一枚空白玉佩。
南知歲將六枚玉佩分別給了六個獸夫。
六個雄性珍惜地將它接了過去,分別掛在了脖子上,別在手臂上,系在腰上等等等等。
這麼看過去,整整齊齊的,一家子。
南知歲將手機拿了出來,打開照片,“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這個是我的爸爸,這個是我的媽媽,還有這個,是我弟弟南知年。”
雄性們看着這和獸世完全不同的照片背景和穿着打扮,也是適應了會。
很快,幾個雄性紛紛鬆了一口氣。“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就怕家爹家母不喜歡我們。”
狐白做好了飯菜,招呼道:“雌主,餓了嗎?都來吃飯吧。”
雄性們和崽子們圍在一起吃飯。
南知歲試探地問:“對了,我們一共離開了幾天?”
狐白笑着回答:“三天多一點吧。”
南知歲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果然只是三天!
一切塵埃落定,南知歲開始聊起了後續的事情來。
“現在礦區裡面是什麼情況?”
狼晝看向玄燼,玄燼道:“流浪獸人在礦區裡操作了一下,豹飛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在他的安排下,目前沒有人發現我們這幾天不在。小雌性,你還想進去礦區嗎?”
南知歲有點詫異,“豹飛成爲自己人啦?”
小鹿鳴仰着頭道:“我得回去的。”
父獸的身體在礦區下面,他想陪着父獸。
狼晝道:“大祭司安排五個八紋獸王鎮壓礦區裡的獸神肉身,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先進去,破壞大祭司的計劃。”
南知歲思忖着道:“嗯。”
星光璀璨,銀月懸在枝頭。
火光印着女孩牛奶般白皙的面龐,她的眼睛璀璨明亮。
她認真地說道:“狐白,玄燼,赤霄,瀾星,狼晝,狼夜,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小事情。”
崽崽們靠着自家爹爹打着瞌睡,雄性們在認真地聽。
“摧毀生子系統。對抗大祭司。”
南知歲隱隱覺得自己可能還有個必須得完成的事情,但她暫時想不到。
鹿鳴卻在心中補充道:復活爹爹。
“沒有一件事是容易的。所以我們需要成立自己的力量了。”
成立自己的力量?聽起來非常的振奮!
雄性們挺直了脊背。
南知歲道:“赤霄,你原本是高山火赤雕一族的族長,雖然現在已經將族長的位置暫時給了寒峰,但是我希望你能將族長的位置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