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以後去別人家赴宴,這還有誰敢瞧不起自己?這就是無形之中沾了光了,她就是不到處說,別人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那,嘿嘿,以後可得經常出門去了。
只是六娘這嫁人嫁的太早了些,她該等一等的。不然現在,太子妃的親堂妹,這該多少人上門提親那。
不像以前,連去那佟家說個親,都不樂意。
唉,想這些幹什麼?現在六娘已經嫁人了,還能說什麼?這個死丫頭,就是會戳自己的心那。
如今那,估計也就是八娘還能沾光了,對了自家的芳姐兒以後也能!
她可是太子妃的親侄女兒,以後這婚事非王公貴族不答應。
朝臣們反應倒是平常些,這其中也不乏暗地裡走動的,不過哪個時候沒有這種事兒?
葉四娘和司徒政早就已經被接到宮裡去了。自己府上的東西也是收拾了重要的,其他的還是放在原地,讓人看管了起來。對於進宮的人,徐媽媽已經說了,她是必須要進去的,這一輩子都跟着姑娘。
綠芍,憶琴等大丫頭四娘也是徵求了她們的意見,都跟着一起進了宮。
現在他們是住在臨時準備的一個宮殿,叫臨風殿,東宮那邊還在休整,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入住了。
當然,也有工部的人派人過來,問葉四娘意見,畢竟害死他們以後要住的,這個討好的機會,不過來問問,就浪費了。
政哥兒現在更是早出晚歸,因爲冊封的事兒,還有皇上也有許多事兒要他在身邊學着。不過再忙,晚上也要回來一起吃飯。就是晚上回不來,也會讓人過來說一聲。
等宗人府的宗令把司徒政的名字寫在了玉碟上,葉四娘和暄兒也就成了嗣兒媳和嗣孫。
他們這一家三口就和原來的那一支沒有了律法上的關係,成爲了皇帝這一支的人。
在經過了盛大的冊封太子的典禮後,葉四娘也被冊封爲太子妃,有了太子妃金印。
沒有像有些人想的,葉氏可能不會成爲太子妃,而是有出身更高的世家女來取代她的位置。
葉氏還生了長子呢,要是這葉氏不成爲太子妃,那這長子就不是嫡子,這可是個大損失。
況且,不讓葉氏這個髮妻當太子妃,那真是挑戰了禮法了,只有那無情無義的纔在功成名就的時候,拋棄髮妻,另娶新人。這樣的太子,朝臣們也不會喜歡的。
而葉四娘他們也搬到了東宮這邊,東宮在宮的最東邊,單獨成了一個院落。也是和皇宮的佈局一樣,四四方方,中間一條軸貫穿。前面的正殿反而是太子屬臣們過來辦差的地方。
不過皇上卻覺得沒有必要,他現在是親自帶着司徒政處理政務,就是批摺子的時候,也帶着他,而與內閣大臣們商議政事兒的時候,司徒政也必須到場。
司徒政是成年人,不需要再有專門教太子讀書的先生。
皇上想的是,直接把自己手頭上的人慢慢的交給司徒政,這要培養,他早幾年前就開始培養了。
現在無非是近距離的進一步培養。真要再弄一套太子的屬官班子,那效率也低,還礙手礙腳,有些人還會利用這挑事兒。
所以葉四娘他們在東宮,完全就只是一個生活起居的地方。
內務府也送了很多宮裡和小內侍過來,太監是宮裡少不了的一類人,葉四娘也沒有看不起太監的意思,誰都不容易,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別人也不會斷子絕孫的做太監。
一切都是摸索階段,每天回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想起在外面的時候,那日子真的叫做愜意,連請安都不用,有時候累了,睡到自然醒,也沒有人說什麼,但是到了宮裡,不行!
上頭還有祖婆婆和婆婆,都是厲害人物,不請安,這上升的高度就太高了,她不想給人留下把柄。
所幸太后她老人家一直對葉四娘很和善,就是陳皇后那邊,最開始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也不敢說什麼過分的話。
反正葉四娘和陳皇后也不會相親相愛,這中間矛盾多了去了。
維持表面上的和諧,這就很不錯了。
陳皇后既然致力於給自己的丈夫塞女人,那葉四娘就不可能對她有什麼喜歡的心情,她可不是軟麪糰,由着別人欺負。
最開始陳皇后給葉四孃的下馬威是,要把暄兒這個孫子抱到她身邊養着。
婆婆想要養孫子,這是天經地義的,陳皇后是這樣認爲的。
不過她倒是忘了,她上面還有婆婆的,趙太后直接把陳皇后給說了一頓,暄兒還那麼小,怎麼能離開娘?
孩子還是跟着親孃住着最好,又問,如果暄兒出了什麼事兒,你能承擔的起嗎?
你能保證暄兒在你身邊不出事兒?陳皇后不能保證,因爲以前的假六皇子就是在她的手裡出了事兒的,雖然不是真龍子,可是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下了藥。
如果真的暄兒到了她手裡,也出了同樣的事兒,陳皇后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這事兒最後是不了了之。但是陳皇后覺得都是葉四娘這個太子妃跟趙太后說了什麼,不然太后也不會找她說這種話,畢竟宮裡的那些事兒,都是很隱秘的,別人都不知道。
“真是小瞧了這個葉氏了,把太后的大腿抱得那麼緊,凡事兒都由太后給她做主,本宮這邊反而什麼事兒都不能插手了。”
陳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翡翠說道:“娘娘何必擔心?太子妃現在顏色正好,所以太子稀罕,只是咱們宮裡別的沒有,美人最多,到時候等這太子妃失了勢,娘娘還擔心什麼?”
陳皇后卻道:“你這話說的一半真一半假,本宮未嘗沒有給太子送過人,卻出了那樣的披露,自家人給丟了臉,如今再送人,卻是不合適了。”
“娘娘,當初您不是太子的母后,如今是太子的母后,這當母親的給自己的孩子送人,名正言順,就是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翡翠說道。
“對啊,你說的是,不過這次本宮可是要明說了,這次是送去直接伺候太子的,不然又讓那葉氏給模糊了,直接當伺候的丫頭打發了。”陳皇后先是做一個試探,如果這次能成,那麼以後就可以拿捏住葉氏。
爲後面自己的侄女兒進宮打一下前站,也是多一個幫手的事情。
所以這次在葉四娘過來給她請安的時候,當着葉四孃的面,親自把兩個如花似玉早就準備好的女子送給了葉四娘,說的是,伺候太子的。
葉四娘這次卻沒有接,對陳皇后說道:“母后請恕兒臣不能替太子殿下做主,既然是送給太子殿下的,也得太子殿下自己看得上纔是,如果兒臣不顧太子殿下的意願,強行把人送過去,萬一太子生氣了,兒臣可承擔不起。
上次母后送人後,太子殿下就發了好大的火兒,外面也有人笑話太子殿下。
說的話特別難聽,那時候太子殿下還不是太子,被人笑話沒有什麼,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已經是一國儲君了,若是還是被人笑話,那豈不是沒有了一國儲君的威嚴?
再則,兒臣從小就被教導,夫爲妻綱,丈夫沒有答應下來的事情,當妻子的不能擅作主張,還請母后體諒體諒兒臣。”
這葉氏竟然拒絕了,這說的理由還冠冕堂皇?
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很是尷尬,半蹬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起身。
因爲她們正要給太子妃行禮,謝謝以後太子妃要多照顧了。也是拜碼頭的意思,可是這太子妃的一番話,就給堵住了。
“葉氏!你敢忤逆?”陳皇后氣道。
葉四娘連忙跪下,她這一跪,屋子裡跟着跪了一地。
“母后息怒,兒臣沒有太子的點頭,是不能收下東西的,且母后也說了,這是給太子殿下的人,太子身邊的人,非得太子點頭同意了,才能在他身邊,兒臣確實不能給太子做主。”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把人帶走是不是?”陳皇后怒問道。
葉四娘低頭道:“請母后能理解兒臣。太子殿下的意思最重要。”
“也就是說,本宮這個當婆婆的意思就不重要了?不把本宮的意思放在眼裡了?”陳皇后反問道。
“母后的意思當然重要,不過太子是一國儲君,他身上干係太多,兒臣只能是不孝了。”葉四娘說道,一點兒也不改變主意。
陳皇后氣笑了,對身邊的人說道:“好好好,既然太子的意見這麼重要,那來人,請太子過來,本宮賞他兩個人,請太子過來給個意見!本宮就不信了,本宮賞給他兩個人,他都不收!”
一個嗣子,不說戰戰兢兢的討好自己這個當母后的,怎麼可能還推脫掉自己送的人,反而得罪自己這個母后?
陳皇后是覺得相信就是司徒政過來了,這兩個人也是要收下的,相對於得罪自己,這兩個人收下是最明智的做法。
那麼到時候,最丟臉的就是這個葉氏了,陳皇后不相信司徒政爲了這個葉氏而得罪自己這個母后,那樣是不孝,他不孝順自己的名聲傳出去了,他的太子之位就不穩了。
外面多的是想要過繼的人,少他一個不少,找一個聽話的人,反而對自己有好處。
陳皇后不喜歡嗣子不聽話,以前養着那六皇子,就是想着以後這六皇子能聽自己的話。
但是結果卻到了那時候成了一場空。如果今天拿不下司徒政,她真的是白當皇后了。
皇上聽說皇后派人請太子過去,這心裡就不喜,宮裡的事兒都是小事兒,外頭的事兒纔是大事兒,自己的這個皇后現在是想給政哥兒幾個下馬威,除了送人拉攏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選的兒子,要是隻因爲美色就被人拉攏了,那就成了笑話了。
女人那,就會計較這些事兒。一點兒正事都不幹!
“去吧,速去速回!朕在這裡等着。”皇上放行,司徒政跟着小內侍來到皇后這邊,看見自己的妻子正跪着,旁邊還有兩個陌生的姑娘,司徒政一下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心裡就冷了不少。
“母后找兒臣有何時?太子妃做了什麼事兒,惹惱了母后,要罰她跪下?”司徒政問道。
“母后仁慈,你也是的,說讓你跪你就跪,不知道母后那是和你說笑話嗎?”邊說邊把葉四娘給拉了起來。
陳皇后也不好說,讓葉四娘繼續跪着,就說道:“本宮好心好意的賞給你兩個伺候的人,你這位太子妃倒是好,非要說給你的人,要你點頭才行,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分明是不想把人帶回去,身爲太子妃,善妒,可不是好的品性,太子是一國儲君,有別的女人伺候,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兒?
本宮看你的妻子跟要殺了她一樣死活不同意,你說說,你有這個規定沒有?”陳皇后看着司徒政說話,葉四娘沉默。這陳皇后夾槍帶棒的,她就當沒有聽見好了。
司徒政聽了淡淡一笑,這一笑把周圍的宮女都給看呆了,太子果然俊美無雙。
“母后,你冤枉太子妃了,是兒臣說的這樣的話,兒臣身邊的人,自然不是誰都能在身邊的,非得兒臣過目了,才能帶回去。母后說這二位是來伺候兒臣的?”司徒政問道。
那兩個女子早就被太子殿下的風範所折服,羞羞答答的瞄了一眼太子殿下,又低下頭去,眼睛裡滿是春情。
“就是,這兩個可是母后千挑萬選的,絕對是溫柔似水,伺候太子也妥當。”陳皇后見司徒政並不反對,就誇起了這兩個女子。
“擡起頭來!”司徒政命令道。
那兩個女子臉上羞紅,慢慢的擡起頭來,以期待能被太子看中。
“太醜了!”司徒政冷聲說道。
兩個滾燙的心一下子被打破,滿腔的熱情遭遇了寒流,任何一個女子被人說成太醜了,都無顏面
對衆人了,何況這還是被太子殿下說的,那可是她們心儀的人。
“母后,兒臣不知道母后是因爲討厭兒臣還是別的,上次送給兒臣的人中間,竟然有和陳家表弟相互愛慕的,此次又送這麼醜的人,不知道兒臣是不是特別討母后的厭還是別的原因?兒臣看着這兩個人就倒胃口,如何還能讓她們伺候?兒臣不想以後連飯都吃不下去。”
這話說的那兩個女子恨不得各自找個地縫鑽進去,陳皇后呆了,這司徒政竟然敢這樣說?
還拿上次自己侄兒的事兒說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他的母后?沒有她的支持,他就什麼都不是?
“既然母后沒有別的事兒,這兩個女人兒臣也看了,那兒臣就帶着太子妃走了!”說完,不等陳皇后答應,就帶着葉四娘離開了。
“咱們就這樣走,好不好啊,萬一她發飆怎麼辦?我可是要天天給她請安的。”葉四娘說道,這在名分上佔了一個婆婆的名分,就佔據了大部分優勢,她有的是功夫整治你,何況,她還是皇后。
不過葉四娘還是覺得痛快,那兩女人被打擊的可夠狠,政哥兒一句太醜了,以後陳皇后再找人,他還是可以說長得醜,他看不上眼,畢竟要比美,政哥兒比誰都美,所以他說醜,也沒有人敢說美。
所以這納不納妾的,完全是看男人的意思,男人給力,就萬事大吉,男人不給力,關鍵時刻退縮了,你就等着多出好幾個姐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