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醉鬼謝爾蓋

白湖區位於東歐平原北部,隸屬於俄羅斯沃洛格達州。白湖市是白湖區的最主要城市和政府所在地,這座萬人小城,是沃洛格達州最古老的城市,也是俄羅斯五大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始建於公元862年,比莫斯科建城還早300年。

林銳和白熊等人幾乎是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到達了這裡。湖區潮溼強勁的風,讓林銳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爲什麼叫做白湖?”林銳問道。

葉蓮娜說,“名字的起源,版本很多。你處,上下天光一白萬頃,我認爲這種灰白色調是名稱來源最貼切的說法”,說着,她拿出望遠鏡,讓林銳自己求證。

灰白色調的天空雲朵,灰白色調的湖邊,是白牆灰頂的教堂修道院,寂靜又澄明。古老的運河邊,純白的洋甘菊十分茂盛。遠處的那片孤島一樣的建築就在湖裡。距離太遠,即便是望遠鏡也清楚。只能裡高聳的煙囪和一個大型水塔,剩下的就是像是堡壘一樣的建築了。

“就是那裡?”林銳低聲道。

“是的,就是那裡。”白熊低聲道,“我們要救的那個人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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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銳搖搖頭道,“現在還不行,我們根本對那個地方一無所知。在沒有進一步瞭解那個地方之前,我不會批准任何行動的。”

“當然,所以我們要找謝爾蓋。”白熊點點頭,“我敢打賭,這傢伙一定知道些情況。”

“他在哪兒?”林銳皺眉道。

“我沒有他家的地址,不過我知道他晚上大概會在哪裡。”白熊想了想道,“到時候我們就能找到他。”

“什麼地方?”林銳有些好奇地道,“表情好像不是什麼好地方,莫非他晚上會出來找女人?”

白熊苦笑道,“不是那種地方,而是一個很具有俄羅斯特色的地方——醒酒站!”

俄羅斯人愛喝酒已成爲公認的事實,但被俄羅斯人稱爲“生命之水”的酒也使不少人不能自拔,在嚴寒的冬季,街頭巷尾遊蕩着許多找不着家門的醉漢,一種名爲醒酒站的地方就成了酒鬼的收容所。

俄羅斯醒酒站的歷史可追溯到俄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時期。1902年開設了第一家醒酒站,醉鬼在醒酒站裡住宿和醫療救助都是免費的。

當時醒酒站除了對醉鬼實施醫療救助,還把酒鬼的孩子接過來暫時安頓。有趣的是,醫生和馬車伕是醒酒站的“常駐”工作人員。每天馬車伕遊走於城市的每個角落,發現醉鬼後,就將其帶回醒酒站,由醫生對其進行救護治療。

此後幾年裡,類似的醒酒站不斷在各地開設。在蘇聯時期,這些醒酒站不斷得以重建,在此後反酗酒運動中,醒酒站在俄羅斯遍地開花。如今的醒酒站和沙皇時期的醒酒站大不相同,這是一種結合了派出所和診所功能的“招待所”,由警察和專業醫護人員共同提供服務。

每年因酒精中毒死亡的俄羅斯人達4萬之多。所以一進入冬季,各地醒酒站就開始忙碌起來,一般是兩個警察上街巡邏,尋找醉倒在街頭餐館或某個角落無人問津的酒鬼,並將他們帶回醒酒站。

詢問姓名住址並拍照片留檔後,警察便會脫掉醉鬼的衣服和鞋子,讓醉鬼到醒酒站裡的一間“集體臥室”睡覺。有的醉鬼被發現嚴重酒精中毒時,醫護人員則將他們送往醫療中心搶救,然後再關其“禁閉”,直到他們清醒。

這些被送入醒酒站的人,有的是普通老百姓,偶爾一次喝高了,有的則是屢教不改的“慣犯”,幾乎每天都要到醒酒站報到,有的則是流浪漢。據說,在節日期間或者經濟不好的時候,醒酒站常門庭若市。

林銳感到大爲驚奇,他直愣愣地道,“專門醒酒的地方嗎,這也太人性化了,豈不是醉漢的天堂了?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俄羅斯太冷了,任由這些人醉倒在街上的話,第二天就都凍成屍體了。當局的這種舉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說這是在俄羅斯,沒有人不喝酒。而喝醉之後在外遊蕩很容易造成各種治安隱患。爲了醉鬼不在街頭滋事或回家施行家庭暴力。醒酒站就是爲了解決這些問題而建的。”葉蓮娜搖搖頭道,“不過那種地方,你去了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爲什麼?”林銳愕然道。

葉蓮娜沒有回答,白熊也故意不說,一臉的壞笑。

等林銳到了醒酒站就明白了,這哪裡是什麼醉漢天堂?簡直臭氣熏天。林銳見過不少難民營,但這裡比最髒最差的難民營還難聞。酒氣還算是好的,大量醉漢擁擠在一起,汗臭和他們的嘔吐物,那味道簡直能把人薰暈薰醉。

林銳忍不住捂住鼻子道,“老天,什麼樣的傢伙會整天待在這地方?”

“一個真正的醉鬼就會。”白熊聳聳肩道。

“我真的是服了。”林銳苦笑道。

醒酒站的牆壁都被油漆成綠色或者藍色,據說這也是有科學依據的,爲的是不刺激這些醉漢,讓他們冷靜放鬆。一羣喝醉的了俄國大漢,沒事都能給你來場鬥毆。要是有什麼紅色之類鮮豔色彩的刺激了神經,不知道要亢奮成什麼樣。

裡面都是非常簡陋的牀鋪,和髒兮兮的牀單被子,迷迷糊糊的醉漢在那裡矇頭大睡。林銳和白熊耐着性子一點點找過去,終於讓他們找到了。在一個房間的角落裡,一個有着一頭亂糟糟紅髮的傢伙,正靠在那裡呼呼大睡。

“就是他了。”白熊無奈地道。

“他就是謝爾蓋?”林銳皺眉道,“他曾經路西法小隊成員?但是他似乎很年輕啊。你會不會認錯了?”

白熊點點頭,“就是他了,燒成灰我都認識。他進入路西法小隊的時候,年僅十六歲,標準的小毛孩子。”

“據我所知路西法小隊的人都是s級,他在十六歲就能成爲s級的傭兵?”林銳吃驚地道。

“是的,因爲他用幾根鐵絲就能撬開保險櫃。當時所有人都認爲,只要有了他的那雙手,任何門都能打得開,而且他的戰鬥力也相當強悍。當然是在沒有喝酒的時候。”白熊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得把他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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