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林銳率領他的兄弟們突襲圖阿雷格人的場面,馬裡營長和連長他們都親眼見到了,也都親眼見識了林銳他們的厲害。
區區不到十幾人便悍然殺入圖阿雷格人之中,相互配合的堪稱是完美無間,火力發揮的更是淋漓盡致,可以說是槍槍咬肉,彈彈奪命。
僅僅十幾個人殺入圖阿雷格人之中,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哪兒圖阿雷格人多他們就朝哪兒殺,所過之處殺的圖阿雷格人是鬼哭狼嚎爭相奔逃。
但凡是試圖抵抗的圖阿雷格人,在他們的火力之下,無不被打的是血肉橫飛,短短片刻便幫着馬裡連長他們把圖阿雷格人殺的大潰。
而他們十個人簡直就如同神佛加持了一般,殺了個來回出來居然毫髮無傷,這簡直就如同天神下凡了一樣,看的他們目瞪口呆。
所以對待這幫狠人,馬裡營長他們自然是恭敬有加,於是趕忙又來給艾瑞克和謝爾蓋賠禮道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艾瑞克和謝爾蓋也就沒啥可說了,只能自認倒黴,這頓揍算是白捱了。
林銳讓手下傭兵對抓住的幾個圖阿雷格人俘虜進行了一番審訊,這兒還沒人圖阿雷格語說的這麼好的,讓精通圖阿雷格語言的艾瑞克審問他們最合適。
而幾個圖阿雷格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最後關頭丟槍跪地投降了,自然不會頑抗不交代,稍微被艾瑞克嚇唬了一下,就都老老實實的把知道的東西給倒了出來。
他們把他們的部隊番號,以及之前他們執行的任務,還有這次他們的部隊長的打算等等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甚至把他們之前在這一帶屠殺平民的各種所作所爲也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聽着這些圖阿雷格人們乾的那些的事情,把馬裡連長氣的是鋼牙咬碎臉色鐵青。
當好不容易強忍着問完這些圖阿雷格人的口供之後,他猛地跳起來,抓起他的那支突擊步槍,對着其中一個擔任班長的圖阿雷格人,砰砰砰三槍就把這個圖阿雷格人給當場斃了。
旁邊陪着他審訊圖阿雷格人的手下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料到馬裡連長會突然間爆發,蹦起來抓起槍就把一個圖阿雷格人當場斃了。
而且看架勢他還打算把剩下的圖阿雷格人俘虜也給斃掉,於是慌忙撲上來按住了馬裡連長,把他的槍給下了。
這個連長被幾個同僚控制住,但是他還是拼命掙扎,跳着腳的破口大罵:“你們鬆開老子,老子要殺光他們!你們不知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他們死十次都抵不住他們做的惡!放開!放開老子!讓老子宰了這些混蛋!放開……”
開槍的槍聲也驚動了正在和馬裡營長他們聊天的林銳等人,衆人聽到槍聲都先是一愣,接着就聽到那邊的喧譁聲,於是連忙都跳起來,抓起了他們的槍,朝着槍聲響起的地方飛奔了過去,還沒跑到地方,就有人跑了過來、
“報告長官,那個連長突然間瘋了,開槍斃了一個圖阿雷格人!還想要把剩下的俘虜給斃了!你們趕緊去看看吧!”
馬裡營長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爲什麼?”
“不知道呀!他突然間就跳起來抓起槍,當場把一個圖阿雷格人給斃了!我們也不知道圖阿雷格人都說了些啥!”
“走走走!趕緊去看看!”馬裡營長立即就着急了起來。
現在活捉一個圖阿雷格人的俘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抓一個活的,要比打死十個圖阿雷格人都難,圖阿雷格人一個個都如同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很多時候就算是被逼入絕境,也絕大部分會選擇頑抗到底直至被打死爲止。
甚至於有些圖阿雷格人傷員,在被俘的時候,也會引爆手榴彈跟衝到他們近前的馬裡官兵同歸於盡。
所以戰場上就算是打了勝仗,往往也很難抓到活的圖阿雷格人,就算是抓住了活的,往往也是因爲重傷,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了,或者是被炮彈震暈了過去,很少有健全的圖阿雷格人會放下武器主動投降的。
今天他們殲滅的這夥圖阿雷格人有一百二十多人,打死了一百出頭,只有這十來個圖阿雷格人放下武器投降了,可以說是非常不容易,帶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
要是都被那個連長給斃了的話,那可就虧大了,而且一旦有人報上去的話,這也是個大罪。
馬裡政府軍現在執行的也是善待圖阿雷格人俘虜的策略,嚴格要求各級部隊活捉圖阿雷格人俘虜之後,要妥善處置,不許虐待或者濫殺圖阿雷格人俘虜,爭取這些俘虜做一些反戰的事情。
再加之部隊很難抓獲活的圖阿雷格人,故此各級部隊都很重視這件事,抓住活的圖阿雷格人,都跟寶貝似得,不說照顧有加,起碼也不會濫殺他們。
今天這個連長突然間開槍槍殺了一個圖阿雷格人,這事兒已經不算是小事兒了,所以馬裡營長他們慌得跟什麼似得,慌忙朝看押戰俘的地方跑去。
林銳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這個連長爲啥這麼做,而且他也不以爲然。
因爲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上的人,也已經着實不少了,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由於任務的保密性和特殊性,不容他們攜帶戰俘。
往往抓住圖阿雷格人之後,榨乾了他們的口供或者是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都會直接幹掉他們。
也談不上什麼仇恨,只是任務需要。爲了任務他們自己都豁出命去,更不會在乎其他人。
今天這個馬裡連長,是本地部族的成員。肯定是在審訊的時候,從圖阿雷格人嘴裡問出了他們近期對馬里人乾的那些事,被氣壞了纔會不管不顧的抓槍當場斃了一個,並且試圖把剩下的圖阿雷格人俘虜也都給斃了。
這種事在林銳看來,根本屁都不算,所以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但是看馬裡營長他們慌得跟什麼似的,於是他也只能跟着過去了。等他們到了看押俘虜的地方的時候,馬裡連長還在蹦跳着掙扎,破口大罵那些圖阿雷格人,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兩隻眼都充着血,一張臉漲得通紅。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馬裡營長衝過去蹦着吼道。
“報告營長,他突然間就開槍斃了一個圖阿雷格人,還要把剩下的都殺了,幸好我們及時攔住了他!要不然的話,他真的會把剩下的都給斃了!”一個少尉軍官慌忙過來答道。
馬裡營長扭頭看了一眼晃盪着跟過來的林銳,臉色有些不好看,對那個連長問道:“你發什麼瘋?給我老實點!說說,怎麼回事吧!”黑人連長一看到長官過來了,頓時就蔫兒了下來,不再又蹦又跳破口大罵了,而是紅着眼說道:“長官!這些混蛋都該死!你們不知道他們這段時間都幹過些什麼!
剛纔我斃的那個圖阿雷格人,那個畜生這段時間殺了好多我們的人。
還有那個,就是那個畜生,他還殺了我的族人,都是虐殺……
這些都是畜牲,活畜牲!連畜牲都不如呀!”說着說着黑人連長就哽咽了起來,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衆人聽罷之後,這才明白這個連長爲什麼發瘋了,原來剛纔圖阿雷格人招供的時候,把他們這段時間在這一帶乾的事都給供了出來。
這個連長是當地部族武裝出身,遭到屠殺的那幾個村子,都是他的族人。
要是換了他們,也覺得想要發瘋,這些圖阿雷格人真的都是一些畜牲,連畜牲都不如的東西。
於是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怒色,也不再怪馬裡連長髮瘋了,一個個對着那些圖阿雷格人俘虜怒目而視,有的人跟着就叫了起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馬裡營長聽罷之後,也不禁覺得有點釋然,原來是這麼回事,也難怪這個連長會如此暴怒,但是殺光這些戰俘肯定是不成的,這樣會惹出大麻煩的。
於是他厲聲喝道:“都起什麼哄?我也知道這些王八蛋不是人,可是上面有令,不許濫殺俘虜,違者要上軍事法庭的!
我們只能把他們交上去,至於上面怎麼處置,那是上面的事情,我們不能殺了他們!”
林銳聽罷之後,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流着眼淚哽咽的馬裡連長,小聲說道:“我明白,我明白!這些圖阿雷格人都該死!沒事了,這裡有我,沒事了!”
黑人連長忽然如同孩子一般,終於徹底把胸中積累的那些負面情緒給爆發了出來,捂着臉放聲大哭了起來。
林銳在他背上輕輕拍着,聽着馬裡營長在那兒彈壓憤怒的手下,緩緩的把右手伸到了腰間,將腰間別的那支M1911拔了出來,打開了機頭。
他忽然間擡起手,對準那個被馬裡連長指認出來的圖阿雷格人,砰的一槍便爆開了那個圖阿雷格人的腦袋。
所有人這會兒本來都正在聽馬裡營長在哪兒吼,沒注意到林銳,當林銳的槍聲響起的時候,才把衆人給又嚇了一大跳,扭頭望去的時候,一個圖阿雷格人的腦袋已經被打開花了,
M1911威力十足的彈頭,已經把一個圖阿雷格人的天靈蓋都給轟飛,腦漿迸的到處都是,那個圖阿雷格人一聲不吭的就一頭栽倒,兩條腿在地上劇烈的抖動着。
而剩下的圖阿雷格人俘虜,這個時候一個個都被嚇得面無人色,而且被嚇得是擠作一團失聲驚叫,有的俘虜更是嚇得褲襠都溼了,抖得跟篩糠一般。
“長官,你這是幹什麼?”馬裡營長也被嚇了一跳,看清發生什麼之後,對林銳大聲吼道。
林銳冷冷的收起手槍,關掉機頭保險插回到槍匣之中,冷聲說道:“這些圖阿雷格人都該必須死!其它的我可以不殺,但是這幾個見過我們的,都必須死!
這兒的事兒已經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要是上面追究的話,那麼請營長告訴將軍,殺戰俘的是我們乾的!
因爲我們是特殊作戰單位,行動高度機密,絕不能被敵人發現。爲了保密,不能留活口。我們不是軍人,不受這個限制。就此別過,告辭!”
說完之後,他拍了拍黑人連長,連長收起了哭聲,擦了一下眼淚。
馬裡營長的臉色很不好看,覺得彷彿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但是看着林銳的背影,卻無從發作。
畢竟林銳剛纔救了他們很多人的性命,如果不是他們發現了這夥埋伏在這裡的圖阿雷格人,並且冒險派人去攔住他們,幫着他們幹掉了這夥圖阿雷格人的話,今天他們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死在這些圖阿雷格人槍下。
所以雖然在他看來,林銳這種當衆不給他面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槍殺戰俘的行爲實在是可惡,但是他卻沒法發作,只能看着林銳施施然的帶走了他的手下。
黑人連長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艾瑞克忽然間掉頭跑了回來,把馬裡營長嚇了一跳,以爲這小子也想回來胡來,於是趕緊攔住了他,對他問道:“你想幹什麼?”
艾瑞克也不把他當回事,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本子,打開撕下了幾張紙,甩手遞給了馬裡營長,對他說道:“這是剛纔問的圖阿雷格人的口供!都寫在這上面了!”
馬裡營長這才伸手接過去了這幾張寫着圖阿雷格人口供的紙,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艾瑞克把圖阿雷格人口供給了馬裡營長之後,也二話不說,扭頭便追上林銳他們走了過去。
“走了!我們去周邊一帶看看!”林銳對衆人說道。這些傭兵剛纔也都遠遠的看着看押戰俘的地方,林銳的所作所爲,他們也都看在眼裡,一個個對着林銳豎了豎大拇指,這纔對他們的脾氣,不就是幾個圖阿雷格人俘虜嗎?殺了算個屁呀!
於是一幫人收拾了傢伙,也懶得再跟這些友軍打招呼,跟着林銳便下山去了,這時候黑人連長追了上來,對林銳說道:“長官,我代表我們弟兄們,多謝諸位的救命之恩,這個我牢牢記住了!要是什麼時候用得上我,打個招呼,我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銳看了一眼這個黑人連長,倒是義氣中人,而艾瑞克也很滿意黑人連長跑來追着送他們,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夠爺們,好了上尉,有這句話就夠了,以前的事兒就徹底揭過去了!這頓揍我算是沒白挨!呵呵!”
“多有得罪了兄弟,都是我有眼無珠,讓二位兄弟吃苦了!剛纔一戰諸位消耗不少子彈,此行你們缺少補給,這是我們營長剛纔讓弟兄們湊的一些彈藥,諸位帶上吧!
別的忙暫時我們幫不上,這一帶是我們的防區,接下來諸位可能還會碰上我們的部隊,我們營長爲了避免再次發生誤會,專門寫了個證明,諸位帶上,以後再碰見我們的弟兄,應該會少點麻煩!”
說着黑人連長揮手,讓兩個手下士兵趕過來,把一箱彈藥遞給了林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