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令混沌之後內心糾結的小條件
“混沌之後果然想辦法跟我溝通了。”
在接收到來自煉獄龍的傳訊後，銀色巨龍目光微動，在內心中默默想道。
距離風嘯深淵秩序諸神與惡魔的遭遇戰，狼蛛密斯卡脫困，現在也已經過去大半年時間了，狼蛛密斯卡的實力遲遲無法完全恢復，在一次次的檢查中，混沌之後發現了問題的根源所在。
沒有完整的七節權杖。
已經融入了狼蛛密斯卡身軀之內的聖光粒子無法全部祛除，導致狼蛛密斯卡實力大幅度下跌，對任何一個生物來說，三分之一的屬性可都不算少。
此時的狼蛛密斯卡，根本無力參與深淵惡魔的稱王之戰。
如果是在平常時候還好，有足夠的時間讓混沌之後與她的王子尋找其他辦法祛除聖光粒子，但是以現在下層位面的混亂情況，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對於蟲之王與狼蛛密斯卡來說。
想要徹底擺脫惡魔王子的名號，再進一步，如今都是最好的機會。
只不過，失去了三分之一實力的狼蛛密斯卡，無法與蟲之王抗衡。
雖說這位惡魔王子有混沌之後的協助，但是蟲之王作爲最古老的奧比里斯惡魔，而且擊潰狄摩高根後聲望大漲，此時深淵中絕大多數還存在着的奧比里斯惡魔領主，都願意擁護蟲之王。
實際上，混沌之後也算一位強大的奧比里斯惡魔。
她在無底深淵的地位很尷尬。
首先，混沌之後不是純種惡魔，並不誕生自深淵。
她是混沌海的古老存在，後來不知爲何離開了混沌海，入駐深淵，並且成爲了一名當時主宰深淵的奧比里斯惡魔。
然而，她又創造出了塔納釐惡魔，是塔納釐惡魔的創造者。
由於塔納釐惡魔取代了奧比里斯惡魔在無底深淵中的地位，很多奧比里斯惡魔領主可是對混沌之後恨之入骨，更別提願意支持混沌之後了。
在秩序與混沌之戰大敗，塔納釐惡魔成爲無底深淵代言者之後，混沌之後在無底深淵的地位就已經岌岌可危。
她失去了奧比里斯惡魔的信任。
由於曾經是奧比里斯惡魔，又被許多塔納釐惡魔瞧不起。
代表無底深淵最終極邪惡的塔納釐惡魔，大多數視奧比里斯惡魔爲應該祛除的深淵毒瘤，在塔納釐惡魔的想法中，唯有塔納釐惡魔，纔是真正的惡魔，奧比里斯惡魔早該被時代遺棄了。
唯有屬於塔納釐惡魔的蛛魔，還有一部分執着認可狼蛛密斯卡的塔納釐惡魔願意追隨混沌之後。
因此，混沌之後才迫不及待，不惜代價的想要解封狼蛛密斯卡。
有了這位第一代惡魔王子的協助，通過狼蛛在塔納釐惡魔中的影響力，再召集更多的惡魔領主，混沌之後纔有機會實現她的野心。
但是。
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狼蛛密斯卡還具備着它令無數惡魔與神祇都畏懼的恐怖戰鬥力的基礎上。
現在的混沌之後，根本無法聯合狼蛛召集招攬其他惡魔領主。
不止如此。
最壞的情況是，要是被其他的惡魔領主發現端倪，尤其是有崛起趨勢的蟲之王，發現狼蛛密斯卡的虛弱.混沌之後與狼蛛都會陷入一個危險的情況。
所以在發現狼蛛密斯卡的實力有三分之一左右無法恢復的時候，混沌之後直接抓狂了。
後來，她意識到是缺少最後一節權杖。
由於瞭解巨龍的秉性，混沌之後壓根沒有再去尋找風之公爵，直接抓到了一條居住在深淵的龍庭煉獄龍，強迫煉獄龍向加隆傳遞消息。
她知道最後一節權杖肯定是被加隆給拿走了。
“放鬆你的心神，不要抵抗。”
加隆閉上雙眼，同時對煉獄龍迴應說道。
說話的時候，銀色巨龍頭頂的三對龍角中，有一對龍庭之契所形成的龍角迸發出一股波動，直接洞穿位面壁壘，從龍庭離開，精準的抵達到了無底深淵某處。
剎那間。
加隆的一縷精神進入了煉獄龍的身軀，暫時取代了這個倒黴蛋的意志，接管它的身體。
再度睜開眼睛，加隆視野內的場景已經大變。
環顧四周，他看到了暗紅色的光芒，透過宏偉繁茂到難以想象，可以說是遮天蔽日的樹冠中一縷縷灑落下來，將附近的空間映照的充滿危險的暗紅之色。
簌簌簌。
一陣陣帶着邪惡之氣的熱風拂過，吹動漫天樹葉沙沙響動。
加隆擡起頭。
視野中，無邊無際的樹冠將天穹遮蔽住了，入目所及只能看到蒼白而病態的枝葉，極目遠眺，可以看到隱隱約約，彷彿直入雲霄，難以一窺全貌的超巨型樹幹，周圍繚繞着難以計數的哀嚎靈魂，還有諸多的低級惡魔分佈在一節節樹枝，像是失去了心智一般做虔誠祈禱的姿態。
轉動目光，加隆看到了十二顆直入雲霄的巨樹，呈環形包圍着這個世界。
“這裡是，無底深淵第十二層，名爲十二樹的深淵層面。”
加隆低聲呢喃。
“看來，你對於無底深淵有着一定的認知。”
熟悉的，彷彿重石墜地的聲音進入加隆的耳中。
循着聲音，加隆低頭一看。
就在煉獄龍覆蓋着一層層深紫色龍鱗，猙獰鋒銳的龍爪腕部，有一節紫紅色的觸手正在緩緩蠕動，紫紅色的觸手裂開縫隙，如嘴脣般開合，吐出了混沌之後的聲音。
在煉獄龍的神態變化瞬間
混沌之後就知道，此時的‘煉獄龍’精神意志已經被取代了。
她想要與之溝通的龍庭之主，如約而至。
紫紅色的觸手鬆開煉獄龍被束縛着的身軀，然後更多的觸手破土而出，蠕動着，纏繞着，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個與煉獄龍差不多高大的，有混沌之後輪廓的分身。
“那麼，你是否知道十二樹的由來？”
混沌之後繼續道。
她沒有直接訴說自己尋找加隆溝通的目的，而是先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加隆平靜道：“這是當然，無非就是惡魔對諸神的欺瞞與挑釁。”
十二樹的存在，是上層位面的諸神視塔納釐惡魔爲心腹大患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秩序與混沌之戰剛剛結束的時期，塔納釐惡魔爲了成爲無底深淵的新主人，與奧比里斯惡魔之間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的衝突，兩類新舊惡魔之間的戰爭，讓無底深淵爲之動盪。
同時，也吸引了諸多神祇的目光。
在戰爭期間，神祇們意識到了新誕生的塔納釐惡魔所具有的潛力。
它們的種類與數量都比奧比里斯惡魔多，而且更邪惡，更瘋狂，更嗜血，更能代表無底深淵。
一位位上層位面的神祇，不安與戒備的觀察着昔日被作爲奴隸與炮灰的塔納釐惡魔，要如何一步步推翻它們的主人。
在那個混亂的年代，甚至有秩序陣營的神祇試圖入駐深淵，在無底深淵中扮演屬於自己的角色。
在塔納釐惡魔與奧比里斯惡魔的戰爭如火如荼進行時。
以幾名強大的塔納釐惡魔領主爲首，聯合更多的塔納釐惡魔，向上層位面的諸神提出了和平會議，表示塔納釐惡魔不像奧比里斯惡魔，在邪惡混亂的內心深處，帶着對和平的嚮往，願意與秩序諸神和諧相處。
由於塔納釐惡魔在當時是新時代產物。
沒有神祇能確定塔納釐惡魔是否真的無可救藥，還是有機會步入秩序殿堂。
如果和平會議能成功展開，那麼，一直以來困擾着秩序諸神的無底深淵，將不再危險，將有機會一步步被改造爲秩序之地。
面對這天大的機會。
秩序諸神動搖了。
十二名強大的星界使徒作爲十二名秩序神祇的代理人，拜訪無底深淵，與塔納釐惡魔進行具體的和平會議。
這是一個危險的決定。
因爲在深淵的話，即便是神祇本身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
更不要說祂們的使者了。
結果，這是一個陷阱。
諸神賭錯了。
塔納釐惡魔是比奧比里斯惡魔更邪惡的存在，內心深處滿是殘暴的慾望，哪裡有一絲對於和平秩序的嚮往？
在瘋狂嘲笑秩序諸神愚蠢的同時。
塔納釐惡魔們將神祇的代理人束縛在荒涼的深淵層面中，囚禁在了十二株高聳無比的巨樹內部，再舉行邪惡儀式，用星界使徒的性命以及秩序諸神的狂怒向深淵獻祭，得到了一個充盈着邪惡能量，對塔納釐惡魔大有好處的層面。
這個層面，就是十二樹。
十二樹層面的誕生，令本就取得優勢的塔納釐惡魔再進一步，徹底將優勢轉化爲了勝勢，擊潰了昔日的奧比里斯惡魔們，成爲了無底深淵新的代言人。
事到如今。
秩序諸神將十二樹層面視爲恥辱。
這十二顆屹立在無底深淵的邪惡巨樹，就是烙印在秩序諸神臉上的十二個大巴掌印。
相反的是，後來新生的塔納釐惡魔們則會絡繹不絕來這裡朝聖，瞻仰瘋狂而邪惡的塔納釐惡魔前輩們的傑作。
幾乎整個多元宇宙的所有塔那釐魔都知曉十二樹的力量，在十二樹的廕庇中進行屬於惡魔的邪惡儀式，爲惡魔巨樹獻祭血肉與靈魂，以期望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難以計數的獻祭導致十二樹愈發強壯，如今已經成爲了塔納釐惡魔的聖地之一。
所有的塔納釐惡魔都對十二樹表示敬重，而且對此層面的公開冒犯對任何惡魔都相當於一種侮辱。
“說得對，但欺騙本身也是一種力量。”
“陰險，嗜血，邪惡，強大塔納釐惡魔，是我永遠都無法再超越的傑出造物。”
混沌之後看向一顆蒼白色的巨樹，說道。
提到塔納釐惡魔，她的語氣有些驕傲，但是也有些後悔。
加隆擡了擡下巴，好奇且真摯的詢問道：“被自己引以爲傲的造物背刺的感覺怎麼樣，能不能詳細講講？”
雖然不及巨人主神安南被自己的長子直接突襲殺死，不過混沌之後的遭遇也差不多，要是沒有塔納釐惡魔的反叛，秩序與混沌之戰的結果還不好說。
最起碼，不會輸的如此徹底，讓混沌之後的勢力幾乎是一蹶不振。
聽到加隆的詢問，由觸手凝聚的臃腫身軀蠕動劇烈了一下。
要是能看清混沌之後的臉色，加隆一定能看到她現在表情一黑。
“哼。”
“既然想知道，那我祝伱也有被自己造物背叛的一天。”
混沌之後罵罵咧咧，直接詛咒加隆說道。
加隆：.
這聊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翻臉了呢？
沒有跟混沌之後多追究，他直白的問，說道：“猜的沒錯的話，你通過龍庭成員找我，是爲了最後一節權杖。”
混沌之後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了，開出你的價碼吧。”
在交易方面，龍與魔鬼比較類似。
絕大多數的龍熱愛交易。
加隆也不例外。
但是前提是，這交易能讓自己得到足夠的好處。
“直接將主動權交給我，看來，你爲了最後一節權杖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加隆咧嘴一笑。
權杖在他這裡，主動權的確是加隆握在手中，只不過混沌之後一點也不掙扎，倒是令加隆感到有些無趣。
也許是想到了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混沌之後煩躁道：“少廢話，先告訴我你的要求。”
加隆奇怪道：“我有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覺得，我會跟一個惡魔，跟在多元宇宙中最不講誠信的生物交易呢？”
頓了頓。
加隆眺望向一顆慘白巨樹，意有所指道：“我可不想變成樹。”
十二樹的由來，就是塔納釐惡魔對諸神的欺騙。
作爲塔納釐惡魔的創造者，混沌之後同樣不值得相信。
“膽怯的傢伙。”
“你似乎是在歧視我們惡魔的信仰！”
混沌之後不滿的說道。
加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我需要糾正一下你說的話。”
混沌之後表情惡劣，道：“什麼？”
“你應該將似乎二字去掉，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在信用方面，我寧願相信一條野犬，也不會相信惡魔。”
加隆嚴肅的說道。
“哼，可惡的傢伙。”
混沌之後重重一哼，但也沒有怎麼反駁。
她自己也知道惡魔臭名昭著，不值得信任，連身爲惡魔的她自己都知道最好不要相信其他惡魔。
同時，混沌之後望向加隆，沉聲道：“我會以冥河起誓，這場交易將在冥河的見證下進行，這樣你滿意了嗎？”
凡物在起誓時，會在神祇的見證下進行，以確保誓言不會被違逆。
那麼問題來了。
神祇之間需要契約時，又該向什麼起誓？
答案有很多，但最廣爲神知的，名爲冥河契約。
冥河契約，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立下的頂級契約。
唯有不朽的神祇與類神力，才能立下冥河契約，若是有凡物想要以冥河起誓，就會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無法說出契約內容，如果不信邪的持續不停，甚至會遭到冥河暴走的席捲，直接死無葬身之地。
即便對於神祇來說。
當一個神使用冥河誓約時，祂最好履行諾言，對於打破冥河契約的處罰是非常可怖的。
如果一位神或者類神力打破冥河契約，將會被剝奪神格（類神力），從此不再不朽，同時變成信仰或者崇拜自己最多的生物種族的一員，比如，如果混沌之後打破冥河契約，她會失去類神力，變成一名蛛魔，如果九獄之主打破冥河契約，祂會變成地獄中爲數最多的小魔鬼。
而這還只是開始。
被剝奪力量後的違背契約者，還會被冥河傳送到地獄第四層深處中一個神秘的地界。
傳說中專門用來懲罰神祇與類神力的烈炎深淵，再被囚禁五千年，
烈炎深淵會使背誓者保持要死不死的狀態，在除了造成極度痛苦的疼痛外，還能蝕咬最強壯的心智，當背誓者的心智崩潰後，將會直接死亡。
對於可以通過信仰復活的神祇來說，最恐怖的是。
在打破冥河誓約之後，背誓者的牧師將會失去所有的能力，並且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聯絡神祇，神祇的存在感會越來越低，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後，當五千年過去，這位神祇大概率會被徹底遺忘，再無復活可能。
至於冥河契約爲何如此強大。
連九獄之主，神系主神之類的最頂級存在都不會試着違逆.在神祇之間所流通的最受信服的說法，就是冥河契約，是神上神奧歐所創造出的，專門用於束縛神祇與類神力的造物。
還有一個說法認爲，冥河比多元宇宙還要古老，起源難以追溯，更是具備難以想象的偉力，連神上神奧歐都無法免疫打破冥河契約的刑罰。
這些說法是真是假無法分辨。
不過，冥河契約的恐怖效力，卻已經有神祇和類神力用自己的消亡確切驗證過。
能有認爲神上神都無法違逆冥河契約的這一說法，本身也代表着冥河契約的強大效力。
加隆呵呵一笑，道：“這樣的話，我相信你是帶着誠信而來。”
頓了頓，披着煉獄龍身軀的加隆繼續道：“只不過，除了冥河以外，我要求同時要在時光長河的見證下立誓。”
時光長河同樣有見證契約的效果。
只是用時光長河立誓的例子極少，因爲對於絕大多數的生物，時光長河根本不會做出任何迴應，也就涉及到時光龍這種生物時，才能以時光長河立下契約誓言。
加隆不清楚時光長河的效力如何，能不能比得上冥河契約。
不過雙重保險總比一重好。
而且混沌之後也不清楚時光長河的契約效力，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我已經展現了自己的誠意，小輩，你不要太過分了！”
混沌之後不是一個脾氣好的惡魔。
在加隆接二連三的要求下，她開始發怒了。
對此，加隆平靜道：“既然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深紫色的煉獄龍微閉雙眼，加隆的意志就要離開。
“等等，等等。”
“可惡的小輩，就在冥河與時光長河的見證中立下雙重契約吧。”
混沌之後還是無法坐視狼蛛的實力下跌，憋屈挽留。
“說出你的要求。”
剛剛說完，混沌之後補充道：“我是帶着誠意而來，你要是獅子大開口，說些不切實際的條件，我也不是一定非要最後一節權杖不可。”
加隆咧嘴一笑，道：“我明白。”
在混沌之後來這裡之前，他就想過，如果混沌之後找上自己，是否要與她交易，用權杖換取更高的利益。
毫無疑問，權杖的真正價值在與對狼蛛的負面影響，在於混沌之後的渴求。
對其他的強大存在來說，權杖本身並無價值，要是隻作爲收藏品，它的價值要大打折扣，不如用權杖換些更好的東西。
況且以現在無底深淵的局勢而言，加隆更傾向於把權杖給混沌之後。
如今蟲之王一家獨大，氣焰囂張。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無論如何，惡魔君王要是誕生，對任何一位非惡魔的生物來說，都是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由狼蛛密斯卡與蟲之王對峙爭鋒，狄摩高根同時還能在兩個全盛惡魔王子的戰鬥中見縫插針，做出牽制。
這將形成難以打破的三角平衡局面。
要是沒有意外，三位惡魔王子再過十萬百萬年，都無法確定最終勝負，無法贏得深淵稱王之戰。
“財寶，領土，神器，魅魔說吧，你想要什麼？”
“就算是陰影淺灘之主，我也可以給你。”
混沌之後知道巨龍記仇，毫不猶豫把陰影淺灘之主賣掉了。
加隆搖了搖頭，然後微微一笑，道：“這些庸俗的東西，怎麼能媲美一位惡魔王子三分之一的力量？而且，陰影淺灘之主我會自己解決。”
同時，他對混沌之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想要的是”
巨龍的低語傳入混沌之後耳中，不被外人得知。
在聽完了加隆的交易條件時，混沌之後的觸手糾結在一起，遲疑掙扎了許久。
幾分鐘之後，她語氣煩躁道：“我就知道無法輕易拿回權杖。”
“行了，我答應你。”
“趕緊將權杖給我吧。”
“我會指定位置，派遣下屬將權杖帶到萬淵平原，你到時候等着過去就行了。”
“交易愉快。”
加隆面露愉悅之色，說道。
“一點都不愉快！”
伴隨着混沌之後暴躁粗重的語氣，一根根觸手散開，鑽回了地面消失不見。
“深淵十二樹……如果要攻打深淵，這些都是難啃的骨頭，而且像這樣的東西，無限層面的深淵中不知道還隱藏着多少。”
眺望着十二顆參天巨樹，加隆默然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