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辰,話不可說的太滿,有時候,不小心會被山風閃了舌頭。”一名白衣青年冷冷的看了肖一辰一眼,眼中滿是不屑之意。
肖一辰倒是一愣,想不到他將冷莫沉擊成重傷後,竟然還有人敢如此挑釁自己,很好,倒是要看看這小子有何過人之處。
“你是何人?來自哪個門派?”肖一辰眯着眼,帶着笑容問道。
“澹臺鵬,來自澹臺,通玄九階。上次我不在,倒是讓你小瞧我們名門弟子了。”白衣青年轉過身,甚是英俊。
“澹臺家啊,這些年你們崛起的很快,就以爲自己是名門弟子了?哼,再往前推個百十來年,也不過就是入不了眼的二級勢力,說白了就是個暴發戶,你還真以爲澹臺家有什麼底蘊,有名門之風了?”肖一辰眉目一挑,看着澹臺鵬,眼中的不屑之意一覽無遺。
“澹臺家是爆發戶,很好,今日我便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名門,什麼叫做底蘊。”澹臺鵬雙目中幾乎射出火來,先前冷莫沉被打成重傷的時候,他還沒有到濛月聖地,因此也沒有見到那一幕。雖然聽人說起,卻也絲毫不以爲意,他只是覺的,定然是冷莫沉大意,被肖一辰偷襲,不然以冷莫沉的實力,怎麼可能連一介散修都搞不定?
肖一辰雙手抱肩,做出不屑一顧的神情:“今日不是潛力組比試之日麼,那麼你我直接對上便是,我讓你知道,澹臺家就是暴發戶。”
澹臺鵬大怒,轉頭看向藍略風,然後抱拳道:“藍前輩,請允許我們兩人爲一組,決出高下。”
藍略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肖一辰,微微的點頭,卻又叮囑了一聲:“此地不是月邢臺,手下要有分寸。”
肖一辰頓時抓住字眼,嘲諷道:“澹臺鵬,你今日還真是幸運,本來要是藍前輩不說這句話,我便讓你身死靈消,既然這樣,就留你一口氣吧。”
澹臺鵬雖然不是澹臺家族這一代中最出衆的年輕弟子,但是卻也是天賦異稟,實力超羣,如何受得了肖一辰如此嘲諷,頓時面色如霜,冷冷道:“不用廢話,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不死不休?很好,我最喜歡的就是不死不休。不然打來打去,光是弄傷點毛髮,真是無趣。走吧,上月邢臺去。”肖一辰哈哈大笑,對於澹臺家,上一世他就沒有好感,因爲他隱隱的聽聞到,當年林思璇離他而去,好像與澹臺家有一絲聯繫。
“走!”澹臺鵬怒喝一聲,率先化爲一道白色光華,朝着月邢臺急射而去。
“肖一辰,你又想幹什麼?”藍略風冷喝道。
肖一辰攤開雙手,笑着回答:“又不是我要去月邢臺,我是被人挑戰,如果縮頭不應戰的話,便是懦夫行爲。藍前輩,爲了我的名聲,爲了我的榮耀,我必須應戰。”
說完,他朝着藍略風抱了抱拳,身形憑空消失在空氣中,下一秒鐘便已經出現在數千米之外。
月邢臺,肖一辰再次來到月邢臺,當他看到這座高百米的石臺,心中隱隱有一絲的無奈,自從他選擇了要跋扈囂張,便與月邢臺結下了不解之緣。
不過,爲什麼一定要在月邢臺上決戰?澹臺鵬這種不知死活的傢伙,在任何地方都能夠輕易的將他擊殺。
“肖一辰,上來受死!”澹臺鵬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憤怒之後的情緒失控。
“唉,爲什麼你們說的話每次都一樣,能不能換個說法。比如說,肖兄,我認輸了,這些玄器啊,靈丹啊都給你,放我一條生路吧。這樣的話,我反而不好意思下手啊。”肖一辰緩緩的飛起,猶如大鵬一般在空中盤旋了幾下,才落在月邢臺上。
“哼,不知死活!”澹臺鵬畢竟年輕,面色漲紅,憤怒溢於言表,他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如何能夠受得了肖一辰如此的嘲笑。
白色的華光閃過,一柄玉尺出現在他的手中。
“上品玄器?還是中品玄器?”肖一辰看着那玉尺,忽然想起冷莫沉與自己的賭約,忽然笑了笑道:“我這裡有一件上品玄器,落星殘月,還有一件中品玄器星辰之劍,加上其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下品玄器,上品靈氣之類的,要不我們以此爲賭約。”
“賭約?不用,反正我將你擊殺之後,一切都是我的。”澹臺鵬冷笑連連,肖一辰的實力只要沒有達到洞玄一品,他就能夠戰勝他。
“唉,小孩子就是固執,不過你說的不錯,只要將你擊殺,身死靈消之時,這些法寶自然會從靈海中掉出,的確不需要賭約。澹臺鵬,那你就受死吧!”肖一辰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忽然間身形如電,右手張開,化爲利爪,狠狠的插向澹臺鵬的胸膛。
澹臺鵬沒想到肖一辰說動手就動手,愣了愣便反應過來,手中的玉尺幻化出一溜的光影,封住了肖一辰的進攻。
肖一辰這一招原本也沒指望能夠將他擊殺,只是虛招而已,一擊不中便全身而退。
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圓玉,一絲冰冷的氣息一閃而過,隨即消散無蹤。
“難道圓玉窺測他人的技法境界,也需要特有的能量?應該是如此,否則的話,斷然不會這樣。”肖一辰清晰的感受到了一絲冰冷的氣息閃過,心中若有所悟。
“羅天漫影!”
澹臺鵬口中低喝一聲,手中的玉尺頓時在空中交織出一片虛影。那虛影彷彿有神奇的力量,將四周的空間拉近,迅速的壓縮,空間密度瞬間變得緊密之極。
剎那之間,肖一辰只感到空間變得緊緻無比,壓力陡然增大了數百倍,幾乎令他喘不過起來。
“好神奇的技法,這應該那柄玉尺特有的效果。”肖一辰凝神屏息,看着漫天的虛影,彷彿隨時都會落下,配合那變得緊密的空間,將他封印起來。
眨眼間,肖一辰發現身旁的一切都變了,再也看不到碩大的樹冠,也看不到月邢臺的檯面,更看不到澹臺鵬的人影,四周的一切在瞬間變得漆黑一片。他只是感到身體四周的空間越來越小,壓力愈發的大了。
“竟然能夠控制空間,好神奇的寶物!”肖一辰心中並不是特別的驚訝,感受着四周的空間,靈覺瞬息彌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