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聽到王長生的話，也是愣了一下，然後苦笑的說道：“是的！”
“我還以爲老爺不知道，沒想到還是沒有瞞過老爺的眼睛...”
王長生笑了笑說道：“小二啊，等你以後站得更高的時候，所有事物都盡收眼底，就會發現，世間能夠瞞過你眼睛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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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王長生離開的時候，直接被虎尊給掠到了天際，自然看見了小二的身影，這是當年王長生給王小二許下承諾的原因。
當年王長生離開，小二跪在地上那深深一拜，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王長生腦海之中抹不去的畫面。
“老爺，你看出來了？”王小二苦澀的問道。
什麼都瞞不過眼睛？
王小二原本還不懂，可是，現在王小二懂了。
“嗯！”
王長生點點頭說道：“幾天前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認出來了，說實話，長得一點都不像...”
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王長生一眼就看穿了幾人的血脈，王戰的確是王靖親生的，但是，王靖卻不是王小二親生的。
“老爺，當年，我以爲我等不到你了...”
王小二說道：“可是，我相信，你早晚得回來！”
“可那時候我已經死了怎麼辦？我不能讓老爺回來，看着死氣沉沉的長生山莊啊！”
“一旦我死了，那些江湖衆人，還不把長生山莊給霸佔了？”
“我想着，老爺要是回來了，哪怕是我不在了，至少也要讓老爺見到一個乾乾淨淨的長生山莊啊！”
說到此處，王小二也是眼中含淚，現在的王小二，看起來倒是年輕，只有二十歲左右，但是實際上已經一百多歲了。
對於修士而言，一百多歲的年紀很年輕，但是，對於武者而言，一百多歲的年紀，基本上都是老神仙級別的存在了。
王小二的話，不是在哭訴什麼，只是在解釋王靖的由來。
之所以流淚，
也是感情所至。
“小二，我沒有怪你…”王長生說道：“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道理…”
“現在的你，還有機會選擇，因爲，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
準確來說，王長生不會回來了，因爲，當王小二的事情處理之後，王長生與這個小世界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老爺…”
王小二輕呼一聲，拜倒在地問道：“還請老爺回答，要是跟着老爺離開，這輩子回來的希望…”
“大嗎？”
看着王小二沉重的神色，最終，王長生還是搖搖頭說道：“不大！”
最終，王長生還是沒有對王小二隱瞞，因爲，王長生不希望把王小二帶到修煉界之後，小二以後會怪罪自己。
修煉到現在的境界，王長生也知道心結對一個修士的影響，太大了！
“不大……”
王小二口中唸叨。
對於這個結果，王小二心中已經早就有了猜測，以王小二對王長生的瞭解，若非如此，王長生的神色不會凝重。
“老爺，我跟你走…”
沉默了幾息時間，最終，王小二還是做下了決定。
“想通了？”王長生問道。
“想通了…”
王小二說道：“當年，不能跟着老爺一起離開，這次，二小不能辜負老爺！”
至於王小二心中所想，應該只有王小二自己才知道了。
王長生也能猜測到幾分。
對於王長生這樣的人而言，沒有任何牽掛，哪裡都能當成是家鄉。
而王小二不一樣，王靖和王戰的情況也不一樣，他們的親人還在小世界之中。
要是以後不能回來，那會在心中留下很大的心結。
準確來說，會忍受很大的痛苦。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或許自己的親人都沒了。
“好！”
王長生點點頭說道：“去道別吧，然後，我們就要離開了！”
王長生和王小二回到了長生山莊之中，看着長生山莊，王長生神色複雜，因爲，這是王長生第二次離開了，可能…
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至於王小二，神色更加複雜！
接下來，就是王小二和親人的道別時間了，王長生沒有參與。
不久以後，王小二就出現在王長生面前。
“道別完了？”王長生問道。
王小二點點頭說道：“老爺，我們走吧…”
王小二什麼都沒帶，哪怕是衣衫都沒帶一件。
“稍等！”
王長生見到三道身影，從山莊之中衝出來，正是王靖夫婦和王戰。
“父親！”
“爺爺！”
王靖和王戰直接跪在山莊門口，神色複雜。
兒媳李慧，也是跪在旁邊，一言不發。
王小二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去，看都沒看一眼，但是，王長生看見，王小二的眼角，已經有淚花了！
王長生走到王靖身前，大手一揮，一株聖藥和一些靈藥出現在王靖面前。
“這…這是…”
對於王長生所拿出來的東西，王靖都不認識，但是，這並不妨礙王靖眼中的震驚。
這些藥材散發出來的氣息，哪怕是聞一聞，就有一種要突破的感覺，王靖自然明白這些藥材的不凡。
“這些藥材，你們留下，好生保管！”
王長生直接說道：“這些藥材不能讓你們突破先天極限，但是，卻能延長你們的壽命！”
“至少，能爲你們延壽四五百年…”
然後，王長生回頭看着王小二，輕聲說道：“小二，小世界之中的四五百年，你在九天界域之中，足足有四五千年的時間…”
“若是你四五千年，還找不到回來的機會，那麼…”
王長生頓了頓說道：“他們命該如此！”
“多謝老爺！”
聽到王長生的話， 原本已經有訣別之意的王小二，立即對着王長生倒頭便拜。
王長生把王小二托起來，苦笑的說道：“不要高興得太早，四五千年時間，聽起來很長…”
“但是，你以後就會明白，其實很短！”
隨着修爲越來越高，修煉所需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特別是修煉到尊境之後，往往一個小境界，就可以卡住數千年，在修煉界之中，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我會努力的！”王小二說道。
這是王長生給王小二的希望，也是給王靖幾人的希望。
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對於王長生而言，並不重要。
因爲，值得王長生跑一趟的，也就只有王小二罷了，至於王靖幾人，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