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方徹反而放下心來，只要我不被禁錮就成！
慨然道：“人生路，本就是要拼，要搏，要搶。我若是不拼不搶，也走不到今天。所以……副總教主放心，這雲端兵器譜，我是一定要衝上去的，不管是用方徹的名字，還是夜魔的名字。都必然要上榜！”
雁南凝眉道：“你的血靈真經，怎樣了？”
“已經入門。不過血靈真經的修煉明顯比別的功法要快一點，而且……對於血煙手促進很大。”
方徹很乾脆的道：“現在血煙手雖然還是第六重巔峰，但是在修煉了血靈真經之後，出手基本已經具備了第七重的威力。只是，不如真正的第七層那樣的持久。”
“嗯，心性方面？五靈蠱有什麼反應？”雁南問道。
“沒有任何反應。”
方徹不假思索道：“就是感覺，我的凶煞之氣，還很不足。沒有達到血靈真經要求的那種‘振勢天下驚’的層次；所以，在東南血靈喚醒大陣的後半段，雲少持續運行大陣，讓我吸收了一些大陣血靈陰煞之氣。目前算是增強了一些。”
雁南點頭，淡淡問道：“你這意思是，你想要那陰魔魅魔復活後的神性無相玉？”
方徹心裡暗叫厲害。
只是自己這麼一句話，雁南就精準的判斷了出來。
“是！想要！”
方徹直接了當。
雁南負手而立，踱了兩步，突然轉頭，石破天驚的問道：“夢魔，是被你殺了吧？”
如同一記驚雷響在方徹頭上。
方徹忍不住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雁南凝眉：“嗯？”
“我不知道。”
方徹道：“當時他鑽入我的腦中，我昏迷了許多天，意識只是在戰鬥，然後隱約感覺似乎是驅逐了，後來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夢魔存在過的痕跡。我並不清楚，他是徹底已經死在了我的腦中，還是出去了一部分。”
他皺眉思索道：“但是，縱然是出去了，也是損耗不少那是肯定的。”
“那就是完了。”
雁南嘆口氣，喃喃道：“那我就明白了，。”
“當初夢魔鑽進了你的腦中，後來你清醒了，夢魔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五靈蠱，從某一方面來說，是屬於魂的，你的識海靈魂在吞了夢魔後，本就強大至極；比一般人的魂魄要強大太多，因爲夢魔本就是屬於不死之魂。”
“而五靈蠱吞噬了天蜈。與你吞噬了夢魔，乃是相同的情況。”
“兩大巧合，在你身上聚集，所以纔有了煉化五靈蠱的能力。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促成這一次異變。但是……與這兩樣，應該脫不了干係。”
雁南腦子裡清晰的理出來一條線。
夜魔先是修煉武力殘殺天下，一身不知凝聚了多少的煞氣；吞噬夢魔之後，讓他的神魂幾乎超出了所有同齡或者年輕一輩的強大。
然後連續養蠱成神計劃，連續的殺戮，尤其是教主級別養蠱成神計劃，在裡面瘋狂吞噬別人的五靈蠱，達到了唯我正教沒有人能夠達到的吞噬成就。
再經過三方天地，然後天蜈山谷，五靈蠱吞噬了天蜈——這是清晰的一條線。
從這條線上去解釋爲什麼可以煉化五靈蠱，完全可以說得通，而且天衣無縫！
而且完全可以解釋夜魔的煞氣殺氣爲什麼這麼強橫遠超同儕的問題。
一直到了今天，這條線纔算是在雁南腦海中完全穿了起來，變得完整。
一切合情合理。
“而你的天授功法，或許只是輔助。因爲，天授功法若是真的有用，那麼在你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應該就可以壓迫五靈蠱了。”
“所以天授功法固然神異，卻也要配合你的這些際遇才成！”
雁南下了定論。
雁隨雲淡淡道：“夢魔活着也沒什麼用，能用命促成這種神奇，也算是夢魔平生第一大功了。”
雁南苦笑一聲：“雖然我很想說你這話有些薄情，但是……貌似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方徹咳嗽一聲，低頭道：“後來我自己在神識中搜索，我自己也在盼望，他真死在裡面了，還在有沒有可能留下來什麼傳承神念什麼的，但無論怎麼找也沒找到半點痕跡。”
雁南嗤的一聲罵道：“你這小王八蛋想的可是真美！把人家宰了還想要人家給你留遺產繼承？你還真特麼的是個人才啊！”
方徹低着頭不敢說話，但是心中卻是鬆了一大口氣。
夢魔的死，到現在終於算是完全揭過去了。
“當初夢魔聯繫不上，我和辰孤白驚畢長虹等人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看到你的異變，我才終於真正明白過來。原來是你小子當初做了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方徹弱弱的道：“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死沒死……而且現在還在防備他回來找我報復，有時候太累了睡覺做個夢，醒來也要疑神疑鬼的懷疑半天……”
雁南笑起來：“那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疑神疑鬼了。”
雁隨雲忍不住也是笑。
當初夢魔入方神的事情，唯我正教曾經研究過多次。
然後現在是真正明白了：就算當初的方徹都是迷糊的，他知道個屁？腦子裡幹仗直接昏迷了，自己是不是吃了夢魔都不知道……
別人自然也就更加的無法推算了。
就算是現在猜測方徹當時其實是完全泯滅了夢魔，也只是‘猜測’而已。 “至於你想要神性無相玉煉化煞氣……”
雁南沉思一下道：“你就在這裡，與小寒切磋戰鬥一次。包括氣勢殺氣煞氣以及各種功法戰法刀法槍法……都來一次！”
“我看看！”
“小寒你也不用留手。”雁南道：“我和你爹在這裡，不存在什麼來不及救援的情況。”
“是！”
雁北寒深吸一口氣，明眸一笑：“夜魔，看來……”
方徹笑的很苦：“請雁大人手下留情……”
沒辦法，他現在就算是底蘊再厚，也只是聖皇四品。而雁北寒現在聖尊八品巔峰了。
在這段時間裡，冰天雪雖然不會給她和封雪畢雲煙用完整的冰天靈瀑，但是各種小型的類似增益，卻是連連不斷。
不管是畢雲煙還是封雪，都是獲益良多。
而雁北寒自然更加是首當其衝，進步更加恐怖。
方徹的聖皇四品，現在就算對付普通的聖尊八品，恐怕都未必能是對手，更何況是天才中的天才的雁北寒？
階位差距太大了。
但是現在這頓揍，貌似是逃不過了。
方徹也只好心裡安慰自己：反正……我剛剛把她弄哭了好多回……如今，就算是報應了。
無所謂。
不就是被自己老婆打一頓？這天下男人，哪個沒被老婆打過？
這麼一想，頓時心平氣和。
“雁大人，請指教！”
方徹先是拔刀。
刀鋒震撼出鞘，氣勢同步揚天而起，戰勢狂涌，龍吟虎嘯。
隨之，煞氣猛然毫無保留的爆發，殺氣，殺勢，同步狂濤駭浪的奔涌。
刀鋒震顫，光芒四射，刀芒縱橫，鋪天蓋地。
冥君一身青色，頭戴皇冠，盤踞在刀身，神色清冷，目光凜冽。
渾身刀氣瀰漫縱橫，形成一個個的黑色漩渦。
陡然間，方圓百丈，皆是被方徹刀勢徹底籠罩。
對面，雁隨雲和雁南眼中同時露出來震撼和滿意。
“這等氣勢，只是以氣勢來說，年輕一輩第一了！”
雁隨雲給老爹傳音：“包括封雲雪長青那些人在內，無人能及！”
“純以勢論，已經達到天魔層次。”
雁南緩緩頷首：“的確很是讓老夫滿意。上下一萬兩千年，這小子是我見過的武道方面，第一天才！”
雁北寒冥君劍震撼，同樣一道道劍氣纏繞而出。
劍中精靈雪白晶瑩而出，盤旋劍身，與方徹的冥君遙遙相對。
“你的刀，改名沒？”
雁北寒問道。
“此刀冥君！乃是君王！乃是君主！乃是君臨天下！”
方徹沉聲道：“不改！”
雁北寒大怒：“我的劍也叫冥君，你不是不知道，爲何這麼久了不改名！”
“刀劍冥君，沒有衝突。”
“你這混蛋！看劍！”
雁北寒一聲厲斥，劍風左右一擺，氣勢凝聚，劍勢凝聚，成爲一線，中宮破除方徹氣勢，劈開煞氣，在殺氣對撞中，勢如破竹。
劍光如電，飛身而起！
兩人瞬間戰在一起！
“小寒的應對極其正確。她修爲比夜魔強，實力比夜魔高，但是氣勢殺氣煞氣煞勢殺勢都不如夜魔，以點破面，正是鐵索攔江，中流截水！打破夜魔銳勢，迫使他正面迎戰！”
“夜魔的應對也不差，招式上半點不落下風，甚至精妙運用處，比小寒更勝一籌。只可惜勁兒不如小寒大……”
雁隨雲差點笑出聲。
男女對打，男方在力量上被女方壓制，這種事讓人看起來真是有點賞心悅目。
“揍的真過癮！”
雁南和雁隨雲父子二人眉花眼笑的看着雁北寒狂揍夜魔。
兩人都感覺，似乎出了一口氣的樣子。
兩父子笑容都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