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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居然是人的腦袋,啊……”剛剛捲縮在角落的那些美女,一個個驚恐尖叫着,陳傲軒平淡看了她們一下,兩顆血淋淋腦袋瓜丟向了王寶順。
乒乓!
這兩顆腦袋瓜一邊翻滾着,一邊在吐出少許血液,王寶順驚恐瞥了下他們,見他們雙眸睜得老大,眼珠子翻白,顯然他們死時心裡驚恐異常。
“別過來,再過來,我真的殺了她。”王寶順強忍着心中恐懼,這時,那兩顆血淋淋腦袋瓜已經滾到了他腳邊,恰恰是分散在他身子兩側。
“你殺吧。”
陳傲軒悠悠說着,王寶順臉色一怔,原本還抱着的絲絲希望頓時就被擊碎了,心裡慌亂了起來,現在他才知道陳傲軒真如傳說中那般冷血,竟對別人的生死無動於衷,方凌雪竟對剛纔那般血腥場面沒有一點異樣神情表露,感受着緊鎖住自己喉嚨的那隻大手又緊了點,心裡倒是坦然得很。
眼神很是平靜,看着陳傲軒,竟流露出一絲絲笑意,這張笑容太迷人了,縱是百花爭豔都沒如此美麗,王寶順抓着她往後倒退,很快就到了牆邊,神情一狠,說道:“要死,我們一起死。”
嗖!
他手指剛剛準備用力,自己額頭已經被貫穿了,方凌雪剛纔都閉上了眼,等她睜開眼的時候,陳傲軒正拎着王寶順腦袋瓜,熱血正從腦袋瓜裡滾滾冒出,滴落在地板之上發出特有的微響。
“陛下,等等。”
方凌雪捏了下仍有點生疼的喉嚨,朝着陳傲軒背影喊了下,小跑了過去,陳傲軒轉過身,目無表情看着她,方凌雪嬌軀微微顫了顫,心裡居然莫名慌了下,忙感激道:“陛下,多謝您救命之恩。”
陳傲軒沒有迴應,而是走向院子裡那些屍體,掌氣一閃一閃的,一顆顆腦袋瓜就從那些屍體身上滾落,陳傲軒俯下身拾起了兩顆腦袋瓜,直接丟進了戴在左邊中指上面的那顆綠色儲物戒,這顆儲物戒是從堔兒那裡得到的,堔兒則是從上官彥那裡打劫而來。
方凌雪只是看見陳傲軒左手中指那顆綠色儲物戒閃動了下,就有顆腦袋瓜消失了,情知這就是傳說中修真者隨身攜帶的儲物戒。
眨眼間,陳傲軒就從二十多具屍體上面取下了腦袋,她從地上拾起一柄利劍,利劍頗重,以她柔弱身軀焉能夠揮使自如,費了好大一把勁才託着長劍來到一具還沒被取下首級的屍體旁邊。
砰!
方凌雪用盡全身力氣雙手舉起了沉重長劍,劈下的時候,握劍不穩,嚴重偏離了方向,劈在了青石板之上,濺起了少許火光,瞬間所帶來的衝擊力,立刻震痛了她雙手,險些長劍都爲此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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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傲軒已經取下了其他聖教狂徒的首級,走向了她,方凌雪很是倔強地說道:“我來,我要親手斬掉他。”
陳傲軒漠然,站在了一邊,客廳裡那些驚恐女子聞此,一個個偷偷向外面瞄了眼,見陳傲軒靜靜站在那裡,心中恐懼開始逐漸退去。
有人鼓足了勇氣,走出了客廳,想要幫方凌雪被對方拒絕了,方凌雪連斬了幾十次,最後還是用腳把血肉模糊的腦袋瓜踢掉,陳傲軒平靜道:“你不是這塊料,人各有所長,不要刻意追求。”
方凌雪臉色微微有點難看,她生性較爲高傲,被陳傲軒這麼一說,激起了骨子裡那股倔勁,說道:“我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隨你。”
聲音未落,陳傲軒已經離開了,方凌雪暗暗咬牙道:“陳傲軒,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
輞川,這座城池離紫火城不過數十公里,這裡卻駐紮着數百個聖教弟子,他們佔據了原有城主府,陳傲軒落在城主府大門,目光很是平靜瞟了下整座府邸。
城主府頗大,分爲東西南北四個大院,亭臺樓閣清晰可見,沒有人注意到陳傲軒,陳傲軒也沒有看到一個聖教弟子,陳傲軒緩緩落地,向左側邁了一步,身子猶如輕燕般掠過了雕樑畫棟的走廊,輕飄飄,踏着虛步,來到書房門口。
城主府異常安靜,顯然駐紮在這裡的聖教弟子,比較安分點,但是這個不是陳傲軒不殺他們的理由,聖教除了聖女等極少數人,其他人必死無疑,這是陳傲軒在帝都之血墓碑前所默默發下的誓言。
林文斌斜靠着椅子,翻着手中羊皮書籍,眉頭緊鎖着,低聲說道:“奇怪怎麼會沒有隱光草記錄。”
砰砰!突然,房門有人接連敲了兩下,林文斌很是不悅地說道:“什麼事,半夜三更了,還來煩我。”
房門卻被推開了,有東西飛來,林文斌眼疾手快抓住了,自己抓住的居然是沾着血絲的頭髮,而他所提的居然是顆血淋淋腦袋,雖然這顆腦袋瓜被鮮血塗了大半個部分,他還是能夠辨別出這張極度恐懼的臉孔是誰。
“寶順!”林文斌驚呼着,擡頭看向門口,眼中頓時直了,隨即狂喊道:“陳傲軒來了,你們給我逃,逃得……”
他還沒說完,腦袋瓜已經被陳傲軒拎了下來,連同王寶順腦袋瓜一起被裝進了儲物戒,這時,外面已經亂哄哄了,陳傲軒走出來,就見到數十個人已經從城主府各處涌了過來,他們都聽到了隊長怒喊。
“陳傲軒,居然真的是他。”
他們是出於對隊長的尊敬,以及人的一種本能,這種本能就是好奇,他們聽到怒喊的那一剎那,腦袋瓜所冒出的想法,就是隊長髮生了什麼事,遇到了什麼困難,等他們趕過來之時,已經註定了他們命運。
“殺,大家都不要怕,我們這麼多人全力施展肯定能夠殺了他。”有人在爲自己打氣着,還是有人承受不了陳傲軒所帶來的那種無形壓力,還沒逃出數丈之遠,就被道道彈起的深紫色指光所擊落。
狗急了跳牆,眼見逃跑無望,所有人都施展出自己最強一擊,皓月當擊,雙龍遊水……各式各樣招式令人眼花繚亂,數十人同時在空中施展,氣勢頗大,恐怖能量一道又一道重擊在地面,伴隨着一波波巨大的轟響,整個地面被他們轟出了個巨大窟窿,一陣飛沙走礫之後,陳傲軒還是腳踏在那裡,雖然身下那片土地已經被擊沉了,他身子還是站在原地。
“輪到朕了。”
陳傲軒嘴角流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雙臂一震,無數道能量光瞬時沒入了在場所有人身體,他們身子劇顫了下,都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
陳傲軒斜着向上,一步步走了上去,沒走一步,這些聖教弟子心裡又往下沉了點,這種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們喘不過氣,陳傲軒走到剛纔叫囂的那個聖教弟子面前,說道:“剛纔你叫的最歡,先從你開始。”
右手抓住了對方頭髮,微微擰了下,整顆腦袋瓜就被擰了下來,一股熱血蓬了出來,一絲絲能量順着傷口涌入了他元嬰,元嬰立刻被擊成了粉碎。
“不要殺我。”
終於有人驚恐的求饒,陳傲軒沉聲道:“死在你們手上的人還少?”
陳傲軒如法炮製,將他們一一擊殺了,腦袋瓜全部裝進了綠色戒指裡,施展出強大神識,很快發現不少聖教弟子分批向着四周逃竄。
陳傲軒動了下,下一刻就出現在逃向東方的那批聖教弟子,這批聖教弟子只有十幾個,陳傲軒沒費多少工夫就全部擰下了他們腦袋,片刻之後,從輞川城逃出的聖教弟子都被他擊殺,差不多裝進了三百顆腦袋瓜。
這一夜是漫長的,也是血腥的,在這一夜之中,陳傲軒橫跨了三大帝國,消滅了七十多股聖教小勢力,足足有六千多人,每個聖教狂徒都是被他親手解決的,殺得他雙手都麻了,原本清塵如雪的白衣,已經被染成了紅衣,不比千繩洞弟子所穿着的紅衣來的淺。
在天色魚腩之際,陳傲軒來到了帝都,曾經繁華無比的帝都,如今卻是一片焦土的廢墟,走到帝都之血墓碑前,微微躬身了下,說道:“林丞相,車元帥還有帝都千千萬萬的兄弟姐妹,朕來了。”
陳傲軒施展出神識,半個呼吸就搜索到附近那片竹林,從竹林裡砍來上千竹竿,將帝都之血墓碑前方插得密密麻麻,再從綠色儲物戒裡取出了六千多個早已僵硬的腦袋。
一根竹竿,他至少掛了六顆腦袋,忙乎了一陣,晨曦拂灑在大地,照在那些血肉模糊的腦袋上面,盡顯出一片陰森之氣,這裡彷如煉獄般那麼恐怖。
陳傲軒緩步走到帝都之血巨大墓碑前,緩聲道:“血之仇,血之債,血之還,朕會把他們腦袋一個個掛在你們面前,朕不奢求能夠得到你們諒解,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死得瞑目。”
血珠再次從他眼眶裡冒出,恨,滔天的恨意,豈是這區區六千首級就能夠鎮壓的,陳傲軒雙手緩緩緊握了起來,目光之中爆射出駭然光熠。
“來了,你們來了。”陳傲軒嘴角竟弧線出一絲笑意,這笑意是那麼的陰惻惻,此時此刻情況之下,只會讓人感到頭皮發麻,一道道黑影從北邊閃現,猶如黑色虹光般極速射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