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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天坑下怎麼會有這麼個地方？”白勝凱疑惑的看着四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相信，天坑下會有這種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陸天羽也有些意外，看樣子，這裡景象並不是假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再看那些妖獸……
陸天羽忽然有些明白了，道：“那張老翁說，坑下有怪物，纔會吸引那麼多妖獸從上面跳下來。現在看來，那些妖獸之所以‘自殺’，並不是因爲坑下有怪物，吸引它們的，是這個地方……”他說着，指了指面前的空間。
白勝凱不解道：“這裡有什麼可吸引那些妖獸的？”
“你沒感覺到這裡的靈氣遠比其他地方濃郁嗎？”陸天羽道。
白勝凱點頭，“這裡的靈氣是比其他地方濃郁，可也不至於會吸引那些妖獸跳下來吧！”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些靈氣都來自於聖者，你會怎麼想？”陸天羽笑道。
白勝凱一愣，道：“聖者？這裡跟聖者有什麼關係？”
陸天羽往空間中走去，邊走邊說道：“你沒有見過聖者，因而才察覺不到這裡的靈氣中蘊含着聖者氣息，事實上，這裡之所以會有如此濃郁的靈氣，就是來源於聖者的本源氣息。”
在無盡沙漠的時候，陸天羽曾和聖者善念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他的氣息很瞭解。
在感受到這裡濃郁的靈氣後，他就疑惑，這麼個地方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靈氣，直到剛纔，他忽然察覺到一絲聖者氣息，才明白過來，這裡的靈氣來源於聖者的本源氣息。
“至於聖者的本源氣息是怎麼來的，我想應該與那個傳說有關。”陸天羽說道。
“天殘腳的傳說？”
白勝凱皺眉，道：“那張老翁說，聖者來過這裡，在這裡摔了一跤，留下天殘腳三個字……可是這與聖者的本源氣息有什麼關係？總不能他摔了一腳就留下本源氣息在這裡了吧？”
“呵呵，你還真說對了，或許真的是聖者在這裡摔了一腳留下的本源氣息。”陸天羽笑道。
白勝凱頓時露出疑惑之色，道：“主人這話是什麼已死。”
陸天羽笑了笑，不在賣關子，道：“張老翁說，聖者在這裡摔了一腳，這裡纔會被稱爲天殘腳，那便說明，聖者摔的那一跤，並不輕，很有可能受傷了，所以聖者纔會說出天殘腳三個字，這三個字是聖者當時的負氣之言，但也說明了聖者當時的傷勢。”
“可是這和本源氣息有什麼關係？”白勝凱撓了撓頭，還是沒明白，聖者摔傷和此地的本源氣息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還不明白？”陸天羽有些無奈，道：“我問你，什麼叫本源氣息。”
“本源氣息就是修士體內，最純正、最原始的一股氣息，也是最強大的氣息，其只存在於體內，無法外泄。”白勝凱道。
這也是他一直不明白陸天羽話的原因所在，本源氣息不是無法外泄嗎？
“你理解錯了，本源氣息不是不能外泄，只是無法像其他的氣息一樣，通過戰技戰訣打出來，本源氣息是可以外泄，只是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而已。”陸天羽解釋道。
其實陸天羽一開始也和白勝凱想的一樣，本源氣息不能外泄，畢竟，本源氣息與修士而言，就像是五臟六腑對普通百姓一樣，是最強大，但也是最脆弱的。
想想看，五臟六腑漏出來了，對普通百姓會是多嚴重的後果。
本源氣息也是如此，一般情況下，本源氣息外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人命不久矣。
直到陸天羽看過神君混沌訣後，才明白，本源氣息外泄固然嚴重，但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在修士活着的時候外泄，有的人體質特殊，稍微外泄一絲本源氣息還是沒問題的。
聖者可能就是這種情況。
只是陸天羽的話音還沒落，白勝凱便再次道：“可是不對啊！那祝老翁說，當時的聖者不過是個剛剛踏入戰道沒多久的稚童……”
“只要是戰道修士，都會產生本源氣息，區別只是強弱不同而已。”陸天羽沒等白勝凱的話說完，便打斷他主動解釋道。
白勝凱恍然點頭，他雖然是魔主級別的修士，但魔族的本源氣息和人族的本源氣息並不是很相同，如果陸天羽不說，他還真的不知道這些。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白勝凱問道。
陸天羽環顧四周，想了想道：“我們都理解錯了，聖者說的天殘腳恐怕不是什麼器物之類的東西，應該是這裡的本源氣息……找到了，在那裡。”
陸天羽說着，忽然指了一個地方，白勝凱當即走過去，將在那裡的妖獸驅趕走，而後從地上撿起一件東西，莫名其妙道：“主人，你說的該不會是這種東西吧！”
他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一雙鞋子。
陸天羽剛想說話，忽然注意到旁邊有情況，便提醒道：“小心！”
白勝凱沒回頭，只是冷哼一聲，便見一股強大的魔氣打出，那隻想要偷襲他的妖獸慘叫一聲，重重的飛了出去。
“不自量力！”白勝凱哼了聲，目光掃過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妖獸，而後走過來，把鞋子遞到陸天羽面前。
這是一雙破破爛爛的草鞋，看起來像是小孩兒穿的，但上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
陸天羽不禁皺眉，他剛纔明明感覺到聖者的本源氣息就是來源於此，難道，感受錯了？
正想着，忽見手上的草鞋起了變化，一陣耀眼的光芒閃爍起來，緊接着，草鞋竟然變成了一雙流光溢彩，散發着濃濃靈氣的登雲靴。
白勝凱錯愕，“這是……”
陸天羽的臉上卻露出喜色，道：“看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天殘腳’了。”
“可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白勝凱疑惑，他還是不明白此物是什麼。
陸天羽剛要說話，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從登雲靴上散發出來，緊接着，一個虛影漂浮在虛空中。
“聖者！”陸天羽叫了一聲，面前的這個虛影正是聖者。
聖者不是已經身隕了嗎？
怎麼這裡還有聖者的虛影？
陸天羽疑惑了。
似乎看出陸天羽心裡的想法，聖者淡淡開口：“你不用驚訝，我並非天聖，我只是天聖的一律殘魂。”
原來聖者叫天聖！
陸天羽心裡暗道。
“前輩留虛影在這裡，想必是有事要交代吧？”陸天羽問道。
天聖的虛影聞言，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道：“千年前，天聖知道有朝一日戰虛城會遭遇大劫，爲了幫助戰虛城百姓度過劫難，天聖故留下他的戰靴在此，以便相助後人……看來，你們就是天生的後人了。”
陸天羽搖頭，老實道：“我們並非天聖的後人。”
他把自己的身份說了一遍，而後剛要說話，白勝凱便率先道：“這東西既然能幫助戰虛城的人對付聖者惡念，那當初天聖爲什麼不踩着戰靴迎戰呢？”
他的語氣並不客氣，但天聖的虛影卻絲毫不在乎，道：“這位聖兄……”
他一眼就看出了白勝凱的修爲，而後嘆了口氣道：“道兄既然是聖者，也知曉引起戰虛城大劫的乃是天聖惡念，那我請問聖兄，世界上最難戰勝的人是誰？”
白勝凱聞言下意識的張了張嘴，但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太廣了，只要修爲不到神君，誰也不敢說自己是最強大的。
倒是旁邊的陸天羽忽然開口道：“自己！”
“沒錯，自己！”天聖的虛魂讚賞的看了陸天羽一眼，道：“萬界之中，最強的或許是神君、帝尊，但最難戰勝的卻是自己！那怪物雖說是被天聖拋棄的惡念，但也代表着天聖最脆弱的一面，這是他心裡上跨不過去的地方，並非一對展雲靴就能解決的！”
天聖的話，讓陸天羽不禁點了點頭，確實，最難戰勝的既不是帝尊也不是神君，而是自己，修士修煉不就是要不斷的突破自己，戰勝自己嗎？
想戰勝自己，確實不是靠一雙戰靴就可以的。
“那請問前輩可知道其餘的東西，麒麟臂、無心身和聖者頭在哪裡嗎？”陸天羽問道。
天聖虛影笑了笑，道：“我是留在戰靴上的虛影，又怎麼知道其他東西在哪裡？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祝你們好運吧！”
天聖虛影說完後，便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這個狗屁天聖，既然知道他那幫徒子徒孫們對付不了他的惡念，爲什麼不直接把留下的東西交給那些後人，反而弄這些歪門邪道，簡直是故弄玄虛嘛！”白勝凱不滿的嚷嚷道。
陸天羽其實也不明白聖者的用意，但他可不敢像白勝凱這麼大膽的說出來，主要是因爲對前輩大能的尊重，白勝凱敢這麼說，是因爲其乃是魔主，修爲與聖者相當。
“好了，我們上去吧！”陸天羽道。
白勝凱點了點頭，又看了身後一衆虎視眈眈的妖獸道：“這些畜生怎麼辦？要不要，我直接斬殺了它們得了，反正留在這裡也沒用了。”
“別！”陸天羽連忙攔住他道：“我們拿走了聖者的戰靴，此地的本源氣息會漸漸消散，等到徹底消散的那天，這些妖獸自然會另闢生存之地，我等就不要平添殺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