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看到江郎做下的那刻,藺無雙的臉色都變了不少。
“您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藺無雙問,她悄悄的往被窩裡瑟縮了不少,要是跟對方是短暫的聊一會兒,她相信按照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定沒有問題。
可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是想要問他一些事情,否則也不會搬來一個凳子坐下,長時間的坐着聊天容易讓她傷口裂開。
考慮到藺無雙的狀況,江郎主動上前,將對方的牀位升高少許,說:“無雙,跟你居住在同一個房間的人是小白等人,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叫他們,不必強迫自己。”
基地的休息室十分完善,護工需要一個小時進來一次,每次進來都需要將病人的要求記錄下來並實施。。
不僅如此,每一個病人的牀位還有一個呼救鈴,可以隨時呼叫今天的值班護工。
藺無雙點頭,受傷以後,她並沒有下牀,根據醫院的要求,她至少還需要在牀上躺七天才可以下牀。
簡單的關心過後,江郎開始進入正題。
“說一下吧,你們那日被人綁架,還記得有什麼人蔘與嗎?”
說着,他拿出了一疊照片放在了藺無雙的手裡,示意對方看看,然後繼續道。
“我和諸葛去調查過了,沒有找到任何證據,眼下想要給你們報仇只能讓你們去辨別,給我傳遞消息的人已經死亡。”
“無雙你還記得傷害你的人長怎麼樣子嗎?”他追問。
邊看照片,邊聽對方講解的藺無雙在聽到這番話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回答:“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那天綁架我和蘇小姐的人是一羣股東,可,帶我們離開的人應該是背後的指使人。”
“幕後黑手我猜想會不會是厲家的投資人。”說道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江郎繼續說:“我猜測在背後的人應該是控制厲家的人,厲家弟子雖然身手敏捷但是在我面前基本不夠看,而且厲家弟子基本是狂妄自大很容易看出來。”藺無雙的分析持續繼續。
“少帥,你要是知道誰給厲氏集團投資,後面的人應該可以調查出來。”她說:“傷害我的人我不清楚,我只記得自己在打開暗室的門時,被一道黑影捅了一刀,然後就聽到蘇小姐抱着我在哭泣。”
“好,我知道了。”江郎點頭,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跟誰有關,根據了藺無雙的話,他基本可以確定控制銀安集團的人是軒轅武。
不過,軒轅武什麼時候插足銀安集團的?他怎麼不知道。他突然對銀安集團的前身有興趣了。
獲取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後,江郎告別了藺無雙準備回別墅。
還沒回基地的諸葛流雲臨時接到二隊傳來的消息,說是基地之前抓去的聖龍教的人有人被撬開了話匣子,現在等着被審。
在外面的諸葛流雲迅速趕回去,直奔審訊室。
“準白好了嗎?”諸葛流雲問,他看了一眼坐在裡面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聖龍教教徒,語氣變的有些冷:“說過多少遍了,這些教徒也是人,不能拿組織裡面對付敵人的方法去處置。”
挨訓的兄弟,低垂着自己的腦袋,語氣變得十分軟。
“知道了,軍師請進。”
進入審訊室不久,那位低着頭的教徒,突然擡頭。
“想知道什麼?”教徒說,他惡狠狠的看了眼角落裡正在發光的監控,淬了口沫:“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我聖龍教的人從來不害怕。”
聽對方的這句話,諸葛流雲已經大概猜到了那些人對對方動用的刑,恐怕是生死不如,導致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只能用偏激的方法,來祈求別人不要折磨。
諸葛流雲一笑而過,他坐在教徒對民開口:“只要你告訴我,你們基地的老窩在哪裡,我可以放你出去。”
“不可能!”那人一聽對方要的是組織的基地迅速反駁。他說:“我可跟你說,任何一件事都可以,但是我不能做背叛組織的事情。”
“哦,是這樣的話,那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諸葛流雲刺激,他衝着對方淡淡一笑,繼續說,“你現在是在我們組織不是聖龍教,很大的機率,你們組織在你被抓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把你放棄,你這麼努力的守護,你說他們能夠看到嗎?”
說完,諸葛流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在思考的樣子。
“…”教徒語塞。
回到別墅的江郎,在進入別墅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查看蘇婉怡,聽到別墅裡的阿姨說對方有已經睡下時,他就打算去找馮海。
“說說吧,你們跟厲狂到底是什麼關係。”馮母一見江郎出現,伸手將對方攔住,她補充:“別看我老太婆一把年齡了,但是我不蠢,你和海兒的話我都聽得懂了。”
“阿姨,這種事情您還是不要參合,我和馮海兩人可以處理好,你就安心的在別墅裡休息吧。”江郎說。
他繞開馮海的母親,徑直走向馮海的房間,卻聽到馮母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找他了,我讓他去幫我買東西了。”
江郎沒有理會,依舊朝馮海的房間走去,卻被馮母一把拽住手腕。
“你這小傢伙怎麼這麼倔,好歹我們這些年生活在一起,怎麼現在你不願意跟我說實話了,難不成最近幾日沒有見面我們之間就生疏了?”馮母道,她的語氣帶上了少許委屈。
看着對方一臉渴求的樣子,江郎的心忍不住有些動搖,他知道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愛,可是對方跟厲狂有過大規模的接觸,保不準對方會將他說過的話告訴別人,到時候一旦引起一些麻煩,那花費的時間可就不止被糾纏的這麼點了。
大概是看出了江郎的躊躇不決,馮母將伸手放開了對方,隨即淺淺一笑。
“我知道了,沒關係的孩子,你不說,就算了,我尊重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