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邪迅速地探了探南宮烈身上幾處要穴,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無比。一手掏向自己腰間,忽然神情變得有些懊惱自責起來。
“本王實在沒有料到……南詔國王傷得如此重,剛纔還魂丹兩顆已經用完,真是……唉!”
傾狂搖搖頭,嘆道:
“王爺不必自責,國王受的是劇毒,而非靈力內傷,就算再有還魂丹,也沒有作用!”
南宮錦盛聽罷,從悲痛中猛然地站起,緊緊抓住傾狂的手,哀痛地懇求道:
“傾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王!我知道,天下毒術丹藥之理,沒有人比你更精通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看着南宮錦盛一臉急切之極的樣子,傾狂伏下身去,伸出手指輕輕探了探南宮烈的脈搏,良久,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焚心出手太重,你父王又年老體衰,此刻毒性已經侵入心脈,恐怕……回天乏術了!”
“傾狂你說什麼?!回天乏術?!連你都……”
南宮錦盛驚呆地望着傾狂,難以置信地不住搖頭,不願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身後,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王爺,苗疆毒術師首領被我們擒住了!”
一個風雲士兵的聲音響起。
衆人轉眼望去,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十幾把刀劍,架住一個步履蹣跚,表情極期陰險而又狼狽的黑瘦苗疆人,推至衆人跟前。
即使是成爲階下囚,焚心仍然一臉的兇惡,根本沒將衆人放在眼裡,只是,那隻被數枝利箭貫穿的手掌,還在不斷地滴血,被他用另一隻手死死地按着,縮在懷裡。
一片沉寂,傾狂與傲君邪對視一眼,兩人剛目光落在了南宮錦盛的身上。
咣地一聲,南宮錦盛一揮手,從一名士兵腰間撥出長劍,鋒利的劍尖,直抵焚心的喉嚨,將那苗疆毒師的下巴如同殺雞般高高撬起。
只輕手上輕輕一震,焚心立刻就要一命嗚呼。此刻,面對怒火中燒的南詔七太子,焚心剛纔的猖狂氣焰蕩然無存。
“交出解藥!”
南宮錦盛從牙齒縫裡迸出四個字,低沉短促,每一個字都如同鐵樁般擲地有聲。
“沒……沒有……啊!”
劍光一閃,焚心剛剛說出沒有二字,一張恐怖的黑臉一側,血流如注。
衆人看時,已經被南宮錦盛一劍挖去了一隻眼睛。痛得焚心急忙一隻手捂住那空空的眼窩,卻也你顧不得那隻還在流血的另一隻手掌了。
衆人看得膽戰心驚,向來心情溫和的南詔七太子,從未表現出如此殘忍的一幕,南宮家族慘遭苗疆毒術毒手的經歷,已經令此刻的七太子,心性大爲異常。
“交出解藥!”
南宮錦盛又重複了一句。
“這個……真……沒……”
唰!
又是一道劍光劃過,啪的一聲,頃刻間焚心腳下什麼東西掉落地上。
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陣鑽心的劇痛從手腕處傳來。捂住眼窩的那隻手,竟然已經被南宮錦盛一劍齊刷刷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