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爲門主的,自然也是絕世天才,完全具備跨一個小階別戰鬥的能力。
儘管安其羅恢復實力之後,也不可能是鬥聖強者的對手,但卻已經能夠和半步鬥聖強者一戰了。可是羅伊才五星斗尊,具備鬥尊大圓滿的戰力已經很強了。
現在羅伊本身的戰力,已經達到鬥尊大圓滿級別,只不過在鬥尊大圓滿之中是墊底的存在。而他一旦動用鬥之巨龍神脈實力便是再度增強,只不過依然不是半步鬥聖強者的對手。
“小畜生,等我恢復鬥尊大圓滿之位,到時候便是你的死期!我怕承認我低估了你,但你和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你真的以爲我就只有七星斗尊嗎?鬥尊大圓滿的強大,豈是你能夠理解的?”
安其羅不停地躲避、逃遁,如果這樣打下去,最終被活生生打死的可能性都有。他已經摸透了羅伊的實力,只要回覆鬥尊大圓滿的階別,他絕對能夠將羅伊反殺!
只可惜讓安其羅惱怒的是,羅素教宗竟然一點打開摩尼界的意思都沒有。他的傷勢已經越來越重,羅伊就像是人形暴龍一般,將他打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教宗師兄,你怎麼還不打開摩尼界?”
安其羅的聲音之中,已經蘊含了無邊的怒火。他現在被打成這個樣子,可以說完全都是羅素教宗造成的。他本身可是鬥尊大圓滿,怎麼可能被羅伊打得跟死狗一樣?
“師弟,摩尼界現在有點狀況,打不開。你稍微等一下,興許下一刻就好了。”
羅素教宗的眼力何等毒辣,一旦讓安其羅恢復到鬥尊大圓滿的階別,那便是羅伊的死期。現在羅素教宗心裡已經有了猜測,自然不會再幫助安其羅。
這麼多年來,安其羅一直合縱連橫,暗地裡和他作對了不少次。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反正他是摩尼鬥帝后人,安其羅並不是,那麼安其羅便無法篡奪他的基業。
但他已經知道羅伊和他是什麼關係,和自己的外甥比起來,安其羅這個師弟,就顯得不怎麼重要了。更何況,他當年將羅伊逐出摩尼教,現在想想,這是多麼殘忍?
那時候羅伊才鬥王而已,便一個人逃到了中域。沒有任何人支持,沒有任何勢力做後盾,想要在中域生存是何等的艱難。如果羅伊真的是一般教徒就算了,可他現在已經猜到了羅伊的身份。
“教宗師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下子,就算是兌門門主諾薩,都是已經看出了不對勁。要說摩尼界出了問題,他纔不會相信。現在看來,羅素教宗分明就是包庇羅伊,到底是爲了什麼?
“豈有此理,你們難道還懷疑本座不成?一個是我師弟,一個連我摩尼教徒都不是,而且曾經是本座將此子逐出的摩尼教,你們覺得我會幫誰?”
也對,其他人想想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羅素教宗的確不會幫助羅伊。現在羅伊恐怕對羅素教宗還有着很大的意見,甚至心懷怨恨,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羅素教宗都應該幫助安其羅纔對。
“那教宗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命魂才能歸位?”
安其羅此刻已經渾身染血,模樣極爲悽慘。如此大庭廣衆之下,被打成這番模樣,今日如果不斬殺了羅伊,他以後也就沒臉當這個艮門門主了。
大概又過了片刻,安其羅的傷勢已經越來越重。羅伊更是猛地抓住了安其羅的胳膊,直接便是撕開了。鮮血瘋狂的噴濺,羅伊的雙眼之中,不帶有絲毫的憐憫。
“不行了,教宗師兄,看來我得強行拉回我得命魂,哇……不行了,教宗師兄,你可不要怪我!”
安其羅的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在綻放光芒。他的眉心,更是出現了一個漩渦,彷彿要將什麼吸進去一般。他現在想要恢復鬥尊大圓滿之位,強行拉回自己的命魂。
畢竟那個命魂是他的,和他的本體有着聯繫。他如果強行拉取,或許會對摩尼界造成一定的破壞,但他現在已經是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如果再不恢復鬥尊大圓滿之位,死的便是他了。
“哼,既然你想要出來,那我便放你出來吧!這些年,沒有對你下手,我已經對得起你了。現在你竟然還要殺我妹妹的兒子,這怎麼可以?”
羅素教宗的腦海裡,也是閃過了一個個念頭。他就蘿莉一個妹妹,自然是寵愛至極。如果羅伊不是他外甥,哪怕羅伊天賦再高,他也不會在意,可現在畢竟不同。
摩尼界之中,安其羅的命魂,也是想要強行破開此界。摩尼界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小世界,裡面和外面並不一樣。在摩尼界之中,哪怕僅僅只是一個命魂,便可以化成和本體一樣的肉身。
“給我開!”
安其羅的命魂雙手握拳,向着摩尼界狠狠地攻擊着。一記記殺招,向着摩尼界和外界的隔膜轟擊着。他想要出去,可惜卻不是這麼容易的,不過讓他欣喜的是,摩尼界真的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窟窿。
“真是天助我也,看來此界這裡出了一點問題。本來以爲出不去,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走運。哼,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要將那小子狠狠殺死!不將那個小畜生抽筋扒皮,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安其羅的命魂,一個閃爍間,便是從摩尼界飛了出去。他認準方向,便是向着羅伊和安其羅戰鬥的地方飛了過去。
“哈哈。小畜生,你的死期到了!”
鬥尊大圓滿到底有多強橫,安其羅自己心裡最清楚。
僅僅是七星斗尊的他,哪怕是一百個都打不過鬥尊大圓滿的自己。人本身就只有三魂,鬥尊大圓滿已經將三魂都凝練過了,自然是極端強大。
鬥宗開啓七魄的奧秘,六星斗尊到鬥尊大圓滿開啓三魂的奧秘。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大寶藏,其中蘊含的種種神奇,絲毫不下於一個真正的宇宙。這也是爲什麼不管是獸族還是惡魔,最終都是化成人形的原因。
現在安其羅已經不再逃避,而是猛地站直了身體。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羅伊,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尊者一般。反正命魂已經離這裡不遠了,他自然無需忌憚羅伊的實力。
只可惜,出乎他意料的是,就在他的命魂即將歸位的時候,羅素教宗竟然出手了。一直到現在爲止,羅素教宗都是沒有動靜,可是現在他卻是向着安其羅的命魂攻擊了過去。
“混賬,竟敢擅自破壞摩尼界,你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本座?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有沒有半點規矩?”
如果讓安其羅的命魂歸位,那麼羅伊肯定不是對手,羅素教宗自然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伸出一雙大手,十指張開,化作天地牢籠,將安其羅的命魂鎖在了裡面。
羅素教宗的命魂就算在摩尼界,他本體也有鬥尊大圓滿的階別,因爲他本身是半步鬥聖強者。現在他一出手,便是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勢,讓安其羅的命魂無法越雷池一步。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儘管羅素教宗也不想殺死安其羅,但是當安其羅和羅伊之間只能活一個的時候,他自然是幫助羅伊。艮門門主安其羅死了,完全可以再換一個。
但是他師妹,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死了,那可就再也沒了。羅素教宗就是愛屋及烏,曾經極爲寵愛自己的師妹,現在自然是將這份寵愛延伸到了羅伊的身上。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就算我有錯,也該在這次事情之後進行懲罰吧?你現在將我的命魂禁錮,我如何斬殺這個小畜生?”
一瞬間便是從天堂跌落到了煉獄,安其羅心中的難受可想而知。他仰天怒嘯一聲,周身氣浪翻滾。他的小天地,都是散發出了刺目的光芒,彷彿要綻放最後的光芒一般。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身爲艮門門主,自然瞭解這些。尤其是摩尼界,還是我們摩尼教的重中之重。你現在竟敢破壞摩尼界,本座豈能饒你?否則整個摩尼教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做教宗的,厚黑學絕對都學的很好。羅素教宗明明是暗中幫助羅伊,可是此刻卻是說的大義凜然,這一點,起碼羅伊就做不到。羅素教宗一出手,便是沒有準備放過安其羅了。
“教宗師兄,還請放了安師兄的命魂吧,否則安師兄要是被那小畜生打死了怎麼辦?”
兌門門主也是開口了,他和安其羅是一條戰線的,此刻自然是幫着安其羅說話。只可惜他和安其羅一口一個小畜生,早就已經將羅素教宗激怒了。
再怎麼說,羅伊也是蘿莉的兒子,而蘿莉是他的妹妹。如果羅伊是小畜生,那他豈不就是老畜生?諾薩和安其羅辱罵羅伊,豈不是連帶着他也一起罵了進去?
羅素教宗冷冷地看了諾薩一眼,卻是讓諾薩如墜冰窖。他們這些兄弟當中,甘多夫天分最高,但也沒人敢小覷羅素教宗。他畢竟是鬥帝血脈,更是有着非常厲害的兵器,其他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看到這樣的眼神,諾薩頓時低着頭退到了一旁,只不過他的眼睛之中,閃爍着種種陰謀的味道。看來現在已經無法說服羅素教宗,但他也是必須出手斬殺羅伊。
“教宗師兄,你這是在要我的命啊,你可知道?”
安其羅此刻卻是驚恐了起來,如果命魂無法歸位,他根本就不是羅伊的對手。如果不是他擁有不少靈丹妙藥,恐怕早就已經被羅伊斬殺了,僅僅七星斗尊的他,哪裡是羅伊的對手?
“老匹夫,你的末日到了,今天就算是鬥帝親臨,也救不了你了!”
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種種,羅伊便是無比憤怒。他猛地催動起了鬥之巨龍神脈的力量,使得自己的戰力,再度變強了許多。一旦藉助鬥之巨龍神脈,最墊底的鬥尊大圓滿只有被他斬殺的份。
“請寶貝轉身!”
斬神飛刀再度猛地斬出,白光一照,隨即便是劃過了虛空。一道血浪灑在長空,這一刀沒有殺死安其羅,卻是在安其羅的身上,劈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此時羅伊更是揮動雙拳,狠狠地打在了安其羅的胸口。這一拳,便是將安其羅所有胸骨全部打斷,哪怕是五臟六腑都是被羅伊震碎了。安其羅連連後退,更是鮮血狂噴。
“羅江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早就想殺我了?今天你是打算藉助這個小畜生的手來殺我嗎?”
現在安其羅根本不會叫羅素教宗教宗師兄了,而是直呼其名。摩尼教的教宗,羅素教宗的名字便是羅江雲。他眼眶欲裂,目中盡是恨意,他對羅素教宗的恨意,甚至直接超出了羅伊。
畢竟他安其羅曾經對羅伊對離門都是下過重手,現在羅伊找他報仇,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羅素教宗這樣做就不對了,完全是將安其羅往死路上逼。
“哼,本座做事,豈容你說三道四?破壞了規矩就是不行,摩尼界何等重要,哪怕你一萬個你,都是比不上摩尼界,明白嗎?”
羅素教宗並沒有對安其羅的命魂下殺手,但卻將之禁錮的嚴嚴實實。任憑安其羅的命魂如何攻擊,都是沒有效果。出了摩尼界,安其羅的命魂,也就僅僅只是一個拇指大小的虛影了而已。
“啊!”
安其羅又是慘叫了一聲,此刻羅伊又是一拳轟在了安其羅的胸口。一片血霧炸開,安其羅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是被這一拳徹底打碎了。到達他現在這種程度,哪怕心臟破碎,也根本不會致命。
“摩尼神拳,沼澤爆發!”
就在這個時候,兌門門主卻是出手了。他雙手握拳,直接向着羅伊打出了一拳。他已經看到羅伊不停地攻擊安其羅,恐怕安其羅已經拖不了多長時間了。
現在他自然是抓緊時間出手,整個戰場都好像是變成了一片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