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不劍成爲金劍福地外門弟子,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在這半個多月之內,除了大冰那個自以爲是的傢伙,時不時的來挑釁不劍之外。
就連張健,也已經有十多天的時間沒有來看不劍了。
至於鄭長老,從那以後,便徹徹底底從不劍的世界裡消失了。
或許是不劍丹田被毀的現實,讓鄭長老大受打擊。
或許是一個沒有前途可言的廢材,讓鄭長老失望傷心到了底。
總之,一句話,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鄭長老對不劍的期盼,好似忽然之間就全部消失了。
但話又說回來,又有哪一個好的導師,不渴望培養出一個特別優秀的弟子呢?
畢竟世界就是這樣現實啊。
不過這樣也好,剛剛經歷失戀事件的不劍,的確是需要一段安靜的日子,好好來修復一下自己的心傷。
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裡,不劍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思考。
現在他的腦海中,有太多的東西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不劍乾脆選擇了沉默。
不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很多時候,不劍甚至動也不想動一下,他就更不想去跟那個自以爲是的外門弟子大冰,爭論什麼了。
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就是了。
反正,這些事情,不劍根本一點也不關心。
對了,又能怎麼樣?
錯了,那就乾脆一錯到底吧。
在這個世界上,你錯一點,對一點,好一點,壞一點,又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呢?
倘若活着,痛苦還不是要一日一日的蔓延下去嗎?
金劍福地處在十萬大山的外圍,不得不說,這裡四周的景色很是不錯。
不提那漫山遍野的青蔥翠綠,還有空氣中濃郁的奇異香味,單是那時不時隱隱從山林深處,傳出來的怕人嘶吼。
就已經給金劍福地所在的這片山林,在無形之中,披上了一層極爲神秘的面紗。
在空閒下來的時候,不劍總喜歡一個人,靜靜坐在山頂那塊平坦而巨大的岩石上。
在那裡,怒氣洶洶的狂風,迎面吹來,它絲毫不會吝嗇自己的力量,同樣也不會隱藏自己的野蠻。
便在瘋狂的咆哮聲裡,它會完完全全將自己極差的壞脾氣,徹徹底底展現在不劍的面前。
而不會有絲毫的隱藏。
因爲那就是它,它就是山頂的狂風。
它是那樣有性格,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改變,也不會因爲他人的無理誹謗而故意做出討好的姿態。
它就是它。
瘋狂,瘋狂,瘋狂。
這是它的本性。
咆哮,咆哮,咆哮。
這是它的選擇。
還有那山,它高高大大的,最是威武不凡。
然而,它總是那樣沉默着,沉默着。
不論是狂風吹來,嗚咽如鬼嘯。
不論是閃電降臨,霹靂橫空,強硬的在天和地之間,瘋狗一樣的到處展現其滔天的威勢。
於是,參天的巨樹,有被狂風拔根而起的時候。
於是,世間的芸芸衆人,在內心無比的恐懼之下,會選擇像蒼天大地,獻上自己最寶貴的祭品。
以便,祈求上天的庇護,可以平平安安度過一生。
但是,那山沒有。
任世間的衆人,離去了一撥又一撥。
看咆哮的狂風,穿梭在天地之間。
那山,依舊兩耳不聞,兩眼不見。
它只是沉默。
“似乎高高大大的山峰,只會沉默?”
不劍口中喃喃自語。
看山。
這已經成了不劍每天的習慣。
不劍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被狂風吹拂着,他喜歡被在狂風吹拂的時候,靜下心來,看山。
就在這高高大大的山峰,數百上千年的孤獨沉默裡,不劍分明覺察到了一種神秘的力量。
這種力量,很是可怕。
這種力量,很是龐大。
這種力量,很是經得起歲月的考驗。
同樣是在這種神秘的力量裡,不劍感覺,自己的心能靜下來,像座高高大大的山峰一樣沉默下來。
有什麼好說的?
有什麼好講的?
懂我的人,爲我憂愁。
不懂我的人,問我何求?
“哈哈哈哈哈哈••••••”
不劍突然仰天狂笑,但很快,他的猖狂大笑,就被狂風給徹徹底底淹沒了。
暗中,不劍難以發現的地方。
張健正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與此同時,不劍這半個多月以來的種種境況,全被暗中的張健給看在了眼中。
“弟,是哥對不起你!”
“其實,劉靜是個好姑娘,她是個好姑娘。那丫頭,她心底,是有你的。弟你知道嗎?”
“唉,只可惜,你倆終究是有緣無分。丹田再一次被毀的你,又怎麼可能是那馬化龍的對手?只恐怕,就是你哥我,也鬥不過那馬化龍啊。”
張建在心中暗語,這些事情他挺想告訴不劍,好讓不劍儘快振作起來。
但是,張健又不敢告訴不劍,因爲他怕,他害怕知道了真相的不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所以,有些時候,懂得多了,知道的多了,反倒是一種迫不得已的痛苦。
“不過,弟。請你相信你哥,哥一定會給你報仇雪恨的!”
шшш⊙ ттkan⊙ ¢O
“現在哥,馬上就要遠行。哥只希望,你能儘快振作起來。或許,在你的身上,能有奇蹟發生吧••••••”
最後,又看了一眼山頂的不劍,張建下一刻,頭也不回的毅然走向了遠方,未知的地方。
儘管曾經的時候,不劍曾隱隱透露過,自己沒有丹田同樣可以修行。
但是,當時張健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
加上,經歷馬化龍的事情之後,不劍再一次被鄭長老確定他的丹田已經被徹底給毀掉了。
同時,不劍這半個月來,又是表現的如此自暴自棄。
總總的一切加在一起,讓張健心中難受非常。所以張健也就自然的認爲,不劍已經完了,他這一次被馬化龍徹底給毀掉了未來。
就在張健走後不久,鄭長老悄悄出現在了張健曾經出現過的地方。
“爲什麼在不劍這小子的身上,我總隱隱感覺到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呢?”
鄭長老遠遠望着不劍,皺着眉頭,自言自語說道:“難道是我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