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大聖並諸天神域的強者,也一入了天宮!”那天兵向着風陌揚道。
“好。“風陌揚點了點頭,隨即向金風道:“金大人,那我們就趕快趕往天宮吧,或許天宮那邊需要人手!”
“嗯嗯!”金風點了點頭,在天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那天馬吃痛,立時便往前方奔跑了起來,向着天宮所在的方向疾疾衝去。
天宮門前,大兵陳列,玉帝身邊戰力強橫的捲簾天將已領着天宮守衛,將整個天宮封住了,只准進不準出,在外面除卻可以看到天宮裡邊有坍塌了一大片之外,卻是什麼情況也不清楚。
“捲簾天將,裡面怎麼樣了?”金風見到捲簾天將在天宮門前焦急的踱着步子,趕忙停下了白玉天馬車,向他打聽消息。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捲簾天將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玉帝吩咐把守宮門,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裡頭的消息穿不出來!”
“風大人……你看……”金風聽到捲簾天將這麼說,焦急的看着風陌揚,諮詢他的意思。
“哦,風大人也回來了。”捲簾天將與風陌揚水沒有深交,但也有數面之緣,此時見到白玉馬車中人是風陌揚,趕忙打招呼道。
風陌揚朝他點了點頭,道:“捲簾天將辛苦了,我打算進去看看,不知道是否方便?”
“自然可以。”捲簾天將笑道:“風大人雖然沒有天庭的職位,但卻一向與我天庭交好,請便吧!”
說着,捲簾天將已讓他手下把手天宮的守衛讓出了一條道,放風陌揚與金風的的馬車進了了天宮。
一踏入天宮,風陌揚便感覺到一股異乎尋常的獨特氣息,這種氣息十分的怪異,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但卻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
“風大人,我要回去覆命了,就不跟你一道了。”見到天宮之內四周都沒有一個人影,金風皺了皺眉頭,向風陌揚道。
“嗯,去吧。”風陌揚點了點頭,選擇了一條路,往前方走去。
今日的天宮十分的詭異,風陌揚曾經來過好幾次天宮,路上都是有天奴值守的,可是這一次,風陌揚一路走下去,卻是一個天奴也沒有看到。更爲詭異的是,風陌揚用自己的靈識往四面八方探去,也沒有探聽到任何有人的跡象。
便是剛剛分別的小天奴金風,也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了無蹤跡。整個天宮,除了那股詭異的氣息到處瀰漫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了。
“怪了,不是說玉帝他們都在天宮之內嗎?怎麼這會兒半個人影也沒有?”風陌揚心中暗暗沉吟道。
他身形閃動,選定了一個地方,疾疾往前衝去,這天宮之內,似乎是曾經發生過不小的打鬥,到處都是坍塌下來的屋舍。要知道,這天宮裡的一切,都是經過無數代強者用特殊的禁制加持過的,一般的打鬥,根本損害不了這裡的分毫。
“這裡必然有另外一個空間!“在天宮之內找了一陣子之後,風陌揚心中暗暗道。
心中這樣想着,他已停下了身形,不再到處尋找,而是提高了聲音,道:“玉帝,風陌揚求見!”
“風大人,請跟我來!”果然,話音剛落,第二青雲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第二大人!”沒想到最先出現的是第二青雲,風陌揚微微吃了一驚,道:“玉帝他們在哪?”
“他們在天音閣!風大人既然有意進去,便跟我來吧!”第二青雲只說了一句,便不再多說,大步往前走去。
風陌揚微微沉吟了片刻,已跟上了第二青雲。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到了一個古舊的閣樓之前。
若不是親眼所見,風陌揚還真不敢相信在富麗堂皇的天宮之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古舊的閣樓。
“天音閣。”
閣樓正當中那古拙的大字寫明瞭它的身份。
但見第二青雲往前跨出一步,整個身形便已經消失在了天音閣上。
這天音閣彷彿有着驚人的魔力一般,第二青雲一進入,風陌揚的靈識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很快,風陌揚也跟着進入了天音閣中。
進入閣中,風陌揚方纔發現,這古舊的閣樓當真是別有洞天,完全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但見閣樓內高山狂野荒漠雪山,所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其中,更有玉帝。天蓬元帥、托塔天王、二郎神、金焰大聖、劍神尊等一衆強者,雙方分作兩個陣營,盤坐在兩邊。
兩方人馬中央,一枚小小的令牌正閃爍着神聖絕倫的金色光芒,不斷的旋轉着,爲首的金焰大聖與玉帝雙手不住的打出一道道力量,掌控着中央那枚小小的令牌,看樣子,都想將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兩大巨頭身後的一衆強者,此時俱是齊齊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令牌,臉上現出無比關切的神色。
“天蓬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風陌揚身形閃動,已到了天蓬元帥的身後,盤坐了下來,悄悄問道。
“噓!”出乎意料的,天蓬元帥沒有回答他,而是向他低低的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
“這是天罰令,玉帝和金焰大聖在爭奪他的歸屬!”就在風陌揚迷惑不已之時,天蓬元帥的聲音傳入了他的心間。
“什麼是天罰令?”風陌揚點了點頭,向着天蓬元帥傳音道。
“天罰令是玉帝的信物,誰掌控了天罰令,誰便是玉帝。玉帝被金焰大聖所逼,勝敗只在這短短數日了。”雖然天蓬元帥臉色不變,但從他傳音的語氣來看,他的心情十分沉重。
“原來如此,那你們都不能出手相助麼?”風陌揚問道。
“是的。這是天庭玉帝傳承的規矩,一旦進入天音閣爭奪天罰令,所有人非玉帝之位爭奪者,都只有旁觀的份。”
“哦。”風陌揚點了點頭,傳音道:“那,如果那金焰大聖真取得了天罰令,他就是新的玉帝了?”
“是的。”天蓬元帥沉重的點了點頭,向着風陌揚傳音道。
聞言,風陌揚微微擡起頭來,仔細的打量着金焰大聖,這個玉帝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但見金焰大聖一頭金髮如同火焰一般矗立在頭上,臉色淡青,下巴是一簇金色的絡腮鬍子,看起來,倒是比玉帝更多了幾分威武之氣。
“侄女婿,你可回來了!”便在此時,一直盤坐在身後不遠處的月老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了風陌揚的身邊,向着他傳音道:“我可擔心你的安危了呢?”
“少在這套近乎,你們玉帝都快要下臺了,你還不着急?”風陌揚一想到這個老頭非得把自己的侄女硬塞給自己,心中就有氣。
“咳,擔心什麼呀!”月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向着風陌揚傳音道:“我可不是天蓬元帥、拖沓天王這樣的傻將領,我可不管誰當玉帝,總之,不管是玉帝也好,金焰大聖也好,我照樣是月老……”
“你可真看得開!”面對這樣一個老頭,風陌揚真有些無語。
“那是。這玉帝坐天庭做久了,我看着也煩,換個新的玩玩纔好呢!”月老一副大逆不道的樣子,再度讓風陌揚無語,他暗暗慶幸自己把空空這個小傢伙召喚回風戒去了,要不然這小傢伙若是碰到這老頭,兩人非得結成“唯恐天下不亂同盟”不可。
“哎,老頭,你說玉帝他坐了這麼久的天庭,就這麼敗了?”親眼見到玉帝被逼入天音閣,不得不與金焰大聖爭奪天罰令,以確定玉帝之位的歸屬,風陌揚心中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
“可不是麼?”月老點了點頭,隨即向着風陌揚神神秘秘的傳音道:“這都是天意。”
“天意?”風陌揚不解。
“可不是嘛。你說這玉帝坐了這麼久的天庭,他好端端的幹嘛突然間整個諸天神域都沒了神女了呢?”月老不管風陌揚臉上微微變化的神情,自顧自說道:“這沒了神女就沒了神女吧,可爲什麼金焰大聖他突然就出山,而且突然就被他利用這個時機,說動諸天神域強者,調虎離山,把天蓬這些人都調離了天庭呢?”
“所有的時機都剛剛好,彷彿就是爲他金焰大聖準備的一樣,這不是天意是什麼?”月老自顧自向着風陌揚喃喃傳音道。
“天意?天意?”風陌揚口中低低呢喃着這兩個字,心中暗道:“難道真是天意麼?”
此刻,他已經知道諸天神域的神女變少的原因了。一切,都是因爲景曦的“天脈聖體”。
天脈聖體畢竟是造物所孕育的神奇,集造物的恩寵於一身,正如一棵果樹上突然出現了一顆又大又甜的果子一樣,果樹的養料總歸就那麼一點,這顆果子把大部分都佔盡了,這棵果樹,自然也就長不出更多的果子了。
心中雖是明白,但此刻的風陌揚,可不敢將諸天神域神女變少的原因公諸於衆。如果那樣的話,景曦無疑就要成爲衆矢之的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見到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