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兩根黑漆漆的小腿站在地上，水草終於是長吁了口氣：“舒服多了。”
杜黑有些無語，看着晃得花枝亂顫的靈草，這時候道：“現在好了？”
“好了，大哥，你有啥想問的，就問吧！”
靈草顯然極其懂得做人的道理，在發覺自己的攻擊對杜黑毫無效果之後，果斷認慫，直接連大哥都叫出來了。
杜黑沉吟片刻，而後緩緩道：“唔，你是靈植對吧？”
水草晃晃腦袋：“對呀！”
杜黑再次道：“我很好奇，在我學習的知識裡，靈植誕生靈智，並不是不可能。”
“但一般都有個前提，那便是其生長在靈力充沛之地，經過歲月的洗禮，漸漸的得到蛻變與進化。”
“你？二階？”
這是杜黑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一個疑惑點。
水草這時候開口了，語氣之中，充滿着得意：“這代表我牛逼啊！”
杜黑麪色一冷，同時掏出打火機，冷冷道：“說人話！”
水草的枝丫一顫：“事實上，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水草的語氣變得有些莫名起來，緩緩嘆氣道：“事實上，我以前是一株水草。”
杜黑吐槽：“你現在也是一株水草。”
水草愣愣道：“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是在魚缸裡的水草。”
“還記得許多年前，我住在一個大魚缸裡，裡面有熱帶魚，有……”
“說重點。”
“就是，我在莫名其妙之間，突然間有了些許意識，然後聽見主人說什麼靈氣復甦？什麼兇獸入侵？什麼搬家？”
“然後，他還沒來及的搬走，就被魚缸裡的魚給吃了。”
“可惜了，我還沒看到山賊王完結呢~”
水草說着，語氣之中露出了悵然之色。
杜黑也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道：“你還看山賊王？”
山賊王，杜黑是知道的，這是大破滅時代前，這個世界的一部動漫。
水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啦，我在魚缸裡，每天就對着電視，又沒辦法打破魚缸，除了看電視還能幹嘛？”
“難不成，你讓我和那些愚蠢的魚類交流麼？”
“拜託，那些傢伙，就算進化成兇獸了，記憶裡也不咋滴，難不成，我還這羣傢伙每天都要重新認識一次？”
杜黑無言以對。
這話，的確很有道理。
水草繼續道：“然後……自從主人掛了之後，魚缸也破了，我就順着水也去到了外面。”
“再然後，就這麼幾十年過去了。”
杜黑眼皮子抽了抽：“就這麼簡單？”
水草哼哼唧唧道：“我說了，這是我牛逼。”
杜黑信了。
貌似如水草這般，從誕生之初就擁有靈智的靈草類的確是屬於頭一例。
至少，在他的認知裡，屬於是稀有。
沉默片刻，杜黑想到了第二個問題。
看向水草，杜黑道：“你剛纔對我進行了攻擊？”
水草身子顫了顫，弱弱的道：“這不是本能反應麼。”
杜黑微微點頭：“精神類的攻擊，那麼看來，你應該是屬於能夠增長精神類別的植物。”
“下一個問題，你爲什麼會呆在那個蛇窟裡。”
水草再次作答：“因爲安全。”
“安全？”
杜黑有些不明就裡。
水草嘆氣一聲道：“咱在外面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見過好多同類，都被兇獸給咔嚓吃掉了。”
“原本剛成爲靈草的時候還好，氣息不顯，我就找那種河溝，和其他的水草紮在一起，倒也安全。”
“但是，自從前年好像又突破了一些後，有些氣息就控制不住了。”
“東躲西藏了好些日子，直到前段時間，我發現了這個地方。”
“這些蛇，在這個季節，全都被衝昏了頭腦，精神力不強，我可以讓它們無視我的存在。”
“然後躲在這裡面，其他的兇獸也不敢過來~”
杜黑懂了。
這是利用了生物交配期的習性。
又是片刻的沉默，杜黑想到了最後的問題。
這個問題，關乎着杜黑決定怎麼處理這株水草。
畢竟，這水草已經是誕生了靈智，從特定的角度來說，趨近於生物。
原本，杜黑是打算直接將其上交換取積分的，但現在，他打算看看，這傢伙有沒有別的價值，按照他的瞭解，這些誕生了靈智的靈植，一般是沒有人會直接將其吞服制藥，這是極其珍貴的瑰寶。
看向水草，杜黑認真道：“你很有研究價值，想來如果把你交給聯盟或者學院，應該可以獲得不少的積分。”
“當然，按照我的猜測，你這種特異類型的靈草，應該會被當做研究產物。”
“會不會切片我不知道，但肯定會被關在水缸裡。”
“不過，你與其他的靈草不同，你有智慧，我也就懶得與你廢話了。”
“說說你有什麼作用，我也許可以考慮，讓你跟着我，你自然也不必擔驚受怕被其他兇獸吞噬乃至於被人類採摘研究。”
水草晃了晃身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是大聲開口：“我，我可以幫你震懾敵人！”
“震懾敵人？！”
水草沒應聲，但杜黑這時候卻是感覺到，周遭有着些許波瀾掀起。
這是精神力逸散的效果。
正有些納悶，突兀之間，一陣狂放無比的聲音在腦海裡響徹：“你~也要隨我起舞麼！”
水草晃盪着綠油油的枝丫，無比狂放。
顯然，這聲音，便是由他放出。
杜黑還未反應過來，這時候，水草從狂放變成了激情澎湃，腦海裡更是響起了熱血無比的吶喊：“我，是要成爲山賊王的男人！”
聲音落下，杜黑滿頭黑線。
而水草這時候卻是邀功般的開口：“怎樣，怎樣，這是我看動漫學來的，逼格滿滿吧？！”
杜黑麪色垮了下來。
不得不說，在搭配水草本身的精神波動下，這些話語，倒是有那麼幾分意境在內。
但，有卵用？
這種話語，怕不是更容易激怒敵人吧？
杜黑開口：“如果，你就這麼點作用的話，那麼我只能選擇一百萬。”
水草一愣：“一百萬？什麼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