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內宮,宮殿之中,老者深深吸了口氣,睜開了眼睛,他眼瞳之內的精芒閃爍,良久之後卻是嘆息一聲,幽幽道:“可能這就是天數吧?此子當真是有些機緣,若非如此也不能夠有這樣的造化。”
說完了這話,眼瞼緩緩閉合而上,再次陷入了靜修之中。
而此刻的武神異境之內,卻是風起雲涌,衆多進入異境的強者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在抵禦着那些妖獸家族的瘋狂攻擊。
對於人類武者,武神異境之內的妖獸其實並不是太熟悉,畢竟這麼悠久的歷史過去了,其中的妖獸有不少已經是死亡了,不過對於一些壽命極長的老怪來說,人類武者他們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在武神異境的森林最深處,一個幽深的洞府之內,一團碧綠色的火焰正自升騰不已,那綠色的火焰在空中搖曳不定中,一個嘶啞的聲音緩緩傳了出來:“人類武者麼?好像已經是有幾萬年不曾有踏入如此深森林地帶的了,看來這次的人類武者,很有些問題。”
“老祖,這些人類武者到底對我們有什麼用處呢?”幽暗處,一個身形龐大的妖獸盤曲在那裡,不過它若是不動,倒真是沒人能夠察覺出它的存在。
“用處?那可是大的很了,幾萬年的歲月,我可是好久沒有嚐到人類的味道了。”話語中,那種貪婪的聲音表露無遺。
“此次進入的人類武者不止表面上的那幾十人,應該足足有幾百人進來了,昨天我就發覺了,不過這些人的氣息很弱,起初我在修煉狀態中還有些不敢確定,但是現在我卻能百分百確定,進入這裡的武者,起碼有幾百人之多。”
那聲音之中帶着滄桑感,而且從它深邃的聲音中,能夠知道,它所經歷的事情並非僅僅止於在這個異境之內。
“那我吩咐下去,讓所有的人都抓緊時間追捕人類武者,將他們一網打盡。”冰冷且帶着有些興奮的聲音迴盪在洞府之中。
“留幾個修爲高的給我食用,沒有抓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弄死了,哈哈。”一陣狂笑之音從幽綠色的光團之內發出,那聲音有種帶着長久期待的聲音。
“我說,你這裡到底是什麼陣法,那些妖獸到底能不能闖進來?”齊帆一邊跟着那靈魂體前行,一邊問道。
“放心吧,即便它們能夠進來,也得它們的老祖出手才能行,若非如此,我這裡早已便被妖獸佔據了。”靈魂體冷笑了一聲說道。
“就是你的那些霧氣,能夠抵擋住那些妖獸?我看那些霧氣也沒什麼作用。”齊帆不解的問道。
“你懂什麼?那些霧氣乃是陣法,名字叫做霧鎖大陣,是我們上古流傳的一種陣法,玄妙的很,豈是你這等後輩明白的。”靈魂體有些自傲的冷笑着說道。
齊帆還是頭一回聽說這等大陣,倒也爲這個名字弄得怔愣了一下,而後看向一旁的馮青兒,吐了吐舌頭,也便不再問下去了。
很快的,一行三人便臨近了那宏偉的宮殿之前,齊帆擡起頭看着那宮殿,不禁嘖嘖有聲不已,他見過天元宮之後,便覺得天元宮很是宏偉了,但是沒有想到,現在的這宮殿,簡直比之天元宮也不遑多讓,而且有些地方比之天元宮還要氣派了很多。
“不是吧?這麼大的宮殿,你現在一個人住?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寂寞嗎?”齊帆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宮殿質疑的問道。
“習慣了,起初倒真是有些寂寞,但幾萬年下來,也倒是無所謂了,畢竟一個人獨處慣了,人多了反而會覺得有些吵的。”靈魂體有些感嘆的說道。
一行三人很快便進入了宮殿之內,隱隱地又傳來了三人的談論之聲,而這些聲音之內,自然以齊帆與靈魂體談論的東西最多,馮青兒的聲音也不過是跟着迴應幾聲而已。
而就在三人進入大殿的同時,在武神異境之內,幽深之處,一處更加龐大的洞府之中,一個火紅色的岩漿中,一條龐大的身軀忽然蠕動了一下,而後發出一聲嘶吼之音,只聽他怒吼道:“人類武者,雖然進來了這麼多,但是幾乎都是廢物,不過卻有一個人,一個小小的武者,竟然是能夠進入中心霧鎖大陣之內,看來此子定然不凡,快去增派人手,將大陣攻破,將那小子給我抓來,我有大用處。”
那聲音極具威嚴,聽到那洞府內層外面的妖獸耳中,如同雷鳴一般,很多的妖獸聽了這話紛紛起身,向着洞外飛奔而去,樣子好像非常的焦急與興奮。
而與此同時,在幽綠色的洞府之內,也是有着同樣的命令發出,而更多的妖獸家族的幽深洞府中,那些長久時間都不曾露一面的老妖怪們紛紛下了指令,增派了大批的妖獸隊伍,竟然對人類武者的攻擊減弱少許,而是分出隊伍,去攻打那在武神異境之內,最是特殊的所在,霧鎖大陣。
這一行動在武神異境之內倒是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畢竟那些武者正自處於疲於奔命之中,而那些潛伏的武者,此刻也是在積極籌劃如何將所有的武者消滅掉,完成這次的任務,因此妖獸的這般異動,他們自然是不得而知。
然而,在天元內宮演武場之內,那些觀戰者卻是看得很是清楚,畢竟他們也是能夠看到妖獸的,而且有大批的妖獸從不同的方向涌向了那乳白色的霧氣,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因此人們的心在這個時候都懸了起來。
這些人中,自然是有高興的,有發愁的,有幸災樂禍的,更是有對此事極爲擔心的。
不過無論什麼樣情緒的人,此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就連這次的始作俑者的白澤大長老也明白,自己現在也沒什麼辦法阻止,即便是他的實力,想要殺入武神異境,遇到如此多的妖獸,恐怕也是難以活着回來吧。
不過他此刻卻是的確很開心,畢竟那個被圍攻的人,正是他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