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過他的,是他自己不聽有什麼辦法?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師兄突然這麼關心他幹嘛?”幻釋陽好奇道。
修白唏噓道:“我也是此次出島才知他這些年所受的苦難,如今我有能力自然要幫他一把。”
以涵癸天境三重的實力和極月島巡察使的身份,如果不是那次替瓦倫公主擋下聖天帝國的致命一擊,在西北大陸還是很少有人能夠威脅到他的,一直身處極月島的修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弟會出現意外。
“那你就耐着性子等吧!我也無能爲力了。”幻釋陽說罷向着集結完畢的隊伍跑去。
修白駐足片刻後也失落的離開了,八年未見,爲什麼曾經的師弟也會不相信他?修白此刻異常的渴望知道師弟身上都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難道他對自己師門都感到失望了嗎?
巴爾烏隨後便接到了極月島弟子傳來的消息,“修白師兄只是和那個叫幻釋陽的交談了一小會兒,然後就愁眉不展的離開了。”
“好了!我知道了。”巴爾烏隨意的打發道。
“貢獻點!”
“給你!給你!”巴爾烏不耐煩地扔過了一塊隱隱散發着白光的令牌。
跑腿的弟子心滿意足的劃去了五十貢獻點後離開了。
“真的只是我想複雜了?如果只是涵癸一人的話,倒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巴爾烏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修白同他一樣並不知道涵癸的具體動向,只要修白不摻和進去,一切就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涵癸確實是在離開軍營後失蹤了,雖然方向是朝着月影王國走的,但巴爾烏的人只跟了一小段路後就被涵癸給甩開了。
巴爾烏並沒有對建慕吐露實情,他對這種狂妄自大的廢物根本看不上眼,幻釋陽絕對不會輕易的束手就擒,現在他只希望建慕和齊途這兩個蠢材不要拖他的後腿。
至於涵癸到底去了哪裡?他現在正在海上飄着呢!沒錯,涵癸又一次的前往了極月島!
一路小心的躲開了跟蹤,涵癸在港口附近苦尋多日後,機緣巧合的又碰到了上次送他回來那個船伕。
像這樣既能夠避開衆人眼線的,又有能力穿過風暴屏障的船,門路不清的涵癸一時間很難找到,要不是船伕上次從他那裡大賺一筆後,決定就近補給休養,涵癸還真在這口岸尬住了。
不過涵癸爲什麼要再回極月島,這裡面的事就只有他和幻釋陽知道了!
返回的路上,幻釋陽意外的發現深玲兒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趁路上休息的時候悄悄地叫來了欺壬,詢問道:“玲兒怎麼突然轉性了?”
“哦!想必是公子送的東西起了效果吧!”欺壬笑着回答道。
幻釋陽有些摸不着頭腦,“送東西?我送給玲兒什麼禮物了嗎?”
“天機戰刃啊!公子不是把它送給玲兒了嗎?您不會不認賬吧!玲兒可是喜歡的不得了,您千萬別自討沒趣的再要回來。”
“哈哈!原來是這個,建慕總算是幹了件好事。”幻釋陽要知道天機戰刃能討妹妹的歡心,他一早就來找建慕要了,還能省去不少的皮肉之苦。
昨夜雅藍離開之後深玲兒來找過幻釋陽,順手就把天機戰刃要去玩了,幻釋陽根本也沒在意,哪裡會知道妹妹對他態度好轉的原因竟然是因爲這個?
欺壬很是意外道:“公子的神經真夠大條的,天機戰刃這麼重要的寶物您都不放在心上。”
“都是身外之物,玲兒喜歡就好,不管怎麼說至少以後的日子能輕鬆一些了。”幻釋陽如釋重負道。
“天機戰刃你就這麼白白送人了?”雅藍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
幻釋陽自然清楚雅藍打的是什麼注意,“起開!有你什麼事?”
雅藍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我是找你有事要問順便聽到的,我可沒有聽牆角的習慣。”
“有話就問!你又不是美女衝我拋什麼媚眼。”幻釋陽一陣噁心道。
雅藍毫不在意,繼續諂媚的笑道:“玲兒姑娘要天機戰刃就是圖個好玩,過幾天新鮮勁一過就看不上了,你實在想送的話……把它送給我你看怎麼樣?”
“在一起待這麼久,我還真是頭一次發現你如此不要臉!”
雅藍違心的恭維道:“那不是遇上你這個真心朋友了嘛!”
“滾蛋!你把我當冤大頭啊?天機戰刃也能隨便送!”幻釋陽笑罵道。
雅藍笑嘻嘻的說道:“你要不是冤大頭天機戰刃怎麼會在玲兒姑娘的手裡?”
“她是我認下的妹妹,我借給她玩的不行嗎?”幻釋陽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也可以呀!”雅藍爲了天機戰刃簡直是放棄了底線。
“就你?你這麼大歲數好意思認我當哥嗎?”有些事許久不提,幻釋陽顯然是忘記了。
“你不是我哥……可你是我未來的姐夫啊!”
“滾蛋!把你的嘴給我閉上!我怎麼認識你這種沒皮沒臉的人。”一時間悲催的幻釋陽有種想要掐死雅藍的衝動,他絕對是跟月影家族的人犯衝,深玲兒纔剛消停下來,雅藍就又來給他上眼藥,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雅藍繼續央求道:“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幻釋陽忽然臉色變得微妙起來,爲難道:“玲兒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不會的!玲兒姑娘看起來對你兇巴巴的,其實最聽你的話了,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再說了你把天機戰刃給了我,那我就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啊,娶我姐姐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我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玲兒姑娘就只能往後排一排了。”雅藍越說越起勁,吐沫星子都要飛到幻釋陽的臉上了。
幻釋陽忽然間覺得面前的雅藍……好可憐!就像前幾天的自己一樣,他破天荒的上前揉了揉雅藍的臉。
“哎!你幹什麼……別動手啊!再這樣我可要還手了……嗚……我跟你說你可打不過我!”被美好想法衝昏頭腦的雅藍還未意識到自己身處的險境。
“我是想最後感受一下毫髮無傷的你,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玲兒就在你的身後你剛纔說的她都聽見了,準備一下然後去享受小拳頭的洗禮吧!”幻釋陽好心的提醒道。
“開……開什麼玩笑?玲兒姑娘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根本就不在好不好!”
“嗨!真不知道你今天吃錯了什麼藥,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幻釋陽搖搖頭說道。
這時在雅藍身後待了許久的深玲兒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清脆的嗓音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欺壬把我叫回來了。”
“啊!幻釋陽……欺壬……你們坑我……”
短暫的休息之後,一行人再次的踏上了返回營地的道路,這次行動不便的人變成了雅藍。
幻釋陽好心的扶雅藍上馬,卻招來雅藍的一陣鄙視。
“你個壞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話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又沒拿着刀劍逼你。”幻釋陽一臉無辜的說道。
“分明是你故意把我往溝裡引的,幻釋陽你個大騙子!”雅藍不依不饒道。
幻釋陽辯解道:“你自己也沒安好心,我要不用點計謀到時候遭殃的就是我了。”
“姐夫!姐夫!姐夫!”雅藍突然間胡亂叫了起來。
幻釋陽趕緊捂住雅藍的嘴,制止道:“喂!你是不是想要咱倆一起同歸於盡啊!”
“呸!拿開你的臭手,我這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我投降行了吧!過些日子給你搞一把來!”幻釋陽無奈屈服道。
雅藍來了興致,問道:“你還能怎麼搞?”
“你別管了!反正此劫一過咱們都是有功之臣,極月島定會對我們有重賞。”幻釋陽解釋道。
雅藍譏諷道:“你可真有閒心,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有心思談獎賞。”
“你還不是一樣?”
雅藍毫不示弱的反駁道:“我臨死之前想拿着天機戰刃爽一爽不行啊!”
“等等!不會是涵癸離開之前跟你說了什麼吧?”幻釋陽忽然起疑道。
雅藍慌張的擺了擺手,“呵呵!哪有?”
幻釋陽憤怒的說道:“我日!還真是!你們兩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我忍不住好奇所以……哈哈!”
幻釋陽恍然大悟道:“我說你特麼跟吃錯藥一樣忽然之間變得這麼皮,原來是涵癸跟你通了氣!”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你都不知道今天看巴爾烏他們像小丑一樣跟咱們演戲,我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雅藍揉着紅腫的屁股興致勃勃的說道。
“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吧,但是一定記得不要提前走露了風聲,建慕和齊途不用在意,但是巴爾烏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讓他們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咱們就全完了。”幻釋陽嚴肅道。
“我有分寸!對了,我剛纔就想問來着,從巴爾烏那兒離開之後修白都跟你聊什麼了?”雅藍好奇道。
“關於涵癸去向的事,他離開之前有過交代,我沒告訴修白!”
“這是不是也太狠心了點,好歹都是同門的師兄弟有必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