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說的那些什麼夜觀天象,又什麼天地要有什麼大變化,什麼命星閃耀 ,我是不大信的,這類人我見的多了,滿嘴胡謅,天文地理的都懂,如果你和他們深聊,必然會把你套進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聊,不聊就省得進套了。
這時我樂呵呵的拍了拍法相的肩膀,“你要出去,這沒問題,什麼都好說,不過有一些事得提前說說,你已經對外面的事情不瞭解了,必須得把醜話說到前頭。”
“對,你跟我們一二三的談條件,我們也得跟你談談條件不是。”
穆飛看出了我的意思嘿嘿一笑。
法相撇嘴了,“什麼意思啊,哼,想訛詐我,我是設套把你們騙了,希望你們帶我出去,但問題在於,你們吃了我的,我讓你們辦這麼一件小事難道還不行?哼哼,這可是我最低的限度了,如果不行,咱們就一拍兩散。”
“一拍兩散?怎麼散啊,嘿嘿,去給我們寫大字報?還是說,去找我們師父告狀啊。”
“那就不用你們管了。”
法相不愧是在山下混跡了幾年的,知道,此時認了就是妥協了,到時只能聽從我們的安排,現在嘴硬是爲以後打算。
我明白了,這人啊,就是個精明會算的厲害人物,嘿嘿一笑,改了口吻,都給雙方一個臺階下,“你不用緊張,我並不是與你約法三章,我啊是想告送你三個注意事項。”
“注意事項,你說說,我聽聽。”
“好。”
這下就好談多了。
我道:“第一個注意事項,你在山上已經有些年頭了吧,出去之後必然和你上次出去不一樣了,所以遇到一些事啊,你得聽我們的,如果你不同意,那到時就的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誰也別難爲誰,誰也別將就誰。”
“這個可以,我是對外面不瞭解了,才找的你們,我完全能同意,如果到時意見不能統一,咱們就一拍兩散。”
“嘿嘿,這就好,能談就好。”
“第二,出去之後,你的消費怎麼算啊,現在出去衣食住行可不是個小數字,都是錢啊,我們倆也不是開銀行的,怎麼着你得意思意思吧。”
“對,對。”
穆飛笑了,對於我的這一招,反將軍,非常贊同,豎起了大拇指,“幹得漂亮。”
“哈哈。”
我笑了笑,根本不收斂的顯示着我們此時的得意。
法相根本不在乎,一撇嘴,在地面的垃圾上,隨意拿起幾枚玉佩仍給了我,“這些東西應該值些錢吧,在山裡不需要,我都像垃圾一樣扔了,這時候應該能派上用場。”
“我操?!”
剛纔他隨手就扔了一個,我看見了,這時一看,瞬間擦了擦玉佩,透着火光看了看,成色不錯,笑了,“可以,可以。”
“給我看看。”
穆飛搶了過去。
我也沒理會,繼續說,“這約法三章的最後一章,那就是你最好跟着這位穆飛師兄,他酒色財氣樣樣精通,跟着我,就是去上大學,嘿嘿,沒意思,也沒什麼勁,您跟着他呢,那可是不一樣了,必然精彩紛呈啊是吧,師兄。”
“對,對,沒錯。”
穆飛看着玉佩,都是價值不菲,拿出去之後,沒準就能賣個十來萬甚至百十來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搖錢樹,過去直接勾肩搭背了,“法相師兄,你跟着我吧,那必然是人間富貴看便,人間美味吃遍,爽爽爽啊。”
“你!?”
法相看了看他,笑了,“行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OK。”
穆飛哈哈一笑,高興了,拿着玉佩看着說,“你那還有嗎?多拿點,錢這東西可是好東西,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啊。”
“有,這些年在我這偷米的人,有的自己留下一些金銀,有的留下玉佩,我都懶得理會,你自己找吧。”
“太好了。”
穆飛這下高興了,連忙翻找,在地面上犄角旮旯的真找到了扔下的金銀首飾和玉佩翡翠,愛不釋手的說,“法相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當我親爹一樣看待,讓你爽翻天。”
哈哈笑着,還問呢,“法相師兄,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啊,我好有個準備。”
“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那,那明天啊,明天就可以走啊。”
穆飛把玩着這玉佩、金銀、翡翠的肯定恨不得趕緊找行家給看看換錢了,自然不願意多等,“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說走就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哈哈,可以。”
這二位這一下倒是相見恨晚了。
一個說走,另外一個就立刻答應,反正是非常合拍。
我也懶得管了,穆飛師兄的事,大師父說過,他想走就走,讓他入世,我自然沒的說,這時看二人談的這般高興。
我也滿意,因爲我出去了還要面臨很多事呢,他如果跟着穆飛走了,我也就省心了,雖然我對這個法相也很好奇,但這傢伙給我的感覺總是嘴裡沒什麼實話的主。
跟在身邊我反而不舒服。
這時就說,“既然二人一拍即合那自然是在好不過,不過有一點,我想問問,你們明天就走,那麼剩下的那些米呢,還有,你這木樓呢,你的米田,你都不管了啊。”
“放心,有人會來管的,不用你來操心。”
法相早就安排好了。
我就也不再過問,“好,好,你安排好了就好。”打了個哈欠說,“二位既然談妥了,那就這樣把,明早我來送送二位不知如何。”
“好啊,咱們明早不見不散。”
“好,好。”
我與穆飛就這般告別離開了木樓。
法相肯定早就收拾妥當了,知道我們多半會答應,所以纔敢開口說明早就走,這時看穆飛師兄在那擺弄那些玉佩。
我哈哈一笑,“師兄,你這次可是發了財撿了個寶了,等出去啊,帶他好好享受享受,等錢花光了,你就撤,兩全其美。”
“沒錯,還是你瞭解師兄我,我啊,必然讓他爽翻了天,沒準啊,這就刻薄傢伙再次還俗,連道士都不做了呢。”
“爭取吧。”
呵呵笑着,消失在了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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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大早穆飛就與大師父、三師父告了別,“二位師父,弟子穆飛本想多陪陪您二位的,可那法相非要拽這弟子離開,弟子沒有辦法,只得答允,還請師父二位不要責怪。”
“哎呀,不用如此客氣,下去吧,下去吧,去享受人間情慾,人間痛苦吧,切記,三年後一定要回來啊。”
“嗯,嗯,徒弟記下了。”
穆飛連連扣頭還說呢,“二位師父代我向二師父問好,說弟子來過了,只是沒能等到他老人家。”
“好,好。”
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我負責相送。
到了懸山下,就也見到了扛着自己包裹的法相。
法相頭頂上依然帶着斗笠,穿的也是道袍,一看打扮就知道對外面的世界一點不瞭解。
穆飛哈哈一笑,“你這身啊,出去了還不被人笑話死,哈哈,行啊,行啊,跟我來把,你算是選對人了,跟着我你纔是真的進了人間啊。”
哈哈笑着,向着高樓大廈而去。
“你不來嗎?”
法相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有很多事情還沒想清楚呢,我在留一留,你們先走吧。”揮手送別。
法相點了點頭,沒在多言,與穆飛入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