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持續了一夜,我和白雲鶴恢復之後也沒過去幫忙,太亂了,殺聲震天,你方唱罷我登場的震懾住了我倆。
就在此地做了看好戲的縮頭烏龜。
當然,後期的戰鬥,我們倆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也心安理得,躲得嚴嚴實實的,看那邊戰火停歇。
黑雲觀的弟子開始尋找我們,纔算放心。
“白雲鶴師兄,白雲鶴師兄,你還在嗎?歐陽師兄叫你呢。”
“白雲鶴師兄,白雲鶴師兄,你還在嗎?歐陽師兄叫你呢。”
喊了好幾遍,迴盪的聲音。
把我們吵醒了,這才試探性的走了出去,就見是兩名年紀不大的黑雲觀弟子,在那呼喊,“白雲鶴師兄,白雲鶴師兄。”
“我在這呢。”
白雲鶴腿腳已經恢復,但依然不是最佳狀態,再加上躲了一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就裝模作樣的腿腳不方便,在那走路坡腳,“大師兄他們都打完了。”
“嗯,已經打完了,白師兄,您跟我來吧。”
還看了我一眼,不認識我。
“這是我的朋友,沒事的。”
我們重新回到了農莊裡面,此時一片焦土,只留下了一些殘破的牆壁和房屋還可以看出此地原來的情景。
地面上有很多屍體,黑雲觀弟子的有,聖教的也有。一看就能看出此地經過大戰,血流成河啊。
我這麼一看過去,最起碼就有二三十具還多,其他的地方恐怕還有,“一場血戰啊。”
這時就見一些黑雲觀的弟子在檢查地面的屍體,看看還有沒有活着,那邊還有幾個受了傷的聖教弟子被綁着,捆到了一邊。
人數不多,也就三五個。
其他的就也沒什麼了。
這時藍白色道袍的那位大師兄正在與其他人商量事情,看到了白雲鶴與我就揮了揮手讓其他人走了,走向了我們,還看了看白雲鶴,“雲鶴,身體怎麼樣啊,腿傷到了。”
“還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多謝師兄關心。”
白雲鶴羞愧一笑,又看此地一片狼藉,還追問了一句,“大師兄,昨晚戰況如何啊。”
“讓那些賊子跑了,哼,殺了咱們十幾個人,真是一羣不知好歹的孽障,失算啊。”
咬牙切齒。
這麼一看,黑雲觀的人死的似乎更多,才意識到,真正聖教的高手一個沒有抓到,昨夜後面的戰鬥我們沒看。
搞不清楚,想來老祖出手了吧,或者黑雲觀來的人也不多,讓聖教的人全身而退,小贏了一場
這時,藍白色道袍的大師兄看向了我,“你就是那個讓海州的人。”
“對,就是他,樑風。”
白雲鶴介紹,“樑風,這是我們這輩弟子中的大師兄,歐陽休。”
“您好。”
我也沒熱臉貼冷屁股的喊其他的,就問了一句你好,沒在增加其他稱爲。
歐陽休也沒說什麼,左顧右盼的說,“其實這件事我們已經監控了三個月了,纔算找到了他們的總堂,昨天才得知,你被抓了,讓我們始料未及,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去了海州嗎?怎麼到了這啊。”
“哦,師兄你們已經知道了啊,那是師弟我自作主張了,事情嗎,都是巧了。”
白雲鶴嘆了口氣,一一道來,從我們在火車上遇到兩個趕屍人說起,一直到被抓,當然都是他的角度,說了一圈。
還算挺公正的,還說這一路我只是跟着幫忙,全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在那鞠躬道歉,“都是師弟我好奇心作祟,給師兄你的行動增加了麻煩。”
“那倒也不是,就是因爲你們的出現,他們才漏了一些馬腳,也算立了功。”
“如果真是這樣,那師弟我的負罪心裡,纔算降低一些啊。”
白雲鶴搖頭,還說呢,“對了,師兄,你們準備下一步怎麼做啊,那些聖教的核心成員都跑了,不能前功盡棄啊。”
“怎麼,被抓了不舒服,想幫忙啊,好好,我們有行動會在通知你的。”
歐陽休哈哈一笑。
這時正好一個人拿着一個包裹走了過來,遞給了歐陽休,“師兄,這是在廢墟里找到的,這件道袍非常不錯,昨夜房間裡火勢那麼大,居然都沒有燒壞。”
“是嗎?!”
歐陽休接過,便想打開看一看。
我瞬間驚了,一把攔住了,“這,這是我的東西,我的包裹。”
包裹已經燒的差不多了,道袍的樣子露出來了七七八八,但這些人沒見過陰陽避水袍,就也認不出。
“你的道袍!?”
歐陽休一愣,不太理解,手沒放下,還有點尷尬。
白雲鶴看了看,連忙說,“師兄,這是他的,他從海州出來就帶着這個包裹,我們一路上他都拿着的,是他的,肯定是被抓之後被那些孽障拿走了。”
“哦,你的啊。”
歐陽休哈哈一笑,沒有打開,就還給了我,“好,好,完璧歸趙。”也沒多想,雙手奉上。
“多謝,多謝。”
我長出了一口氣,接了過來,摸了摸,信件由於在道袍裡面,就也沒事,這兩件東西都保存好了,我心裡纔好有底。
又想起手機被他們收走了,就說,“我在去找找手機,我的手機也應該在那呢。”
“行,去吧。”
歐陽休揮了揮手。
我就自己去廢墟尋找。
但我回頭看時,歐陽休和白雲鶴不知聊起了什麼,聊的還話聲不斷,只看到白雲鶴搖頭,其他的我也沒聽到。
“壞了,應該跟着似的,不該自己離開啊。”
想來,歐陽休肯定在問一些這次事情的詳細情況,還有我的一些事吧,我終歸是一個外人,如果在這次行動中在發現什麼不對,必然是小命不保啊。
“這下不好辦了。”
心裡糾結的七上八下,在進入總堂之後,我自由了,那些聖教的弟子都看上了,我百嘴模辯,無話可說。
到時就憑藉這一條,我就不好辯解。
我和聖教什麼關係。
這時在那翻找東西的也沒什麼性質,知道這回,又是麻煩,不禁暗暗罵娘,“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窩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真尼瑪了。”
氣氛的我咬牙跺腳。
也是奇了怪了,我沒心情找手機吧,反而找到了,還沒燒燬,就在存放我包裹的櫃子裡,一併拿出的還有白雲鶴的。
我就立刻走了回去,笑呵呵的說,“白兄,這是你的吧,咱倆的手機都在呢。”
“對,是我的。”
白雲鶴笑呵呵的拿過,擦了擦, 看都沒看就裝進了褲兜裡,而後說道:“樑風,我大師兄有話問你。”
“有話問我?!”
該來的早晚得來。
我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大師兄,您有什麼要問的啊,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言無不會,全都說。”
“嗯,那就好,嗯,先從那七個走掉的女孩說其起吧,她們怎麼回事啊。”
一劍直刺咽喉,問到了關鍵。
丹柔七女的事瞞不住,昨晚歐陽休看到了。
我只得實話實說,“她們其實不是被抓的,而是陰陽道人的弟子,就是抓白雲鶴那個人的弟子,我們之所以被抓,也是因爲她們通風報信,所以她們並不是我們的夥伴,而是出賣我們的那棵老鼠屎。”
“她們把咱們賣了。”
白雲鶴驚呼一聲。
歐陽休看了一眼,他才閉嘴,之後歐陽休便繼續問,“那你爲什麼又讓她們走啊,憐香惜玉,還是說這裡面有事啊。”
“有事。”
我繼續實話實說,“我,我和白雲鶴不一樣,白雲鶴是被抓的,我是被三個銅屍還有那個姜無涯圍追堵截沒有辦法投降的,投降時姜無涯說給我一個辯駁的機會,所以後來我就被從柴房放了出來,嗯,之後我就也知道了她們七個女人出賣我的事,在我辯駁期間,她們幫我說了話,對我還算可以,我,我就沒深追究,因爲你們來了,我們又死不了了,何必在麻煩她們呢,就讓他們走了。”
聳了聳肩,笑了笑,“就是這麼回事,沒有隱瞞。”
“是嗎?”
歐陽休笑了笑,明顯不太信,在那玩味的看着我,“難不成就這麼簡單嗎?真沒有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