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可眼中，一切符號都開始了變化。
無數數字、符號，都從弗立弗斯和維爾利身軀之中冒出來，然後浩浩蕩蕩和周圍一切符號連接到了一起。
符號、數字。
符號！數字！
到處都是符號和數字。
林可頭頂的“π”消融下去，左右眼代表未知數的“x”和已知數的“α”也是如此。
他的靈魂空間還沒有經過蛻變，此時周圍一切的命運組成了各種符號洪流，他很難處理過來。
就像電腦主機、顯示器、處理器等等多種東西組合到一起一樣。
某一個零件、環節、系統不是不好，都有可能造成電腦的無法運行。
此時，林可就如同一臺老式電腦，而他面對的數據是那種超級量子計算機級別的數據流。
以他的級別，根本無法承受。
“噗……”
先是技能無法承受造成的反噬，再加上靈魂空間無法承受造成的損傷，林可的嘴角頓時流下一縷鮮血。
下一刻，林可馬上雙眼迸射出尺許白光，並且翻手取出了幾個珍貴的魔法物品。
秩序魔藥，可以讓人瞬間提升力量，這是麗卡最喜歡使用的無副作用的東西。
神格精粹是用存在各種法則的神明神格，輔左神軀、神骨、神血等東西，凝聚而成，可以加速冥想效率。
秩序魔藥、神格精粹、極光束、安格斯之花……
除此之外，其他那些魔法物品也有各自的功效。
一樣樣珍貴的魔法物品在林可手中破碎。
小時候，林可聽着麗卡說自己家裡用冰雪女神的神格培育食材，當初可羨慕了，又羨慕又震撼的。
當初黑山女士送一個小型空間，林可都會驚喜很久，把小型空間當做戰略資源。
結果現在呢？
林可常年帶在身邊的位面秘鑰都有幾十把，把把都是中型以上的位面。
都不是空間，是位面！
他隨時可以去自己的位面裡捕捉散養的神明，也可以派人把放牧的神明收割，化爲研究材料。
當然了，神明是高級研究材料，神軀、神血、神格等等，都是寶貝。
一般大荒大學的普通大學生都很難申請到神明研究材料的，艱難程度堪比前世的大體老師。
對於林可來說就不是這樣了，神明已經成了他手中的消耗品。
而此時，除了那些珍貴物品，還有無數的神軀、神血、神格等從他空間戒指裡飛出來。
【發明家】與【鍛造家】，技能發動！
配合上“幸運”血脈，這無數的神明材料通通化成了液體狀精華，然後從林可的毛孔中絲絲縷縷地匯入。
在這些精華的供應下，林可略微穩定住了那股命運數據洪流的壓迫。
與此同時，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從天而降。
反饋！
林可閉上眼睛，接納了這一股反饋。
反饋來自於“知識”血脈的【科學家】職業之上。
原本就達到了二十級的水平，然而命運，或者說《概率論》的撰寫，卻依舊無法令林可衝破傳奇的藩籬。
當然了，他也不指望就是了。
別人還好說，他的基礎太強。
相當於同一片地基，別人一平米，他一千平米。
要蓋上填滿這麼大地基的樓房，那得多少土填進去？
雖然早年林可的反饋就很多，但是現在填進去也是遙遙無期的。
不過……
“嗡！！”
林可雙眼睜開，一個技能悄然流淌。
【發明家】技能——可能性！
頓時，世界不同了。
一條條數據在他眼中呈現出來。
桌椅板凳、空氣雲彩、大地樹木、人與人……
這些數據彷彿洪流一樣涌入林可雙眼，不過在即將失控的時候，林可之上浮現了兩個正方形的鏡片。
霎時間，兇勐、粗暴的數據洪流，一瞬間彷彿化身爲了小時候的尼克斯，溫順而乖巧可愛。
這就是林可窺探命運所得到的技能——可能性！
從無數的混亂數據中，找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纔有點學者系職業者的樣子。”林可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金絲邊眼睛：“得想辦法固化一下。”
戰鬥力不戰鬥力的先不說。
關鍵是帥啊！
帥有很多種。
可以是呂布馳騁沙場，也可以是孔明運籌帷幄，更可以是書生揮斥方遒。
林可以前打架都太暴力了，現在走走優雅路線也不錯。
推了推眼鏡，一種學者氣質油然而生。
他把目光投放向遠方，看向弗立弗斯和維爾利。
在他眼中，弗立弗斯和維爾利勾肩搭背，已經完全脫離了原本的命運，走向了與原本命運相反的道路。
如果沒有林可干涉，他們原本會成爲死對頭的！
現在，林可通過“可能性”眼鏡，看到了兩人無數的可能性。
其中大部分可能性都和林可有關。
林可甚至能略微根據那些線條猜測兩人接下來的行動和結果。
當然了，要和德比烏斯一樣窺見全貌，甚至讓別人也窺見的能力，林可暫時還達不到。
畢竟人家專業的，他就是業餘的。
不過他的這個技能也有其他用處，那就是運用在戰鬥中。
戰鬥之時，預判很重要。
不管是遠程還是近程，有了預判纔有躲開和反制。
特別像野獸之靈這種地方。
這裡大多數人的戰鬥都是以近戰方式解決，生死就決定在搏殺之間。
有了可能性眼鏡，林可就能更像一個野獸之靈的強者了。
“譁……”
將可能性眼鏡散去，林可走出了房門。
“是時候回一趟納森格了。”
……
“愛你孤身走暗巷……”
戈雅愉悅地哼着曲子，提着新鮮出爐的甲蟲麪包，來到辦公室坐下。
桌上已經由真理之僕提前放好了今天的報紙和雜誌。
“《科學》雜誌出新刊物了？”戈雅坐下來，打開面包的包裝袋，輕輕咬了一小口。
她打開嶄新的《科學》雜誌，眼睛快速瀏覽目錄。
可惜的是，她沒有在目錄上如願以償地看到能量學相關的東西。
在大荒大學裡，她是主修能量學的。
去年評上了副教授，戈雅現在的研究方向可以說是更加專精了。
既然雜誌裡不能獲取一些自己感興趣的研究，那就沒必要多看了。
而後……
“命運與概率？”
“署名是……”
“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