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勝輝說着，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有些無奈地拿起來敷衍了幾句。
“哦，李導呀！”
“邀請王程去上節目？抱歉，李導，暫時王程沒有檔期……”
“什麼？七千萬一期？額……我再考慮一下。”
“好的，到時候給你回覆……”
掛了電話！
沈勝輝對目光驚異地秦玉海說道：“是西南衛視的一個小節目組打來的。之前，這些小電視臺小節目組都還不敢給太高的價格，主要是害怕賺不回來。這次，王程在中原衛視午夜檔文教類節目上的成功，給了所有小電視臺一個驚喜和實現夢想的機會。”
“所有小電視臺的小節目組都敢開出天價了，這位李導的節目組也是西南衛視的午夜檔，節目組兩年的總投資也不超過兩千萬！這次就敢開價七千萬邀請王程去上一期節目，就是想複製中原衛視文化中原的奇蹟。”
“四點九五的收視率，真的太吸引人了，讓他們都敢冒險了，想複製這個奇蹟。”
中原衛視文化中原的成功，遠比湘南衛視鄉村生活的成功在圈內的影響力大。
只有王程那依舊不變的呼吸頻率以及跑步腳步聲。
那麼，她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有些電視臺的領導們面色有些不好看，可是卻也不好發作，想到昨天晚上中原衛視那恐怖的四點九五的收視率，他們就不得不將心中的怒意全部壓制下去，臉上依舊保持着真誠的微笑。
咚咚……
林宓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咬咬牙，也保持沉默，繼續跟着王程跑了一會兒，再跟着王程一起跑回去。
路過早餐店的時候，王程自顧自地買了一份早餐吃了起來。
沈勝輝點頭：“對，九千萬，就一期！最多兩天就能結束！”
劉星急忙說道：“還有我……”
“王程……”
沉默……
想着王程單期高達九千萬的價格，秦玉海心中對於簽下王程的想法更加的堅定了……
沈勝輝急忙上前輕輕敲敲門：“王程，我和秦總有些事和你談，能進來嗎？”
剛纔公寓宿舍門口見到的那麼多人，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林宓心裡有些受到打擊，深呼吸一下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繼續說道：“王程，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嗎？”
尤其是魔都東方衛視的代表李廣，一把抓着沈勝輝的手臂說道：“沈總監，我想和王程當面聊聊！”
“王程，我們節目想邀請你來合作……”
有了上一次陋室銘的合作經驗。
呼………………呼………………
林宓開始自顧自地說話：“昨天我全程看了你錄製的文化中原節目，三段舞蹈演出和你寫的那首俠客行，都非常的驚豔。雖然，我叫林宓，我家裡取名字的時候就寓意洛神宓妃。但是，我必須承認，文依曉跳的那段洛神飛天舞，比我更像洛神。”
知道韓瀟能和王程走的那麼近，成爲圈內唯二能和王程說上話的人，就是因爲韓瀟一直鍥而不捨地粘着王程！
秦玉海深呼吸了幾下，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語氣還有一絲異樣地問道：“魔都衛視不怕虧了？就算收視率達到四點，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回本的吧。”
踏雲的副總也急忙說道：“還有我……”
整個鴻星好像都在幫王程賺錢？
劉星拿出一根菸吸了起來，又看了看旁邊虎視眈眈地馬寧和踏雲的兩人，知道自己必須要拿下王程作品的版權合作。
林宓也跟着買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跟在王程身邊慢慢地吃着，看着遠處聚集在公寓宿舍樓下的一大羣人，低聲說道：“昨天文化中原的收視率達到了四點九五，再次刷新了午夜檔的收視率記錄。這些人，肯定會天價來邀請你去上節目，我覺得你可以好好篩選一下，找一些合適的節目上，不要再任由沈勝輝給你安排一些莫名其妙的節目了。”
沈勝輝出了一口氣，急忙打開門，對秦玉海說道：“秦總，您先！”
沈勝輝輕輕搖頭：“有選擇範圍了，但是還沒定。”
王程還是沒有理會林宓，慢慢地吃完早餐，丟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裡，就走向公寓宿舍。
王程慢慢邁着腳步，保持着自己每天不急不緩的步伐，呼吸均勻而悠長，比剛開始跑步的時候更輕鬆有餘了。
林宓也堅持跟在王程身邊，絲毫不顧被這麼多人看到。
呼呼……
呼……
秦玉海快步走了進去，一秒都不想待在外面被那麼多人注視了……
王程的人氣會被大量分走。
停頓了一下，沈勝輝笑道：“最主要的是，魔都有錢！能用錢換來名聲，他們不會小氣的，再多都捨得投資！魔都東方衛視這麼多年來，空有錢和資源，但就是沒有一檔支柱節目，所以他們爲此會不惜代價！別說九千萬了，如果我敢開價，我要一個億，他們都會同意！”
外面的幾十個人都沒有再聊什麼，因爲此時互相都是毫無疑問的競爭對手。
原本他是想用和魔都衛視一起合作投資一個大型音樂綜藝，讓王程在第一季亮相，從而一炮而紅。
可是。
秦玉海臉上的確掛着僵硬的尷尬微笑，如果不是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和王程鬧僵的話，他早就轉身走人了。
一道呼吸聲和腳步聲傳來。
身爲娛樂圈巨頭之一魔方娛樂老闆的秦玉海，聽到這個數字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讓車內的溫度都提升了一絲絲。
呼……
對於廣告商金主爸爸，秦玉海和沈勝輝都不敢得罪。
後面江浙衛視的吳桐也急忙說道：“沈總監，還有我……”
如果，這次王程在俠客行上和其他品牌合作了，那就不只是一個版權合作那麼簡單，而是必然會分走王程的一部分人氣。
秦玉海點點頭：“儘快確定，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秦玉海臉上的僵硬笑容都快掛不住地時候，裡面傳出了王程那永遠平靜如水的聲音：“進來！”
其他人，就算是再大牌的，大牌如粉絲過億的劉幹華，面對他們都不會如此無視。
她以爲，這番話，王程應該會有一點反應吧？
“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不用小節目組去消耗他的人氣和口碑，那樣給他發揮的空間太大了！我們可以嘗試用熱門專業類節目來限制他。”
幾十個人也都跟在王程身後一起上樓，沒有放棄。
王程不是針對他們某個人，而是針對的所有人。
林宓繼續說道：“那首俠客行，是我見過的，最近幾百年來最驚豔的古詩作品了。現在整個國內的文學圈子，都被你比下去了！太厲害了！不過，更厲害的是，你用兩種大師級書法字體寫了這首詩，不只是文學圈子，整個書法圈子都被你碾壓了……”
而是，那位採訪過他的林宓。
“就比如，上次王程在湘南衛視上的鄉村生活，就直接挪到了黃金檔，整體投資規模也上升了一個檔次，只要後續收視率能穩定在一點五左右，就足以成爲湘南衛視的支柱之一。這週末可能就會播出改版之後的第一期，我收到消息，這第一期邀請了不少大牌，成功率很大！”
湘南衛視底蘊深厚，成功無可厚非。
林宓決定今天過來的時候，就瞭解了很多的信息。
“王程……”
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王程，同樣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有性格，無視這麼多圈內實權人物的明星藝人。
即便魔方娛樂其他所有人都跑了，即便胡飛都跑了，只要王程一個人在，魔方娛樂都有超越企鵝娛樂成爲華宇娛樂第一巨頭的可能。
現在，王程上一期節目的價格，就暴漲到了七千萬？幾乎是其他超巨的十倍價格……？
這差距，太大了吧？
林宓說話直接而乾脆，眼神直盯盯地看着王程，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佔有慾望，以及那化不開的情意。
外面幾十號人才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
現在，魔都東方衛視對王程的報價，單期就給出了九千萬，碾壓了整個娛樂圈，比一般的超一線大咖的整季價格還高出一倍左右。
“我聽說，這段舞蹈是你編排和現場錄製的，你真厲害！”
其他堵在這裡的幾十號人都想說還有他們，可是看這架勢，看王程那宿舍的大小和王程的態度，他們是不可能都進去的，只能安靜地先看着秦玉海幾人。
王程打開門走進房間，然後砰的一聲毫不客氣地將房間門關上。
王程微微驚訝了一下。
沈勝輝剛想攔住林宓，但還是忍住了，他不敢得罪林宓，同時也看到了剛纔林宓是跟着王程一起回來的，不知道兩者的關係！
如果他最後沒成功……
一個白色人影從旁邊的路上跑了出來，跟在了王程身邊。
嘶……
林宓也穿着白色的運動裝，雪白的跑鞋，頭髮紮成馬尾，也戴着一個口罩，邁着和王程同樣的步伐緩慢地跑着，看到了王程的視線，笑道：“很驚訝嗎？”
王程已經拿走了鴻星整體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以及額外計算的單品陋室銘系列百分之十的分成。
那些電視臺的領導和節目組負責人們就更不敢得罪廣告商金主爸爸了……
她同樣可以不顧一切地粘着王程。
他看了看外面的一大羣人，輕聲問道：“接下來，你想怎麼安排？繼續貫徹之前的計劃？讓王程去小電視臺的小節目組消耗人氣？”
“王程，來江浙衛視吧，我們合作一次了……”
“他在這兩個節目上展示的大師級書法和文學底蘊，都吸引了大量的人氣和粉絲！昨天一晚上到現在，王程就暴漲了七百多萬粉絲，只差一百多萬就能過億了，今天應該就能做到，成爲整個華夏娛樂圈第二位粉絲過億的明星。”
不然，如果被馬寧和踏雲拿到了，絕對會嚴重打壓和影響鴻星的銷量。
氣氛有些詭異的寧靜。
廣告商，纔是站在娛樂圈食物鏈最頂層的存在，只不過一直以來都被大衆們忽略了。
難怪能面對文依曉，朱子琪，韓瀟，安可茹四人的集體倒追都無動於衷。
其他人都紛紛眼神殷切地看向沈勝輝。
長這麼大，追求她的人能從黃浦江排到黃河去，其中包括很多頂級名校學霸，娛樂圈頂流以及魔都的頂級富豪二代們。
秦玉海和沈勝輝兩人沒有去擁擠着和王程說話，他們直接走進了公寓宿舍，一起的還有劉星和馬寧，踏雲的人。
這就是價值……
不過，當他們看到就連魔方娛樂的老闆秦玉海和藝人總監沈勝輝兩人都被關在外面的時候，心情都好了一些。
王程沒有理會周圍圍攏過來的諸多電視臺的領導們和節目組的負責人們，即便其中有認識的李廣和吳桐等等，也沒有多看一眼，無視了他們，直接走進了公寓樓，然後自顧自地上樓回宿舍。
“我一直都有話直說。你的才華和人品，征服了我。我這輩子只認定你一個人，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會一直跟着你，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我相信，我一定會讓你接受我！”
互相看了看……
劉星深呼吸一下，感覺自己到時候可能真的要成給王程打工的了。
然後，鴻星，馬寧，踏雲三大品牌方的人也都急忙跟上了秦玉海的腳步。
秦玉海對這個價格也的確很是震驚……
秦玉海瞪大了眼睛：“九千萬，一期？”
沈勝輝眼神閃爍，低聲說道：“經過鄉村生活和文化中原兩個節目的超高收視率，證明了王程身上的吸引力是超出想象的。就算是沒人氣的小節目組，也能被他帶火。我覺得，這是因爲這兩個節目組沒有任何限制，他可以任意的發揮自己的優勢。”
所以，那些支持王程的歌迷粉絲們都只能關注鴻星。
林宓毫不猶豫地邁步跟了進去。
但是，因爲沈勝輝的續約計劃而擱置了。
林宓心中驚訝，對王程也更爲佩服了。
王程的價值，真的無法想象。
但是，中原衛視憑什麼？
中原衛視都能成功，他們爲什麼不能？
每個偏僻小電視臺都想成爲下一個中原衛視。
他最好的結果就是離開娛樂圈。
但是，她都拒絕了。
由此可算，要拿到俠客行的版權，那至少也是陋室銘一樣的條件！
讓觀衆看到王程笨拙出醜的一面？
秦玉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腦海之中回憶着王程剛纔出門完全無視自己和其他所有人的畫面，心底也非常期待能看到王程當衆出醜的畫面！
這麼臭屁自信的王程，當衆出醜的畫面，一定很好看吧？
秦玉海嘴角溢出一絲微笑，輕聲問道：“有選擇了嗎？”
可是。
這價格！
即便他在圈內混跡幾十年了，都超出了他之前幾十年的常識和想象範圍。
在之前，超巨上一期節目也就是七八百萬，最高不會超過一千萬！
王程沒說話，也沒有再理會林宓，自顧自地沿着自己的路線繼續跑步。
每過一天，王程的合約時間就少一天。
沈勝輝肯定地說道：“當然！就算文化中原四點九五的收視率，都不可能短時間內賺回上期投資的一個億！不過，整個中原衛視因此一炮而紅打響了知名度，纔是最大的收穫。同時，王程給他們展示的成功模式，如果他們能繼續貫徹下去，可能會持續火一陣子，那整體收益就遠遠超過一個億了。”
秦玉海問道：“現在最高的出價是多少？”
直到王程出現……
因爲，王程還沒有和其他任何品牌合作過。
他大致能知道，王程會提出什麼要求和條件。
他這輩子都會耿耿於懷……
如果不能續約王程，將王程留在自己的公司。
因爲……
…………
這一下，其他人都不願意了，都想進去。
王程對她的這番表白，毫無反應，依舊彷彿沒聽到，沒看到她一樣，依舊看着前方自顧自地保持着同樣的節奏跑步，呼吸都沒有亂一下。
不管王程理不理她，也不管別人的目光如何，她都可以堅持。
……
之前超一線加盟熱門一線綜藝，整季打包的價格也就是四五千萬左右，超巨價格太高，沒有節目組會邀請超級巨星整季加盟，最多邀請幾期就不得了了，給超巨一整季通告費的話，幾乎沒有賺錢的可能。
“魔都的東方衛視太想要一個類似的節目了，所以想請王程過去，帶起來一個節目，讓東方衛視在全國觀衆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所以，他知道，魔都的東方衛視對好節目是有多麼的渴求。
王程依舊沒說話，也沒有再看林宓一眼，彷彿沒聽到一樣。
劉星頗感無奈，但是還不得不繼續想辦法拿到王程俠客行的衍生版權合作。
王程理都沒理他。
眼看着王程身上的價值卻是越來越高。
馬寧的馬總也說道：“我也有些是要談，王程……”
“王程……”
呼……
沈勝輝臉上依舊閃過一絲回憶和驚訝，低聲說道：“就是魔都本地的東方衛視，李廣昨天晚上連夜給我打電話，開價九千萬！”
秦玉海微微點頭，他身爲魔都本地人，也知道魔都東方衛視的情況。
“最難能可貴的是，你這麼厲害，卻甘願低調平凡，依舊堅持做自己。王程，我這輩子沒有真心佩服一個人，你是第一個！”
畢竟，她的顏值絲毫不輸給文依曉和朱子琪，安可茹，韓瀟，只是氣質略微強勢，更像是都市麗人，沒有文依曉那麼出塵，沒有安可茹那份古典秀氣，多了一些世俗氣息。
……
鴻星現在的火爆，最根本原因是王程的人氣幾乎全部兌現在了鴻星品牌上。
劉星是最無奈的，本以爲王程是自己公司的代言人，還有陋室銘這篇作品的版權合作，自己和王程也算是合作伙伴了，應該能首先談談吧？
結果……
因爲，這不是韓瀟。
直到……
“找一檔專業性強，但是又不適合他的節目，這樣可以讓觀衆看到他笨拙出醜的一面，那會讓他的口碑和形象都有所下跌……”
秦玉海心中是很焦慮的。
諸多電視臺的領導以及節目組製作人導演們都紛紛圍攏了過來。
尤其是鴻星的老闆劉星，以及馬寧和踏雲的兩位經理，互相之間都恨不得對方原地暴斃……
沈勝輝看着秦玉海的眼神，感覺到了壓力山大，知道自己這次也是賭上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看着外面的其他人，又看了看王程跑步離開的方向。
“沈總監，還有我呀！”
“沈總監……”
沈勝輝聽的頭大，急忙揮手道：“各位，李主任，吳導，各位，都安靜點，王程喜歡安靜，不喜歡吵鬧。而且裡面站不下這麼多人，我們幾個進去就站滿了，我建議你們都回去吧。說實話，王程不想見你們……”
外面幾十個人瞬間變得安靜無比。
一雙雙眼睛，都能越過沈勝輝和秦玉海幾人，看到宿舍房間裡坐在那裡看書的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