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被看的莫名其妙。
難道，這決賽的賽程和他也有關係嗎？
說實話，學員人數越少，越接近決勝的關頭，導師的作用就越小，分組的界限就越模糊。
在擂臺挑戰賽結束之後的最後兩輪淘汰賽，導師甚至都沒有演唱內容方面的內容了。
也就是說，導師只複雜答疑，沒有唱歌，沒有作曲的內容了。
不過，也正好……許楓的目標就是把秦道秋帶進前5，同時和白瑤組排一個好成績。
現在基本上算是圓滿完成了。
臺下觀衆精神也爲之振奮起來。
“不知道最後是哪一組的導師能獲勝呢？”
“說實話，從概率上來看，肯定是許楓老師的那一組獲勝概率高啊，實力又強，晉級人數又多。”
“我現在最期待的決賽階段好吧，這種綜藝的決賽，一般都會特別有意思。”
“特別有意思是什麼意思？規則方面嗎？”
“有時候是規則方面，有的時候則是另外的，比如場面上的……”
“別說了，主持人要說話了！”
在看了許楓一眼後，主持人開口道：“首先，決賽我們將採取直播的形式，不再是綜藝剪輯的方式。”
這話說出來，臺下一下歡呼了起來。
“好！！！”
“決賽確實該直播！”
“主要是，都到決賽這一步了，所有人都已經是競爭對手，練習室宿舍什麼的全部失去了意義，也沒有撕逼可以看了……只剩下比賽內容，確實可以直播。”
像他們在現場看綜藝的人，實際體驗是非常割裂的。
很多時候只能通過屏幕看看導師和學員們在練習室裡做什麼，很有有趣的細節還是得去看剪輯版。
想要等自己要看到的歌手出場，有時候甚至要等上個把小時。
所以宋天瑜只是來看過一次就不來了。
不是程鸞這種帶有強烈目的的“粉絲”，也很少有人能覺得這玩意有意思。
比如林笙幻，大部分時間就在貴賓休息室掃蕩裡面的零食。
能現場直播，說明決賽內容絕大多數都是乾貨，是可以支持觀衆不會被無聊走的。
主持人笑了一聲，繼續點頭道：“到時候，希望各位導師都能蒞臨現場，觀看這最後一場比賽。”
“各位同樣擁有打分權。”
“而我們選擇的場館地點，則在洛河市體育館，時間在……”
洛河市體育館……
這個地點名稱一出來，在場所有人都有愣了一下。
怎麼名字聽上去很耳熟呢？
林笙幻塞零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程鸞，不太確定的問道：“小鳥妹妹，我的演唱會……就是，天后那次，是不是也是在這個場館舉行的？”
你說的是人話嗎，幻姐？
怎麼你也染上跟許楓一樣的毛病，總是讓人覺得十分無語呢？
程鸞在心中對大明星嘆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在猜中你演唱會場館名稱的挑戰中獲得了全國前30%的好成績，恭喜你。”
“誒誒！小鳥妹妹你怎麼也學會擠兌人了？”林笙幻不太滿意的挑眉，開始惡人先告狀，“是不是跟許楓學壞了？”
然後，大明星的動作忽然頓住，眉頭一皺：“……等下，我記得許楓說過，他的演唱會，也是在這個場館舉行啊！”
程鸞又嘆了口氣：“恭喜你，這麼快就發現了這點！”
林笙幻咬咬牙，無視了這句擠兌：“怪不得主持人要看過去呢！原來是撞場館了。”
程鸞注視着舞臺上方，慢悠悠的說：“不單單只是是撞場館，還撞了時間。”
“撞時間？”林笙幻又愣了一下。
“是的……決賽和許楓哥的演唱會舉辦日期是一致的，只是一場在白天，一場在晚上。反正都是週日，倒也時間不需要卡的那麼死。”
林笙幻眨眨眼：“噢……好傢伙，原來節目組是打算和許帥哥聯動啊？算盤打的不錯啊！”
想想看那個場面，在學員的決賽結束後，勝者領完獎後，許楓從導師席走下來，站在舞臺上，開始一場萬衆期待的演唱會！
不過，這也只是想象中的畫面。
實際上兩者演唱時間間距還是不短的——首先，兩邊的觀衆肯定不是同一批。
其次，場館主辦方還需要更換舞臺上的硬件，需要清理一下現場，需要做一些前期準備工作……
最多就是在交接時，比較有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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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如果許楓的學員拿到了第一名，那這個舞臺的交接，就更加有儀式感了。
“有點意思啊……”
“我覺得最有意思的地方不在這裡……而是那兩個流量歌手，也要舉辦演唱會。”
林笙幻想了想，忽然笑了一下：“而節目組選擇的是和許帥哥‘聯動’，沒有選擇他們？”
“是的。”程鸞點點頭，“這也算是某種程度的站隊了。”
“他們是接連被羞辱啊……雖然別人可能沒有羞辱他們的意思。”
“沒辦法，喜歡炒作又沒有實力，最後只能是這樣了。”
“……”
兩人聊天的時候，主持人又看向了許楓，對他笑着點了點頭：“那麼，許楓老師，期待到時候的見面！”
“半決賽正式開始！”
“……”
2個多小時後，這一輪綜藝的拍攝也結束了。
最終，場上的選手只留下了5位。
其中許楓小組的學員就佔了足足3位！
這是以往在任何綜藝節目上都難以看到的，一家獨大的情況！
周嫣柳小組也同樣全軍覆滅，並沒有學員成功挺進最後一期決賽直播。
……
“結束了！”
離開綜藝拍攝地點的時候，許楓回頭看了一眼——最後一期節目就不在這裡拍了，這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旁邊的白瑤無視了經紀人要殺人的目光，很熱情的和許楓揮手告別：“唉！那麼快就只剩下最後一期了……有點不捨啊！”
“沒事，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起合作。”許楓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反正這個圈子也不是很大。”
“確實……許楓老師加油啊，我買了你的演唱會門票，期待你的表現！”
程鸞在旁邊看了一眼：“能搶到票？不容易啊。”
就在不久前，許楓演唱會的門票開始了預售。
和所有人想的一樣，幾乎是一秒時間就被清空了。
白瑤又沒有內部購票渠道，能買到票，也屬實不太容易。
“唉，怎麼可能搶得到。”白瑤繼續無視經紀人要噴出火的目光，“花了大價錢從二道販子那裡買的……主要是，不太好意思問許楓老師要。”
“不便宜吧，有錢啊。”
“還好還好，又不是每天都要看，每天都要買。”白瑤“嘿嘿”一笑，終於還是頂不住經紀人如山如海的壓力，“那我先走了，期待許楓老師的現場表現！”
“……”
告別白瑤和其他學員後，三人一起坐上了林笙幻的保姆車。
“不錯嘛。”程鸞笑了一聲，“粉絲都已經發展到其他歌星那邊去了？許楓哥的魅力很大啊。”
“這叫什麼話！”林笙幻立刻開口，“我和許帥哥也算共軛粉絲！”
許楓饒有興趣看着她們兩個對話，等她們說完後，纔開口道：“我其實對卓子軒的演唱會，還挺感興趣的。”
兩位流量歌手的演唱會地點並沒有選擇在洛河市體育館。
而是選了另一處稍大一點的場館。
根據現在網站上的銷售情況，他們的票也很快被賣光了，看起來是一點都不愁賣。
“真的賣的那麼好嗎？”林笙幻表示了懷疑，“他們兩個能有這麼多願意花真金白銀的粉絲？”
程鸞聳聳肩：“還是挺正常的，雖然現在流量經濟一直在下滑，但是最頂流的流量明星，還是能隨便割韭菜。”
“問題是，這兩人應該算不了最頂級的流量明星。”林笙幻說道，“他們的流量看起來很大，和那些最頂級的相差無幾，但實際上都是靠強行炒作，買熱搜上去的。”
“和那種有一大批絕對死忠粉絲的老流量還是有點區別。”
“怎麼了？”說到這裡，林笙幻又習慣性的用眼神勾了一下許楓，“你難道要去看他們的演唱會？之前不是說好不去了嗎，你不會甩下我自己一個人去吧？”
“那不至於，我沒必要給他們送錢。”許楓搖搖頭，“只是有那麼一點好奇。”
程鸞看着窗外的風景，開口道：“看樣子，他們早就不打算出席綜藝的決賽了……不然不會把時間定的那麼早。”
“……”
三人的有的沒的聊天持續到了保姆車開到程鸞家樓下。
許楓和程鸞下車，一起和林笙幻揮手告別後，就一起上樓了。
林笙幻坐在車上，看着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忽然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經紀人，問道：“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呢？”
經紀人是林笙幻的老朋友了，她只是握着方向盤，目不斜視：“我只是經紀人，這種事情我不太清楚。”
貴圈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看，也不想知道哈。
要放在以前，她們都還在另一家經紀公司上班，經紀人可能還會多嘴兩句。
現在？
直接什麼都看不到，一切事情公事公辦就可以了。
……
許楓和程鸞一起走上樓的時候，看到了她家門口整整齊齊的擺了幾個大紙箱。
“這是幹什麼的？”許楓走上去，很輕的敲了一下，“要一起搬嗎？”
看起來，程鸞也是個很喜歡網購的人啊。
程鸞點點頭：“好，一起搬！說起來，這東西和你也有一定的關係。”
許楓這下真是有點好奇了：“和我有關係？有什麼關係？”
“是一些有關你的周邊的東西。”程鸞一點都不避諱，把紙箱搬進屋厲害後，拿了一把裁刀切斷透明膠，“怎麼樣，有興趣看看嗎？”
關於我的……周邊……
想了想自己的周邊很可能是一張照片，配上難以言喻的背景，再加上一些不好說的配詞……
許楓就覺得有點難繃。
要是是那種不太熟悉的粉絲就算了，許楓當了這麼久的明星，總歸能成功脫敏。
問題是，自己和小鳥妹妹有點太熟了……
這麼搞或許大概真的會有點小尷尬。
不過，程鸞本人倒絲毫沒有類似的感覺，就像她喜歡穿的那些衣服實際上都有點繁複誇張一樣。
只能說，小鳥妹妹的心態真的很好。
算了……別人都不尷尬，我有什麼好尷尬的？
許楓很快就做好心理建設，跟着程鸞一起拆起了那些大紙箱子。
“話說，你都開公司了，周邊不是想要多少，直接問代工廠那邊拿就是了？怎麼還網購呢？”
這一堆東西，看上去可不便宜。
明星的周邊，許多都是溢價極高的粉絲向產品。
說實話，要不是有的粉絲確實在強烈要求，公司也需要更多的盈利點，許楓都不想退出這麼多周邊。
程鸞瞪了許楓一眼：“這怎麼能一樣呢？要有儀式感！而且，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
箱子拆完之後，許楓就看着程鸞，把有關自己的那一大堆周邊滿屋子掛。
有海報、檯曆、杯子、記事本、雨傘、明信片，還有專輯和手辦……甚至連抱枕都有一個。。
許楓在看到抱枕的時候，沉默了很久，然後看了一眼門口。
“呃，這個抱枕……是不是，稍微有一點，大可不必？”
你晚上睡覺，真的會抱着這個睡嗎？
程鸞把抱枕搬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笑了一聲：“怎麼了？許楓哥是想到什麼平替的辦法了嗎？”
小鳥妹妹還真是……
總感覺，她其實是把現實的自己，和大銀幕上的自己分開來看的。
這種感覺還是挺奇妙的。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許楓幫程鸞把檯曆拿到了客廳，坐到沙發上，整整齊齊擺好，然後才點了點頭道：“平替沒有，上位替代有一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