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相貌清麗的女孩小藍,面無表情的站在百鬼面前,居高臨下的看向江修道。
她眼神輕視,且帶着一絲冷意。
這似乎也解釋了,房間裡面那頭鬼爲什麼沒有一起嚇死小藍。
鬼,自然嚇不死一頭殭屍。
“於瑾年,和你是什麼關係?”
江修道從地上站起來,問了句。
因爲,就在小藍對他動手後,他在小藍身上感受到了和商雪娜差不多的氣息。
“死人,不需要答案。”
小藍沒有絲毫想要回答江修道的意思,腳尖一動,她整個人就猶如離弦之箭,爆射衝去,氣勢很兇。
站在不遠處的蘇北,看着和江修道打起來的小藍,心思一動。
他明白了,小藍看似放蕩的私生活,很大程度上應該和商雪娜差不多,都是爲了吸收男人的陽氣。
“小藍,你,你在幹什麼?”
站在蘇北身後的斯文男小平,語氣略顯錯亂的喊了一聲。
他,朝前走了一步,然後伸手,閃電似的制住了蘇北的脖子。
“別亂動,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小平臉上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唯唯諾諾,更多的是一種陰沉沉的詭異。
“於瑾年?”
蘇北站在原地沒動,眼神雖有些錯愕,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他試探性的問了聲。
“冤家路窄說的就是我們啊,本來想取出佛頭之後來找你的。
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這裡。
既然天意如此,那也就別怪我了。
讓你的殭屍朋友,停手吧。
不然,我這手一抖。
你的脖子,我抓不住可就麻煩了。”
小平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
別看江修道和小藍打的如火如荼,但他其實也一直在注意蘇北那邊。
所以,蘇北被抓,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因此,他手下勁氣一收,便被小藍一拳砸退。
其後,江醫生又被這頭女殭屍兇悍的抓住了脖子,摁在了地上。
“呀,你說你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非要來投,又何苦啊?”
小平笑着,語氣譏誚的說道。
當日,他的一具傀儡分身在商雪娜家裡被江修道打爆,他是心懷怨氣的。
現在,能夠抓住蘇北兩人,他心中得意可想而知。
“地獄,你去過嗎?”蘇北忽然張嘴問了一聲。
小平一愣,還未回答,就又聽到了蘇北的聲音。
“如果你去過地獄,你就該知道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小平納悶的問道。
“別試圖挾持我。”
話音剛落,蘇北扭頭,擡眸,赤紅瀰漫而出,殺機畢現,狂瀾風暴似的席捲進了小平的眼眸之中。
最後,直抵隱藏於皮囊之下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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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小平只覺天旋地轉,瞪大的眼瞳泛起了滿天星,彷彿有什麼黑洞似的恐怖力量,無形卻又真實的拉扯住了他的靈魂。
讓他,難以自拔的,陷入了漩渦之中,身處失重狀態,漸漸迷失了自己。
他在哪裡?
入目處,盡是無邊的黑暗,枯寂、絕望、死亡,似乎是這邊的格調。
他茫然的朝前跑着,拼命的,想要逃離這裡。
終於,他看到了一點光亮,那似乎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他衝刺,衝到了光亮面前,想要扒開黑暗,卻在猛然間僵硬住了。
他看到了什麼?
啊啊啊!
淒厲的慘嚎聲從他嘴裡發出,他雙手抱頭,痛苦的往後退去。
隨後,他渾身抽搐,羊癲瘋似的倒在了地上。
幾秒後,他停止了動作,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蘇北揉了揉略顯疲憊的眉心,就在剛纔他試圖進入小平的記憶裡,卻遭到了極爲可怕的力量反噬,以至於小平被活生生嚇死了。
他,真的會是於瑾年嗎?
小平一死,蘇北安全了。
江修道,也就不需要顧忌什麼了,他抿脣一笑,邪魅又張揚。
下一刻,他一手抓住了小藍的纖細手臂,極爲用力的就將其一把扯了下來。
什麼殭屍體魄,在他面前,如視無物。
一擊得手,他再也不給小藍反手的機會。
一拳猛錘了出去,就這樣,打爆了小藍的腦袋。
他吸取了小藍身上的屍氣精魄之後,便又朝前面走去。
什麼野鬼,數量多又如何?
還不是受不了他的一拳。
純血殭屍後裔,就是如此恐怖!
蘇北轉身看向了小藍這夥人中最後的倖存者,張小文。
張小文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昏死過去了。
他剛想上前,忽然有所感應,擡頭朝前望了過去。
山莊外面,有數十道身影正飛快衝過來。
“蘇北,我先走了。”
本來還在激戰中的江修道在感受到身後的氣息之後,喊了一聲,就繞過那些鬼魂朝山莊裡面跑了。
無他,來的那幫人正是安州城隍廟的陰差。
在蘇北這邊,江修道還能活蹦亂跳的蹦躂。
但在其他陰差面前,江醫生要是繼續蹦躂,那就是相當於在墳頭蹦迪,找死了。
更何況,這一次來了那麼多陰差。
江修道再不走,可就真的要去地獄報道了。
“嗯?還有玄學中人。”
有一位身穿白色長衫的男人緩步走入了大廳,他掃了一眼顏大師,又看到了太子。
“呵,不知死活,一殿之主也是你這種人能紋在身上的。”
話音剛落,男人反手一揮,一陣陰風當即撲襲向了太子。
蘇北救助不及,也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陣陰風落入了太子體內。
太子渾身一個哆嗦,打了個寒顫,卻好像沒事人似的看向了那名男人。
“嗯?命格有些奇特?”
男人略顯疑惑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可下一秒,他又冷笑了一聲,作勢還想對太子動手。
蘇北擋在了太子面前,硬着頭皮說道;“總捕頭大人,他只是一個凡人,還請大人饒他。”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說情?”
男人,也就是從陰間來的總捕頭,微眯着眼,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大人恕罪,我是……”
正當蘇北準備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時,此地的陰氣突然暴漲了數分,更是有一股極爲幽深的氣息蔓延了出來。
“總捕頭?不分青紅皁白就對一名凡人下殺手,好大的官威啊?
這種心胸狹窄的大人,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殺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