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息時間,就見那原本被燒成焦炭的逼的十世恢復如初。
不,甚至比之前還要好,這新長出來的皮膚如同嬰兒一般嬌嫩,彷彿他這個人真的獲得了新生一樣。
張楚毅看得心頭一沉,莫非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不,不可能,絕不會白費,雖然看上去彼得好似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這傢伙的聖光肯定有所消耗,就如同自己已經被消耗了一小半的法力一樣。
只是不知道,這種重生的辦法,他還能用幾次?
“張楚毅!”教皇暴怒無比,雖然現在他恢復了,但是剛纔遭受攻擊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感受過疼痛了,而現在竟是張楚毅動的手,讓他越發感覺恥辱。
“我以上帝之明,剝奪你的雙眼!”
彼得怒吼着,手中法杖再度爆發出一陣強光,而在他話音落下之時,張楚毅猛然感覺,自己的眼前直接黑了下來。
張楚毅心中大驚,彼得說剝奪他的雙眼,難道自己的眼睛真的沒了?
他連忙擡手摸了一下,幸好,雙眼還在,看來只是失去了視覺,就是不知道這種失去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
接着,又聽那邊彼得聲音傳來。
“我以上帝之名,剝奪你的雙耳!”
話音落下,張楚毅整個世界忽然變得安靜無比,任何聲音都聽不到了。
看不見,聽不着,張楚毅也不敢妄動,只能立於原地,戒備萬分。
隨即,他又感覺身體一麻,皮膚也開始變得麻木,無法再感知到威風的吹拂。
接着,鼻子忽然一痛,他再也聞不出風中的硝煙氣息。
再然後,他感覺喉嚨一干,只能徒勞的張着嘴,卻無法發出什麼聲音。
五感被一個接一個的剝奪,張楚毅就感覺自己,好似被封鎖在了什麼密閉的空間之中,無法感覺到外界的絲毫訊息,被完全和世界隔斷。
另外一邊,彼得接連施展大預言術,已經有了不小的負荷,那額頭開始滲出冷汗,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不過,他卻會心的笑了,因爲此刻張楚毅只能立在原地,運轉法力在身前凝聚成一個屏障,無法再感知道外界的任何變化。
“張楚毅,你真的很厲害,只不過可惜,你太過小瞧武神境了。”
彼得放肆笑着,不過轉而想起來,張楚毅的聽覺已經被他封閉,是無法再聽到這番話了。
“對了,反正你都聽不見了,那我就送你……下地獄去吧。”
彼得冷冷的笑着,隨即法杖高舉,光芒前所未有的燦爛。
“我看到星河破碎,滅世之隕!”
萬里的天空開始瘋狂翻涌,好似一陣前所未有的大風暴正在醞釀,就連雲層之後的太陽都被遮住了光輝,整個天地都爲止暗淡。
頭頂的雲層開始翻涌轉動,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漩渦中心雷鳴陣陣,火光四起。
張楚毅站立於風暴渦眼之下,雖然被屏蔽了五感,但是依舊能夠察覺到濃濃的危機。
接着,就見一顆數百米大的隕石,自藍星外層飛掠而來,那摩擦起來的火焰,在天空之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火焰沖天,電光環繞,那巨大隕石在視線中急速放大,如同星辰隕落,末日降臨!
狂風陣陣,吹動着彼得的教袍瑟瑟作響,那雙眸之中,滿是殘忍和瘋狂!
“張楚毅,去死吧。”
看着那邊彷彿還沒察覺的張楚毅,教皇彷彿已經看到了他的屍體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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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石墜落,從暴風渦眼之中衝擊而出,直直的朝着張楚毅砸去。
而就在這時,就見張楚毅忽而一笑,隨即身上法力狂涌,身體急速膨脹、
法相天地!
那原本七尺之軀,瞬間化爲三百丈的洪荒巨人,在他雙臂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彷彿來自洪荒的玄奧符文,光芒大盛,彷彿要將這天地都給照亮!
眉心之中,神念瘋狂延展,將周圍的一切反映在他的腦海之中。
聽不見又如何?看不見又如何?
他猛然擡頭,空洞的雙眼,瞬間就鎖定了隕石墜落的位置。
“天神之手!”
張楚毅心中怒喝一聲,那手臂之上的玄奧符文再度大亮,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接着,就見張楚毅猛然握拳,然後朝着隕石擡手轟去!
轟隆!
震憾天地的驚天爆炸,讓這邊整個天空都給燃燒起來,本就狂亂的風四處逸散,彷彿在爭先恐後的逃離這個空間。
那震耳欲語的爆炸聲音,更是讓稍遠的九州境內,無數人暫時失聰,只能痛苦的捂住耳朵,看着遠處的天地變色。
那直徑百米的隕石,在張楚毅的鐵拳之下,直接碎裂成無數殘骸,那殘骸砸在下方的海面之上,竟是讓這一片的海水,一時間如同沸騰一般!
那陣陣涌動的波濤,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是怎麼回事?”
彼得十世睚眥欲裂,死死的看着那邊。
他不懂,爲什麼,明明張楚毅已經被他剝奪了五感,爲什麼還能準確的命中隕石?!
還有他那充滿玄奧符文的手臂,彼得甚至在那裡面,嗅到了一絲神之氣息,難道張楚毅已經接觸到神境了嗎?
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狂風陣陣,那邊兩者相撞的餘波,直接從中心散開,帶着摧枯拉朽的無匹氣勢,蔓延出數百米。
彼得臉色鉅變,他身體強度本就是弱項,若是被這餘波打中,怕是要直接受傷。
法杖揮動,彼得在身邊撐起一個品璋,在餘波當中飄搖顫動。
十幾息的時間過去,那狂風這才稍有減緩,但是這時候,彼得卻駭然發現,之間那屹立在天地間的巨人,竟不知道何時消失了?
“可惡,張楚毅人呢?”
彼得幾乎憤怒到極點,但是下一刻,就聽到一個如同死神一般的聲音,響在了自己身後。
“玩得挺花,但……不過如此。”
張楚毅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彼得身後,他雙臂追上,符文幾乎像是要跳出來,散發着一種極爲恐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