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毅三人入場,沒有絲毫意外。
即便是限制了入場,場內的人依舊很多。
神像的保密工作只進行第一天,至少今天過後,想保密也沒辦法。
給張楚毅他們這羣人的時間也只有三天,若是三天之內,若是還沒有人能夠將神像的名字呼喚出來,那就只能全面開放了。
由此可見,到底有多麼着急。
體育館巨大的操場上,神像就擺放在哪裡,操場已經被清空,所有人只能在觀衆席位置遠遠的看着。
這距離不算短,不過雖然看不到太多細節,但是大致什麼樣子還是很清晰的。
那雕像是個半人半蛇的美少年,手裡拿着一把彎弓和一根羽箭剛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張楚毅還以爲這是九州神秘女媧氏族的人。
好在看他手裡拿着的弓箭,有着明顯的島國風格,這才否等了這個想法。
“張鈺,能看出這是誰嗎?”冷月站在旁邊,低聲問道。
張楚毅搖了搖頭:“看不出來,我對島國神明的瞭解不多,我估計島國官府應該還有一些相關消息,得等他們把消息放出來,或許能知道。”
畢竟亂叫名字可是要引來天罰的,張楚毅對這神明的傳承不強求,畢竟島國的至高神天之御中主神,放在九州神系之中,也不是太過厲害的角色。
稍次一些的天照神像早就被島國官府拿下,傳承自然也被拿到,其他的張楚毅還真看不上眼。
拿不到就算了,權當看個熱鬧。
不過,抱有這種想法的畢竟是少數,很快便有人大喊道:“我知道他是誰了!”
衆人不由朝他看去,只見那說話的人是個戴着眼鏡的斯文少年,那一身書生氣一看就知道是搞學術的,不知道是哪個學院出來的。
而且看容貌,大概率是九州人。
“那是哪個學校的?你們認識嗎?”
張楚毅看向冷月和蒙允。
兩人自然搖頭:“你個在魔都學院當老師的都不認識,我們怎麼可能認識。”
就在他們說話間,這場內也開始議論紛紛。
“這麼快,他真知道?”
“真的假的?”
島國官府自然也有些激動,立馬有人過去找他,說了幾句,然後帶着他朝着操場裡面走去。
不少人見狀,精神爲之一振,很顯然,爲了確認這傢伙猜得對不對,要帶他去溝通神明驗證一下了。
那人來到操場之後,獨自跪倒在神像之下,開始默默頌念。
沒幾個人能聽到他說什麼,畢竟當即藍星主流的修煉體系主要是鍛體,並不太過強化感官,這個距離已經聽不清了。
但是張楚毅卻不在此列,東方系功法是全屬性的強化,完全能聽清。
剛聽了幾句,張楚毅就不由驚訝道:“這傢伙居然還知道女媧氏族。”
不錯,他聽到的,這小子就是認爲這是女媧氏族的神明,畢竟那半人半蛇的特徵太過明顯。
自從半年前,九州神系忽然冒出頭了之後,在九州內掛起了一大波研究九州神系的熱潮,因此有很多之前被隱藏的、無視的消息被挖了出來,教廷和衆神殿在想封鎖已經有心無力。
九州系神明並不是什麼消息都沒有留下,因此這段時間倒是被挖掘出不少。
“只可惜,這人不是女媧氏族的,這小子要遭殃了。”張楚毅輕笑一聲,搖頭道。
在他旁邊,是個看着比他大個六七歲的年輕人,聽到他這話之後,不由好奇。
“你怎麼這麼肯定?”
張楚毅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話的興趣。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晴天霹靂忽然從天而降,準確無誤的劈在那頌唸的人身上,其威力之強橫,直接把這人轟成了灰飛。
這一幕無疑給所有人都提了個醒,神明傳承雖好,但是也得有命拿纔是。
好些拿着有一點吻合的信息,就準備上去試試的人,被這一桶涼水澆滅了衝動。
旁邊,之前和張楚毅搭話那人,見到這一幕,更驚奇了。
“還真的不是。”他明顯對張楚毅產生了興趣,走過來伸手道,“你好,認識一下,我是佐田大木,叫我佐田就行。”
張楚毅還沒反應,旁邊的冷月和蒙允就先驚訝了。
“你就是佐田大木?”
這倆人反應看得張楚毅一陣奇怪,怎麼這個人很出名嗎?
見張楚毅疑惑的樣子,冷月湊過來,低聲解釋道:“佐田大木,是森下三道的得意弟子,森下三道你知道吧?”
張楚毅這才明白。
森下三道他當然知道,島國唯一一位武聖,同時是島國神明天照大神的傳承者,這個佐田居然是森下三道的得意弟子。
“你好,我叫張鈺,這兩位是冷月和蒙允。”
稍微介紹了一下,佐田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看你們是神利冒險團的人,你們對神明應該有很深的研究吧?”
冷月看了張楚毅一眼,然後指向他:“我們瞭解得不多,他最爲了解。”
佐田點了點頭,看向張楚毅:“張鈺先生,剛纔天罰還沒降下,你就知道他會失敗,是看出了什麼嗎?”
張楚毅想了一下,隨即道:“算是吧,也不知道他哪兒得知的女媧氏族的消息,覺得半人半蛇就是女媧氏族。”
“我看那神像手裡的弓箭是島國風格,既然是他的武器,那麼這尊神明基本是島國神系無疑,又怎麼會是女媧氏族呢。”
佐田聽得一陣驚歎,以他的身份,自然早就看過這神像了,那神像手裡的弓箭樣式並非現代,年代還比較久遠,張楚毅能一眼看出這是島國式弓箭,學識果然淵博。
想到這裡,佐田不由拱手:“幾位想必也看出來了,島國神系急於獨立,光有一個日照大神還不夠,實在是沒辦法了,纔會朝外界求助。”
“我看張鈺先生學識淵博,或許能看出來什麼,還懇請先生務必幫忙,我自當厚禮相謝。”
“張鈺先生,你知不知道這位神明的真名?”
張楚毅看着那邊的神像,緩緩搖頭:“不知道。”
“至少暫時不知道,我還需要更多的信息,最好能湊近看一看,以防遺漏什麼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