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在逗我？
作爲堂堂終末之神，關於終末的本質是什麼，你居然好意思問我？
雖然創世神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但他臉頰上不斷抽搐的肌肉，卻異常清晰地將這個意思表達了出來。
在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中，威廉不由得咧起嘴角，回了對方一個尷尬指數爆表的微笑。
沒辦法，我真不是不配合，主要這道題我是真不會。
作爲一個標準的掛B，你要正確答案我倒是能給，但你要解題過程的話……不好意思，我好像只能給你寫個“解”了……
“問……問題不大……”
盯着威廉看了一會兒，發現他貌似不是還在防備自己，而是真的沒信心“答題”後，創世神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一邊鉗制着掙扎不休的終末，一邊溫聲鼓勵道：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作爲新一任的終末神，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比你更懂終末了！
不要懷疑！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身爲終末神，你對終末的領悟必定是最正確的！我看好你！”
“……”
這個真不是相不相信的事兒啊……
接到創世神鼓勵的威廉咂了咂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如果灌注本質只是那種命題作文的話，那我大不了打開全知之書，照着全知之神留下的記錄給你念一遍，或者抄一下相應的系統詞條。
但灌注本質是靈魂層面的行爲，並不能單純用語言完成，兩者之間就好比文字記錄和視頻拍攝，信息量上的差距可是指數級的……
非要具體描述一下的話，前者相當於教科書上的“宇宙大爆炸”五個字，後者則相當於把觀看記錄的人，一腳踹回世界誕生之初，作爲親歷者親身體驗一遍宇宙大爆炸的全部過程，這能一樣麼？
……
“我……我試試吧……”
在創世神的堅持下，威廉只得努力調動自己的腦子，竭力把自己認爲的，有關終末本質的東西，統統灌進了青綠色的長刺之中。
下一刻，造型古拙的青綠色長刺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一抹昏黃色的星點自握把處悄然浮現。
威廉睜開眼好奇地望了過去，在意識觸碰到那枚昏黃星點時，他的靈魂似乎被整個拉了進去，投入了某個異常熟悉的軀體內。
只聽那副軀體先是幽幽地嘆了口氣，隨即默默擡起右手，對準前方某處破碎的死寂位面，逼格十足地用力一攥！
“恰恰恰！”
(●˙˙●)
伴隨着快樂的蟲鳴聲，肉嘟嘟的小肥蟲自虛空中現身，帶着一分兇悍以及九千九百九十九分的奶萌，“怒”嚎了一嗓子，隨即噗嘰一聲貼上位面障壁，像菜青蟲啃白菜一樣，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
“然後呢？”
“額……沒了……”
實在不好意思跟創世神對視，威廉只得挪開視線小聲道：
“這個就是……嗯……就是我對終末的全部領悟了……”
所以……你對於終末本質的理解，就是把那條該死的肥蟲子放出來，把能啃的都啃掉？你這……你這……噝……
被威廉已經不能說“淺薄無知”，只能說“狗屁不通”的理解狠狠震撼了一把，用人類看猴子……不！應該是阿米巴原蟲一樣的眼神，盯着威廉看了一會兒後，創世神不忍地挪開視線，咬着腮幫子哼哼道：
“還……還行……問題不大……”
“你的理解……雖然……額……雖然比較……比較基礎，但起碼還是正確的，也不能算錯，只不過光這個還不夠。”
伸出一根手指，在青綠色長刺握把上的某個位置點了一下後，創世神咬着牙根兒繼續說道：
“每一份你領悟的權能本質，都能算做一顆對應的星點，能夠讓這東西亮起一小部分。
當初的魔法女神，差不多把星點灌到了這個位置，那次我們只差一點就能成功了，而你只要能把星點也灌到這裡，那咱們就還有試一試的可能……
所以除了終末權能外，你還領悟了什麼別的權能嗎？”
“哦哦哦這個有！”
聽到創世神主動提出了別的解決辦法，萬分窘迫的威廉不由得鬆了口氣，開口回答道：
“除了終末之外，我還有其它五條權能，而且這五條權能之間強度相仿，甚至還能組合起來使用！”
五條強度相仿的權能，而且還是組合權能！
聽到威廉的話後，創世神僵硬的神色終於和緩了下來，甚至透露出了一抹隱隱的喜色。
大部分掌握了不同權能的真神，幾乎都是一主兩輔，或者一主三輔，超過四項的並不多，而且權能之間的強度也不均衡。
掌握了複數主權能，且互相間強度相仿並能組合使用的，只有同時擁有魔法與時間權能的魔法女神，與更古老的世界中，一位同掌光暗的十四階真神，以及一名身兼生死的十四階真神，連一主帶四副的全知之神都不能算。
而這三名真神，在過去那麼多個世界中，都是最頂尖的存在，雖然每次都差了那麼一些，沒能成功獵殺帶來終末的蠕行之齧，但差得貌似都不是特別多……
想到這裡時，創世神的面色頓時又好看了不少。
如果威廉同時擁有五條強大主權能，並且能搭配起來組合使用的話，就算比不過那三名真神，應該也不會比用知識帶領命運、智慧、歷史、和學者四項權能的全知之神差吧？
再加上他身具終末權能，不怕蠕行之齧的傷害，說不定真的還有成功的可能？
……
一瞬間腦海中轉過了千百種想法，計劃好了利用威廉的終末權能，短暫限制蠕行之齧的辦法後，創世神滿臉期待地開口詢問道：
“你掌握的五條權能，組合使用起來又是什麼情況？能用來限制蠕行之齧嗎？”
能不能限制蠕行之齧……讓它當場身懷六甲，然後生一萬個小蠕行之齧算嗎？能不能限制它先不說，但如果多了這麼多小肥蟲，它們不會直接把世界嗑穿吧？
想象了一下一萬多個小肥蟲趴在位面障壁上，滿世界到處亂啃的模樣，威廉不由得猛地打了個寒噤，隨即大力搖頭道：
“不行不行！我的組合權能，用來對付蠕行之齧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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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創世神聞言遺憾地點點頭，隨即溫聲道：
“我剛剛試着探查了一下，發現你似乎已經把它們開發到了極致，甚至直接從我創造的奧法世界裡剝離出去了，所以你對這五條權能的掌控，應該都有十四階巔峰的水平了吧？
呵呵，沒準光憑它們，你就能比當場的魔法女神更強了！哦對了！我現在察覺不到萬神殿堂的存在，不好一一查閱它們到底是哪些權能，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掌握權能的具體是哪五條？”
“額……當然可以……”
聽到創世神的要求後，威廉不由得伸手搔了搔後腦勺，有些靦腆地回答道：“我掌握的五條權能，分別是陰謀、矇昧、迷誘、欺詐、和盜賊！”
創世神聞言不由得微笑頷首。
哦，原來是陰謀、矇昧、迷誘、欺詐和……嗯？
(⊙⊙)？？？
這特麼都是什麼B玩意！！！
還有！就這幾個垃圾權能，你居然硬是全給頂到了十四階？你到底對我創造的世界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