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明白了吧,何爲相似的花?既然你們明白了,那我就把人領走了。”
輪迴天內,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的楚軒拉着吳傑離開現場,只剩下了神色各異的一衆舊部。
“我早就說過,吳傑和我君雖然有些聯繫,但絕對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緊密。你們卻是不信,還好吳傑心態極好,人又大度,若不然惹惱了這位你們日後的日子可就不是很好過了。”
伊露維塔嘆了口氣,起身離去。
而在另一邊,吳傑也拉着楚軒問道:“楚軒,我和大領主真有啥關係啊?”
“你覺得你和那位長得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就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只是一個巧合嗎?”
“萬一,對吧?萬一呢?”
“足夠強大的存在本身就會對萬事萬物產生影響,就像黑洞會用引力去引動周圍的一切,就連光線都逃不出黑洞的引力陷阱,更何況是超脫者?完全體的超脫者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論是隨手把蛇從多元宇宙裡拽出來還是斷絕自身的一切因果,都是輕而易舉。”
“那我.?”
“這不是沒完全超脫嗎?”
吳傑點頭,忽然感覺不對。
“楚軒,你這個劇本看的是不是有點太遠了?你最近是不是演都不帶演一下了?”
楚軒只是無言,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吳傑有着過多的交流。
吳傑摸着下巴,對楚軒提出了一個假設:“難道,我其實不是穿越者,是大領主的二世身?穿越者的身份只是我給我自己上的思維囚籠?楚軒,你說我現在要是十分堅定的認爲我是個超脫者,我是不是就真的能原地飛昇然後打爆整個虛無海了?”
楚軒什麼也不想說,就是用一種【你怎麼還能有臉問我是不是演都不演】的眼神看着吳傑。
“哎呀,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你就說中洲隊有誰不知道我這茬子事吧。你信不信,就算我現在對着整個三十六重多元天廣播我是個穿越者,其他人也就是‘哦’一聲,然後該幹什麼幹什麼,說不定還有人罵我兩句閒得蛋疼。”吳傑把頭轉向一邊,開始轉移話題:“說起來羅老師好像還不知道,要不我和羅老師嘮一會去?”
“羅老師正在修煉閉口禪,你還是別去煩他了。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精力過於旺盛的話,我覺得我可以給你找到一些事情去做。”
“?”
“看。”
楚軒從虛空之中掏出來了個望遠鏡,吳傑把那個望遠鏡拿好,順着楚軒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鈤!”
吳傑看到了一個讓他罵出聲的東西,由多元規則所化的外殼,大小不一但最小也是大半個無限多元大型的體量,在那巨物身上覆蓋着一層迷霧,但隨着吳傑放眼望去,那巨物身上的遮蔽迷霧居然在吳傑的凝視下逐漸散去。
不,那不是散了,那是在吳傑的注視下吳傑的視野逐漸的跨越了迷霧,可就是因爲吳傑的視野跨越迷霧看到了迷霧之後的景色,才讓吳傑直接破口大罵。
支撐起那些東西體量的則是漆黑,無窮無盡的黑,負面,那是生靈的負面內部的負面真當是無窮無盡,無邊無際,無時無刻皆在不斷的增多,那是最爲純粹的負面,也是整個虛無海中最爲駁雜,最爲混亂的東西。
除非是實力抵達了吳傑這般境界,或者是鄭吒那種尋遍整個虛無海都不一定能有第二個的不滅真靈,否則真的是隻要看上一眼就會直接心靈崩潰而死。
而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因爲他至少是死了,就怕那種實力抵達了大羅金性合一的存在看上一眼,他們的實力足以讓其在這種存在的影響不會死去,可又因爲大羅金性確保自己不會死,腦海中那恐怖的存在投影又會無時無刻的都在影響着他們,折磨着他們,同化着他們,最後只會形成一尊由負面扭曲的大恐怖之物,最好的結局就是被更強大的存在直接鎮殺。
這對所有人都好,不論是其他生靈,還是大羅金性持有者本身。
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被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那是抵達甚至是超越了人類想象力極限的大恐怖,那是完全無序的存在,甚至就連吞宙曾經展現過的神話形態在這種存在面前都顯得有些小巫見大巫了,畢竟吞宙本身還是一個知性生命,本身的行爲邏輯都是有着秩序的,就比如吞宙入侵正面多元,其背後有着一整套完整的邏輯鏈。
正負合一,拿下歸一大德行。
這就是吞宙的的背後邏輯,他所展現的混亂只是知性生命能夠想象到的,人爲創造出來的混亂,真正要看混亂,那還得是搞笑道果才行,搞笑道果是真正的無限接近於真·無序的存在。
就在吳傑準備放下望遠鏡的時候,他看到了更加讓他震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感到‘震撼’的一幕。
其中一頭巨物,崩潰了。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崩潰,那多元晶壁一般的外殼忽然之間就瓦解了,吳傑看的清清楚楚,雖然這種行爲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傷害,但那一幕還是被他牢記心中:那多元巨獸的外殼上本身就有着大量的傷痕,在虛無海中游蕩之時那些傷痕也在不同的擴大,雖然對於多元巨獸本身而言,那傷痕再怎麼擴大,沒有半個無量量劫的時間也很難真正威脅到它本身,可是那多元晶壁卻在某個時間直接全體崩潰.
——老死了。
負面是可以無限堆積的,但多元晶壁不行,多元宇宙本身也不行。
多元巨獸已經死了,一具殭屍怎麼可能有昇華重啓?
所以.
這具殭屍在虛無海內無魂無魄,內含一口怨氣的遊蕩了不知道多少年後,終於自我毀滅了。
而在那多元巨獸毀滅的瞬間,無窮無盡的負面朝着四面八方噴涌而出,那是非常非常恐怖的畫面,對於吳傑來說更是如此。
爆屎了。
吳傑放下望遠鏡,狠狠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他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