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老一少兩道身影，猥瑣的蹲在十字路口。
方正欣喜：“老神棍，這難道就是《善惡四十二香譜》？”
老神棍得意洋洋，頗有些邀功道：“沒錯。”
方正臉上流露出驚喜表情。
他再三確認，當得到老神棍一致肯定答覆後，驚喜之餘，這次直接不吝嗇讚美之言了，一頓誇，差點就把老神棍給吹炸了。
老神棍最喜歡被人吹捧了，激動得面部充血，如菊老臉上都快笑得合不攏嘴了。
一老一少蹲在路口，
迎接着一名名路過的男女大學生的側目眼神，擠在一起繼續說着話。
“老神棍，你這一把香，粗略一看，沒有一百來根，最少也有六七十根吧，那豈不是說，老神棍你一次就製作出這麼多的香，等於一次性可以祈福幾十，上百次？”方正感覺，怎麼那麼不真實。
老感覺哪裡不對勁。
一般而言，一把線香，大概在一百五十根至一百七十根左右。
老神棍這裡有一把線香，豈不是說…他不單單是能橫掃歐美彩票，而是改成血洗歐美彩票界？
不對！
可能還得要再加上世界盃，也不夠他血洗的。
咳咳。
面對方正的問題，原本正笑得合不攏嘴的老神棍，忽然神色一尬，臉上神色有些扭扭捏捏。
方正立刻看出來不對，兩眼一瞥老神棍：“你別跟我說，我吹捧了你這麼久，到頭來真的把老神棍你吹炸了，這香是假的？”
“你要真敢吹炸了，我就敢跟你王炸！”
方正的語氣帶着威脅。
語氣很不友善。
老神棍好大喜功，同樣也受不得激將，居然被方正懷疑到自身的專業性和人品，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啊，老神棍立馬激動得臉紅脖子粗，梗着脖子辯駁道：“什麼叫假的？”
“小兄弟，你有沒有聽到噗通的一聲水響？我們划着信任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這香絕對是真的！！”
老神棍說得很篤定，也很理直氣壯。
這邊老神棍的大聲嚷嚷，頓時吸引來路邊更多大學生的側目。
一個老神棍！
一個小神棍！
“這是《善惡四十八香譜》裡的什麼香？”
“運勢香。”
“能改變我運勢？比如先定一個小目標，一天賺個一億？”
“不能。”
“既然不行，那你有勇氣說這香是真的？”
老神棍臉上露出尷尬：“這香的確是在老道我的廢寢忘食下，研發出來了，不過這效果…可能要打個折扣。”
老神棍看方正臉上神色有些不對，連忙解釋：“主要是現在許多古代材料都找不到了，再加上研發經費有限，買不起高配版材料，老道我只能找一些特性接近，但效果和價格差距很大的乞丐版材料…所以這四捨五入之後，效果就要打一些折扣了。”
“當然，這是因爲研發時間還短，如果再給老道我一些時間，絕對能再提升幾個檔次的效果。”
方正自動無視掉老神棍的最後一句話。
誰知道這“一些時間”，是十年，八年，還是更久的猴年馬月？
“那這香的效果，到底打了多少個折扣？”
“對摺？”
“三折？”
“不可能一折也沒吧？”
“好吧，百分之一呢？還不行，那千分之一呢？老神棍你別過分了啊…再打折扣就是萬分之一了！！”
方正臉一黑。
老神棍搓了搓雙掌，臉微微有些燥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心虛一笑：“再添幾個零。”
噗！
方正吐出一口老血。
卒。
老神棍看方正神色越來越不對，趕緊安慰一句：“其實，小兄弟你也不用氣餒的，這香的成功率低，但勝在量大管飽。”
“質量不行，就拿數量來湊。”
“一根不行，我們就十根，一百根的湊！要一百還不行，我們就一麻袋湊，老道我就不信了，一麻袋的運勢香砸過去，是個人都被砸暈，運勢還能不被砸暈？”
老神棍說到最後，帶着點狠色。
好像以後真要扛着一麻袋，幾萬根運勢香砸人一樣。
聽着老神棍爲他畫下的大餅，方正怎麼感覺，這畫風有點像是滿級號，打滿一身的最低級一級幸運寶石，然後拿着把1‰概率觸發暴擊的武器？
“老神棍你說了這麼多，說白了，這運勢香，就是拼夕夕版的運勢香。就跟雷碧、康帥傅、澳妙、小米新品一樣。”方正總算是聽明白了這運勢香有多坑。
其實，老神棍的心底也有些心虛，他偷偷瞄一眼蹲在身旁的方正，卻看到方正臉上表情已經平靜，並沒有生氣或失望的樣子，他躊躇片刻，然後小心翼翼詢問一句：“小兄弟，你好像…沒有生氣？”
方正看着小心翼翼問他的老神棍，有些好笑，同時想到最近老神棍爲了研發運勢香，一把年紀的身子骨了，還要在店裡熬夜，他感覺老神棍也不容易，難得這次做了一件靠譜的事。
他的確沒有生氣。
相反，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拼夕夕版運勢香又怎樣？他有人皮經文的造化強化，能把它強化成拼芕芕版運勢香。
甚至，他心底還是有些感謝老神棍的。
有了這拼夕夕版運勢香，他的未來，可以說擁有了無限可能。
所以方正決定，等回去後，給老神棍多介紹幾位六十，七十的廣場舞老太太，讓老神棍也有夕陽紅，晚年不孤獨。
“老神棍，這運勢香的效果怎樣，你有試過了嗎？”方正問出個關鍵問題。
老神棍見方正是真的沒有生氣，他再次恢復到不正經的猥瑣表情，嘿嘿一笑：“剛纔老道我蹲在路口，就是打算要試試這運勢香的真實效果。”
“不過老道我一直在物色人選，看哪名路人今天的運勢跟老道我八字合，然後再決定對他燒香。”
你玩燒香祭拜呢？
只有祭拜死人才會用到燒香，這不是咒別人死嗎。
老神棍你也不怕會被路人給揍死。
“咦？就他了！這人是一直在大學城裡晃盪的小偷，老道我以前在大學城擺攤算命時，看到他好幾次偷大學生的錢！”
“小兄弟你看好了，老道我這運勢，雖然不能改變一國氣運，讓你中國家的彩票。但改變一個人的氣運，比如撿到個錢包，或撿到張老人頭，還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