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澤城。”他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
殷桃桃忍住翻白眼的慾望,就猜到了北鴻是想要去那裡。
可是他選來上路的時辰有些不適宜吧,至少也得清早出發,快馬趕路一天,這樣才能在天黑前到達中途露宿的小鎮。這會兒天都快黑了,難不成北鴻是想騎馬奔跑一宿嗎?
天氣冰寒,露宿野外非常的不現實,萬一睡過去了,直接就凍僵變成冰坨子,再也蘇緩不過來。
早知如此,她該準備一輛帶炭火的馬車,夜裡累了,還能停下來打個盹。
想歸想,走出這麼遠了也不可能掉轉馬頭回去,幸好她帶了不少東西,或許到時候找個背風坡,燃上一堆篝火,還能湊合過去吧,反正,今晚挨凍是免不了了……
天色黑透時,殷桃桃已然開始覺得冷了。
她裡邊穿了小夾襖,外邊披着狐裘披風,又找了一塊布,嚴嚴實實的把臉纏上,只露出一對眼睛,烏溜溜的亂轉,每次北鴻眼角的餘光掃到她,都會自熱的泛起一股笑意。
連續奔馳,坐下的馬兒疲了,乾草碎料帶的不多,看來只能讓它們吃個半飽,等到了下個小鎮子,再想辦法讓它們飽食一頓。
或許是怕夜黑趕路,不小心與她走失,北鴻放慢速度,始終與她相隔一隻馬頭的距離,夜色再濃,也能忘見他在前方,寬闊的脊背挺的很直,彷彿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一肩擔起。
有鴻在,桃桃並不擔心,他就是她的定心劑,發生再大的事,也有他在身邊,兩人一同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