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
大腦空白的布蘭，口中重複着幾個音節。
敖璐帶上二人，向高臺飄去。
喬佛里正激動着，看到那張噩夢般的臉，瘋狂地吼道：“弓箭手，弓箭手！快把他射下來！”
剛剛還在歡呼的愚民，看到三人飛在天空，其中還有一人有着尾巴。不知道誰喊了聲神名，隨後就有大片人跪下。
弓箭手連忙出來，但敖璐已經降到了地面，以極快的速度衝到喬佛裡面前，捏住了他的喉嚨。
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動彈，瑟曦都嚇得捂住了嘴。
國王，被挾持了。
布蘭哭着來到艾德的屍體旁，趙旋變出白鷹，把他的屍體和腦袋都放了上去。珊莎被人放開，也哭着衝了過來。
趙旋本來不想帶走珊莎的，看這個架勢，不帶走都說不過去。
他先來到瑟曦面前，幾名想要阻攔，都被他一巴掌打在地上。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兒子。”瑟曦害怕地哀求着。
她可是知道，趙旋旁邊那個‘女巫’，就是召喚水箭殺死瓦德的兇手，眼前這個男人只是打人巴掌，那個女的是真的會殺人。
“小騷蹄子，色後！”
趙旋捏起她的下巴，惡魔般地笑罵了句，轉身來到喬佛裡面前。
瑟曦：“求你，不要殺他。”
喬佛裡嘶啞着，依然不忘吼一句：“我是國王！”
敖璐放開喬佛裡，到白鷹旁邊，把布蘭和珊莎弄上去，白鷹飛向空中。
就在喬佛裡以爲趙旋終於忌憚他的身份的時候，趙旋一腳就踹在他的肚子上，左右扇着他的臉。
“泥麻比，勞資真是越看你越不爽，king你妹，你算什麼東西。”
一串國罵狂飆，喬佛裡被扇得鼻青臉腫。
趙旋知道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完事了施展輕功，瀟灑地跳到白鷹身上，飛向高空。
喬佛裡憤怒地吼着：“弓箭手，射他！”
瑟曦連忙道：“不行，百姓還在下面。”她還有理智，可不想兒子引起公憤。
高空中。
兩個孩子還在哭。
他們都沒注意到，艾德的脖子處，冒着紅光，而紅光也即將熄滅。
趙旋連忙把頭安回去，默唸咒語。
法力流轉，紅光閃過，他的腦袋拼合在一起，不留半點傷疤，眼睛猛地張開，眼神有些迷茫。
守夜人尤倫表示非常尷尬。
躲在角落裡，他連連向艾莉亞道歉。
“抱歉，如果我不攔住你，你現在已經跟你的哥哥姐姐，一起逃出君臨。”
艾莉亞掙扎着，喊道：“讓我出去！”
趙旋來得快，去的也快，打完人馬上溜，即便尤倫反應很快，也來不及讓艾莉亞趕上這波大鳥。
“來不及了，現在我得先把你送出城，小子。”
雖然有悔意，但不代表他就會低下頭顱，趁着城中大亂，把艾莉亞的頭髮割掉。
……
維斯聖城的軍營裡。
趙旋看着纔剛剛回過神的奈德。
他的長髮和鬍子都被趙旋颳了，意思是拋除過去，迎接新生。
“奈德，從現在開始，你的生命將是我的，你有問題嗎？”
艾德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麼接。
被救了一命就要賣命？
他的邏輯可不是這樣的！
“你被斬首的命運已是註定，是我將你從命令的齒輪中解救出來。你想想，這個時候，你的屍骨應該是掛在君臨城中，喬佛裡會讓你的女兒日日夜夜瞻仰你的頭顱。”
“別人都以爲我死了，羅柏他們可能會……”艾德話說一半，反應過來，驚詫道：“你的目的是引起七國的戰火？”
“不愧是簒奪者戰爭的勝利者，這麼快就能看清局勢。”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喪命，凜冬將至，百姓們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凜冬將至，異鬼已經復甦，若不統一政權，人類只會內耗。”
“你這麼做，內耗更加嚴重。而且異鬼也只是傳說。”
“我如若不管不顧，結果也是一樣，而你，已經是一條找不到頭顱的屍體。史坦尼斯、藍禮依然會掀起戰火，而我，卻是可以讓戰火提前結束的人！”
艾德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確實，北境是否會反叛還是其次，瑟曦篡奪王位，勞勃死的太過突然，他的兩個弟弟一定會爭奪王位。
他本來想扶持史坦尼斯上位，誰知道瑟曦那賤人居然不顧道義，撕毀遺囑。
大營安靜了一會。
趙旋想了想，道：“在你宣誓史塔克家族向我效忠之前，我可以給你提三個問題的機會。”
艾德看向他，一臉便秘：誰說我史塔克要向你效忠了？
“你好像不知道提什麼問題，那麼我幫你先問第一個。比如說，前首相瓊恩·艾琳是怎麼死的？
你一直弄錯了，瑟曦不是殺死瓊恩的真兇，也不是他的侍衛被買通後下毒。實際上是小指頭和萊莎通姦，是萊莎親自毒死她的丈夫。”
“這不可能！”艾德難以置信道。
趙旋：“凱特琳、萊莎兩姐妹，和小指頭一起長大。小指頭喜歡凱特琳，萊莎喜歡小指頭，你以成年人的身份，搶走了小指頭的摯愛，你說他會對你如何？”
趙旋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艾德又想起在君臨城小指頭背叛導致他被打入黑牢的事，心中已經相信了這個真相。
也就是說，從萊莎往北方送信開始，他就陷入了一場陰謀中。
“我再幫你問第二個問題，勞勃到底是怎麼死的？”
艾德呆了一下，他的這位老兄弟，難道不是被野豬撞成重傷後死去的嗎？
難道，背後還有人謀殺國王？
“是瑟曦。你調查到那三個孩子都是瑟曦和她弟弟所生的真相，瑟曦爲了避免消息走漏，只好先一步動手。而勞勃的侍從，也就是藍塞爾·蘭尼斯特，瑟曦的堂弟，和瑟曦也有一腿。”
兩個震撼性的消息，弄得艾德暈暈乎乎的。
趙旋道：“第三個問題，你可以自行提問，完了就宣誓吧！”
“大人，我不太舒服，能否休息一下？”艾德對趙旋說話，終於帶了一些敬語。
趙旋的能力讓他驚恐，他甚至懷疑，這個武力強大的人，還可能在皇宮裡安插了數不清的眼線。
只是剛離開大營。
喬拉昂首挺胸地走來，艾德看到他還想嘲諷一下，畢竟喬拉違背了法律，還是他親自判決的。
喬拉率先開口道：“凡人終有一死，而我們的騎士所信仰的精神，卻是可笑的謊言，就如十六年前，他的手下從背後刺穿了亞瑟的喉嚨，卻在別人面前將此當做一生的榮耀，自詡爲七國最強的劍士。”
喬拉說完便進入帳篷，艾德羞愧難當，根本發不出聲。
這是他這輩子最沒法見人的秘密，他甚至將此當做榮耀，在孩子面前說了上千次，塑造了自己作爲父親的勇武形象。
尼瑪……
他們怎麼知道的？
艾德想要掀桌。
遠處，等待的珊莎和布蘭迎了過來，扶着瘸腿的艾德，
布蘭準備帶他到附近轉轉，好好敘敘舊，順便參觀一下這個欣欣向榮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