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心跳的很快,不知道爲什麼,他很想見到這個才認識幾天的女人。
“你,想上嗎?”女人很矜持,但陳晨能聽出她的心意。
她也想見到我!
陳晨心跳越來越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鼓起勇氣問道:“那你想見到我嗎?”
他太期待接下來女人的回答了。
“嗯?是有點想的,也有點不想。好複雜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我都聽你的,好嗎?”女人說出了自己心裡的話,沒有回答出肯定答案。
其實陳晨心裡跟女人想的一樣。
不可否認,他很想見到一個女人。
但是又害怕,見到後這種期待感會消失。
“我們先不見了。以後…會有機會的,對嗎?”
陳晨最終作出了這個決定。
他發誓他真的很想見到這個女人,無論她是誰。
“肯定的。那就向星空許願,我們可以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女人也出了一口氣,傻傻的祈禱。
兩個人緊繃的情緒,緩緩的落了下去。
後來再也沒有唱《蟲兒飛》,但流光橋和螢火蟲卻還是陪了他們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流光橋和螢火蟲才散去。
在散去的前一刻,流光橋和螢火蟲還表達了對他們兩個的不滿,化作光霧嗆了二人一口。
引得陳晨和女人哈哈大笑。
流光橋、螢火蟲:機會給了你們一晚上,你們兩個就這兒?
白天的陳晨只睡了一上午,就被一陣歡聲笑語吵醒。
是雨瞳和三族的子弟在一塊兒玩。
陳晨不禁感慨:孩子們果然是天真可愛的,他們不計較世俗的任何東西,只希望和自己新認識的小夥伴一起去冒險、玩鬧。
雙方家長也沒有人刻意去拉開他們,告訴他們階級不同,應該鬥爭。
我們都希望,孩子眼裡的世界只有歲月安好的今天和更美好的明天。
陳晨白天無事,就打算下山去湖邊抓點魚。
這幾天天天晚上都吃蘿蔔青菜,都給他吃綠了。
順着山路一路下去,暢通無阻。
期間倒是看見了被他胖揍的那幾個三族子弟俱在一起吟詩作對。
雖然做的狗屁不是。
到了湖邊,正準備脫下衣衫往水裡跳,就看到湖邊有一把古琴。
此琴,上板梧桐、下板梓木。外塗摻有鹿角粉、硃砂、金、銀細粒的大漆。通體極長且大,項與腰皆作凹入半月形,相交處復作凸出半月形,池沼皆爲長方。
“鬆間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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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想到了前世宋徽宗御製的鬆間石意琴,和這把琴非常相似。
這也就讓他一眼認出,這把琴可遇而不可求。
陳晨耐不住手癢,正好上次抽獎還抽到了一個高山流水。
名曲配好琴。
陳晨也不顧琴主人的意願,坐在琴邊就彈奏了起來。
琴聲悠揚,扣人心絃,令所有人都思緒萬千。
就連一旁吟詩作對的三族子弟也紛紛前來,沉醉在陳晨的琴聲。
“這人雖然人品不咋地,但他琴藝非我等能比。”
“雖然我聽不懂,但我知道這個很牛。”
“我聽懂了,他在歌頌美人!”
“放屁,他明明在演奏日月星辰。”
三族子弟不僅文學素養低下,不承想連音樂藝術都一概不知。
陳晨抿嘴一笑,繼續演奏心中的大山。
“我們小姐說,先生這是在演奏巍峨的大山,纔不是什麼美女星辰。”
陳晨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蒙面女子,氣質高貴,凡人勿進。
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婢女,兩個婢女隨便一個單拎出來就不遜色於玄機門的聖女張百靈。
“好美啊!”
“仙女姐姐?”
三族子弟一齊感嘆道。
陳晨暗自吃驚,居然有人能聽懂自己的琴聲,於是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又換了一種來演奏。
這次彈奏的是奔騰澎湃的流水。
“聲音是不是變了?”
“你耳朵聾了?哪兒變了,我怎麼聽不出來?”
“嘖嘖嘖,沒文化擱這兒硬裝。我們都沒看到他停手,你就說聲音變了。”
“你是不是想引起仙女姐姐的注意?顯得你特能耐,特有文采?”
三族子弟內部互相嘲諷起來。
“我們小姐說:她看到了滾滾而來的江水,一瀉汪洋。”婢女再度說道。
陳晨趕忙起身,不承想這裡竟然會有如此文雅之人。
高山流水遇知音。
得此知音,此生無憾。
不過還沒等陳晨說話,女子帶着婢女離開了。
“可惜了,應該認識一下的。”
陳晨不得已作罷。
既然唯一的知音走了,陳晨就不再彈奏,脫下衣衫,跳進了湖裡。
而一旁的三族子弟見琴空了出來,各個都要表現一番,不願落於陳晨之後。
至於他們的琴音?
哼,狗聽了都吐。
抓了大概六七條大魚後,陳晨就跳上了岸,一路哼着小曲兒回了山頂。
在快到宮殿時,陳晨聽到雨瞳和另外三族子弟的爭吵聲。
“我大哥敢娶媳婦。”
“我大哥敢胸口碎大石。”
“我大哥敢在鬧市裸奔。”
“我大哥敢偷跟男人睡覺。”
四個小傢伙各站一族,互不相讓,爭的面紅耳赤。
直到,陳晨聽到雨瞳爲了贏,咬着嗓子說:“我大哥敢吃屎!”
其他三族子弟也紛紛表示自己大哥也敢吃,而且吃的還比陳晨多,比陳晨臭。
雨瞳不服,四人互相約定,明天下午還是這個時間,都把自己大哥叫來,比一比誰吃的多,誰吃的臭。
陳晨在一旁聽着,眯着眼:好你個雨瞳,我辛辛苦苦給你改善伙食,你就在外面造我的謠,小子,晚上我給你講講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不出意外,附屬聖峰的今天晚上,分別響起了四聲尖叫,一個比一個慘烈。
教訓完雨瞳,陳晨又去了老地方,和對山的女人聊天,唱歌。
未來的這幾天,都很普通。
直到密藏開啓的前一天。
雨燕族長把兩顆入場靈石遞給了陳晨,讓他明天下午在開啓密藏時,帶雨瞳去奪得本屬於雨燕一族的造化。
陳晨表示這倒沒什麼問題,只是心裡還牽掛着對山的女人。
不知道她會不會去參加密藏。
如果不去的話,那陳晨就要失信於她,明天晚上就沒辦法和她唱歌聊天了。
帶着心事,陳晨坐在了老地方的石牀上。
結果女人今天也很安靜,陳晨知道她肯定會來,但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這件事。
明明都答應好的。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主動一點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