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對於和議之事,大明有許多許多人反對,在韃靼也有很多人反對,這些人用實際行動表示了自己旳反對。

但是很可惜,大明的軍士有甲,而前來偷襲的韃靼人、女真人都沒有甲冑。

披甲之士在戰場上,尤其是在面對無甲軍士的時候,是碾壓的存在。

在經過了碰撞和一個時辰絞肉機一樣的戰陣廝殺之後,前來襲擊車隊的韃靼和女真人,終於承受不住如此嚴重的傷亡,開始出現了小規模的潰敗。

這種在戰場上的小規模潰敗,在短時間內變成了一種潰散,來襲之人,留下了近千顆人頭之後,在惶恐和不安中,開始四散而逃。

而馬碩帶着大明軍士開始了銜尾追殺,賀章並沒有,因爲他受傷了。

賀章是個文弱的讀書人,在來韃靼之前,他不會騎馬,只會坐轎子,而且是軟轎。

到了韃靼,賀章學會了騎馬射箭,但是依舊是個讀書人,作爲都察院總憲,大明正使,他親自披甲殺敵,刺激了大明軍陣的士氣,爲大明的勝利做了一個註腳。

“陛下說,一旦死傷超過了一成,軍陣就會崩潰,戰場就會出現逃兵,開始的時候,我還不信,但是這些烏合之衆,的確如此。”賀章的虛弱的靠在病榻之上。

賀章看了馬碩一樣,繼續說道:“怪不得陛下不願意發動戰爭,勝負都是兵家常事。”

此時的賀章面如金紙,臉色蠟黃,嘴脣發白,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整個人一抖一抖的,孟婆湯的效果正在緩慢的退去,疼痛讓他的額頭全都是汗。

賀章看向了桌上的奏疏,說道:“這是都察院的一些調整,這都是這段時間我一直思考的,務必交給陛下。”

馬碩看着賀章的模樣,接過了奏疏,點頭說道:“如果你還活着,就自己交給陛下。”

“少了一條胳膊,還當什麼官呢。”賀章看着自己空蕩蕩的右臂,閉上了眼睛,不願多談。

他傷的很重很重,他被錘下了馬匹,鐵蹄踩斷了右臂,被錘的位置和鐵蹄踩踏的位置,都是右臂,隨行的太醫院的醫倌最終給賀章進行了截肢處理。

賀章現在還很危險,不見得能活下去。

就算是活下去,賀章也沒辦法做官了。他的右手沒了,連字都寫不了,更不能兌現承諾,搭弓射箭,爲泰安宮看家護院了。

這就是爲什麼大明皇帝一直三令五申,禁止將帥衝鋒在前的原因。

馬碩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這個大頭兵,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面前這個大頭巾。

三日後,順利合兵一處,五日後,車隊趕至了北古口大營。

于謙放下了手中的事物和石亨一起見到了隨行的醫倌。

“賀總憲現在根本不配合治療,他現在有點心灰意冷,他自己都不想活了,我們也幫不了他。”隨行的醫倌是太醫院的太醫,經驗豐富,可是賀章一心求死,他們也沒有多好的辦法。

于謙已經全面瞭解了賀章現在的情況,示意醫倌出去便是。

于謙站起身來,對着石亨鄭重的說道:“待會兒咱們一起去看看賀章,你切記少說點刺激人的話。”

“不善交通的於少保,教訓起長袖善舞的武清侯來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還不知道嗎?”石亨比于謙更擅長和人打交道,畢竟於謙這種油鹽不進又身居高位的人,真的很難相處。

于謙點頭說道:“說的也是。”

于謙和石亨去看了賀章,賀章不太願意交流,和誰說話都略微有些心不在焉。

于謙忽然開口說道:“其實少一隻手,也沒什麼關係,你可以找人給你代筆,就像其他那些官吏一樣,寫份奏疏,都讓師爺司務去寫。”

“於少保這都知道?”賀章愣住了,他看着于謙略微有些呆滯的說道。

石亨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論不會說話,還是得看于謙。

但是石亨並沒有出聲,因爲賀章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無論是憤怒,還是傷悲,總比一言不發強得多。

這種事于謙比石亨更加擅長。

于謙點頭說道:“陛下也知道。”

“臺閣體多難寫,一堆廢話還不能重樣的寫的天花亂墜,可不得找人代筆不是?”

“久而久之,他們甚至連上書言事,都讓師爺們代替,他們怎麼不把官兒直接讓給師爺去做呢?”

“要不那些個司務廳的司務區區九品,知道的比我這個於少保還要多?他們的消息怎麼能那麼靈通?”

賀章這才瞭然,他搖頭說道:“讓於少保擔心了,可是我這個人已經廢掉了,要是沒了左手,若是陛下不棄,我舔着臉也在朝堂上廝混下去了。”

“就跟胡尚書那般。”

“可是傷的是右手,而且整個都沒了,我實在是…”

賀章的心結就在這裡,他不甘心。

他明明得到了他想要的,明明他把事兒做到了極致,明明回京之後,在脫脫不花獻上盟書的時候,他就可以得到一塊奇功牌,在都察院大展拳腳,他也找到了解決辦法。

在最後的時刻,他卻失去了右手,還不如死了算了,當了英烈,胡濙就再也不能罵他了。

于謙不能給賀章任何的承諾。

因爲賀章的去留只能由陛下去決定。

于謙站起身來,面帶笑容的說道:“好了,多休息,要謹遵醫囑,把身體養好了,纔是正經。”

“若是陛下有令,你這個樣子,豈不是有負君恩?”

于謙和石亨離開了賀章的營帳,又叮囑了幾句醫倌,才憂心忡忡的離開。

石亨一腳將石子踢飛,石子劃過了一條弧線砸在了一頂營帳之上,他想了想說道:“我聽馬碩講,賀章對軍務之事,頗爲精通,一學就會,甚至連參連射箭都學會了,不如就讓賀章到京營來,做個狗頭軍師,出謀劃策好了。”

“你我聯合作保,陛下不給我這個武清侯的面子,還能不給你這個文安侯的面子?”

于謙頗爲驚訝的說道:“你不是一向反對文官參和軍陣之事嗎?”

石亨不屑一顧的說道:“我是反對那些喋喋不休、不懂裝懂、趾高氣昂胡亂指手畫腳的文官,又不是反對胸有韜略之人。”

“於少保在軍中,我可曾說過一句抱怨的話?”

于謙認真的思考了下說道:“賀章乃是京官,還是請陛下聖裁吧。”

于謙是百官之首,是執掌牛耳者,在京營之中又有巨大的影響力,又是從龍擁立之臣,這樣的身份,讓于謙做什麼都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畢竟於謙真的廢掉過一個皇帝。

京營、京官任免,皆由皇帝一言而定,于謙不會伸手,也不能伸手。

即便是皇帝從來沒有表達出一絲一毫對於謙的不滿和忌憚,但這是于謙的爲臣之道,石亨也不好多言。

脫脫不花入京之路,在塞外是明槍,在關內則是暗箭。

在脫脫不花抵達京營之後,卻遲遲沒有鴻臚寺的官員前來接待,鴻臚寺卿、禮部右侍郎楊善還在京中,並未出發。

朝中反對議和者衆,楊善就是其中之一。

在經過了反覆的博弈之後,賀章抵達京師之後,楊善才從京師出發,前往北古口大營,接脫脫不花入京。

朱祁鈺並沒有在泰安宮接見賀章,而是去了太醫院,賀章一回京,就被送進了太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冉思娘正好當值。

“賀總憲的截肢做的很成功,但是他的心病難治,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明明疼的緊,卻是疼在別人身上一樣。”冉思娘介紹着賀章的情況,頗爲無奈的說道:“這可能就是心如死灰吧。”

賀章的問題,主要出在了他自己的心態問題上,不配合、不拒絕治療,鑽心的疼卻是一言不發。

“這事兒好辦。”朱祁鈺笑着說道:“朕知道他的心病是什麼。”

賀章的心病是他的右手廢了。

朱祁鈺來到了賀章的病房,攔住了賀章要下來行禮的動作,笑着說道:“聽說賀總憲還跟扎着總角的孩子一樣,不肯讓醫倌看診?”

“臣有負聖恩,只是現如今臣這個模樣,也實在是無法請罪了。”賀章面帶苦笑的說道。

朱祁鈺上下打量了下賀章,笑着說道:“都察院總憲的位置還是你的,快點好起來。”

“大明的好兒郎啊。”

朱祁鈺對官員讓司務們代筆寫奏疏的事兒,一清二楚,所以失去一個右手,並不耽誤賀章做官。

陳鎰去了雞籠島,王文身兼通政院通政使、文淵閣大學士的職務,無暇顧及都察院,眼下除非朱祁鈺把李賓言調回來,否則這都察院總憲的位置,還真的只有讓這賀章繼續坐着。

“陛下…”賀章面色瞬間變得通紅,他有些猶豫,又有一些疑惑,但最後還是感慨的說道:“陛下,放臣致仕吧。”

長得醜的不能當官,當年鍾馗一頭撞死在了金殿上,黃巢因爲長得醜不能當官,就直接幹起了造反的大事業,丘濬的狀元之位,差點因爲長得醜給丟掉,雖然丘濬一點都不算醜陋。

而現在賀章是殘疾。

朱祁鈺拍了拍賀章健在胳膊說道:“朕說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安心養傷,難不成賀總憲打算抗旨不成?”

“謝陛下隆恩!”賀章躺在病榻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的表情。

朱祁鈺走出了病房,拉着冉思娘說道:“有勞娘子了,可千萬不能讓賀章死在了太醫院,否則這太醫院的風評又要低一分了。”

太醫院的風評到底是怎麼被害的?

即便是設立了解刳院,但依舊是原來太醫院的地盤,幾乎所有人都對太醫院是又敬又怕。

“只要他積極配合,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冉思娘頗有信心的說道,現在的太醫院已經不是那個沒有解刳院的太醫院了。

這六年來,解剖論的不斷完善,也出現了很多新的理論。

冉思娘將一本奏疏遞給了朱祁鈺,眼睛笑的像是這剛抽芽的柳葉一般說道:“新的解剖論,已經定稿印出來了,還有衛生簡易方增補,也在這裡,都弄好了,陸院判真的是名良醫。”

朱祁鈺接過了奏疏看了一眼,就交給了興安,奏疏只是一本目錄,主要是彙報太醫院和解刳院的工作進度,他笑着問道:“咱家這冉娘子是真能幹,想要什麼獎勵?”

“陛下賞賜給臣妾一個孩子吧,連陳婉娘都有了,臣妾這沒有孩子,實在是有些羨慕,還差一點點就要變成嫉妒了。”

冉思娘這肚子一直沒什麼動靜,不是身體問題,而是運氣問題。

朱祁鈺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今天去你那兒。”

“最近那個蟑螂房還有人去鬧事嗎?”

冉思孃的康復新液需要養殖乾淨又衛生的大蟑螂,所以在密雲衛建了一個大蟑螂房,遭到了激烈的反對,有人頻繁去鬧騰。

冉思娘搖了搖頭,略微有些哀怨的說道:“蟑螂房有人鬧事,那都是前年的事兒了,陛下,臣妾與陛下已經半年多沒單獨相處了。”

朱祁鈺有些感慨萬千的說道:“所以朕不是什麼良人啊。”

朱祁鈺一直不太願意李凝兒入泰安宮就是如此,那是耽誤人家姑娘。

當初陳婉娘和冉思娘,是朱祁鈺南下時候恰巧遇上,若是朱祁鈺不把陳婉娘領走,陳婉孃的命運要比在宮中悲慘萬分,而冉思娘又是禮物,打上了他朱祁鈺的標籤。

他的時間、精力就那麼多,大半已經給了大明,他能分出來的只有一點點,皇后還要佔了一多半。

深宮閨怨。

朱祁鈺要是個閒散王爺,被關在了郕王府裡,連出門都要被申飭的王爺,他自然可以多陪陪這些千嬌百媚的女子。

“臣妾也不是抱怨,只是一直未有珠結,臣妾擔心,臣妾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冉思孃的臉頰有些紅潤的低聲說道。

朱祁鈺拉着冉思孃的手寬慰的說道:“不要擔心,你當初給陳婉娘看病,不是說婉兒很難懷上嗎?咱們多努努力。”

“光我一個人努力有什麼用,梳妝的再好看,打扮的再豔麗,陛下看不到有何用處?”冉思娘低着頭喃喃的說道:“今天要不是看賀總憲,陛下什麼時候能看到臣妾?”

“陛下就是這般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嗎?”

朱祁鈺忽然笑了一下,湊到了冉思孃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冉思孃的臉上爬滿了紅暈低聲說道:“陛下是個登徒子!”

說完,冉思娘便跑開了。

至於朱祁鈺到底說了什麼,自然是冉思娘和朱祁鈺兩個人之間的房中樂事了。

“脫脫不花什麼時候入京?”朱祁鈺側着頭問着興安,脫脫不花的行程。

脫脫不花一旦進京,王化韃靼就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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