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查到了一些消息。”
“老地方見。”
幾天後,蘇九九接到了這樣一條消息,內容很簡潔。蘇九九看完,簡單回覆之後,就默默刪掉這兩條消息,然後起身離開封家。
這次出門,蘇九九沒讓司機開車,而是選擇自己開車離開。
反正封臨淵早就將他那幾輛車的鑰匙都給了自己,不用白不用嘛。
至於封臨淵人設“雙腿殘疾”,爲什麼還在封家擁有這麼多輛車,蘇九九也問過。
封臨淵一臉“你不懂”的神情,看着蘇九九,“我是不能開,但是司機可以開車帶我啊。”
“你要知道,像我們這種家庭,沒有幾輛豪車,好意思說自己是上流圈子的嗎?”
“再者說,有的人思路不太正常,也許就會覺得,我這是在逞強,不願意接受自己‘不良於行’的事實呢?”
說着,封臨淵狡黠一笑,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壞氣兒。
“這樣的話,我也算是迷惑對手了,不是嗎?”
蘇九九暗自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心眼多。
別看封臨淵說的時候,像是後一個理由只是順帶着的,可按照蘇九九這段時間對他的瞭解,這個理由才保準是他的真實目的呢。
蘇九九熟練地啓動一輛銀灰色的跑車,提速再提速,擦着限速的邊兒,一路急行。
等紅燈的時候,蘇九九帶上墨鏡,摘下面紗,又成了一位冷豔美女。
引得停在旁邊的車主一臉驚豔的偷偷吹口哨。
蘇九九並沒有理會,只是綠燈亮起的時候,給衆人一道追不上的靚麗側影罷了。
銀灰色跑車穿過一條條街道,最後停在了一條普通的衚衕口。
蘇九九的目的地,正是一家開在衚衕裡面的小店。
這家店雖然店面不大,但是味道實在數一數二。除非是沒有嘗試過,否則一定會讓吃過一次的人讚不絕口。
蘇九九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和手下人聊天的時候,得知的這麼一家店。
那個手下對吃這件事兒,很是有些堅持,一般的味道絕得不來他的推薦的。
所以蘇九九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帶着人一起到這吃一頓。
結果自那之後,凡是有什麼事兒但又不算着急,蘇九九就會在這裡吃一頓,再慢慢談。
恰好這家店雖然店不算大,但是還有一兩間包廂,且隔音效果也不錯。
這個習慣也就算是在蘇九九的帶頭之下,保留下來了。
蘇九九剛走進古樸的大門,就見到一個微微駝背的老頭兒迎面而來。
這個老頭兒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店老闆一身深藍色唐裝,揹着手慢慢走出來,一舉一動之間,頗有些虎虎生風的意思。
老闆一見蘇九九就笑了,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處,顯得和善極了。聲音朗闊而有中氣,能讓人一聽便知聲音主人身體不錯。
“哎呦,這位小姐,我們可是有段日子沒見了啊!”
“怎麼樣,今天幾位呀?想吃點什麼?”
蘇九九也笑了,沒有誰能看到有人一見自己就開懷時,還能繃住不笑的。
“老爺子,今天算上我兩位,做幾個招牌菜來就好。沒什麼別的要求了。”
老闆一揮手,笑着推薦道,“這幾天我釀的青梅酒好了,你看來點不。老頭子保證,味道絕對不讓你後悔。”
“這可太好了,我絕對相信老闆的手藝。只不過今天實在是有點不太巧。”
“今天我開車來的,怕是喝不了了,我朋友一個人也喝着沒勁兒。這樣吧,老闆您給我打包一小壺,我帶走回家慢慢喝去。”
“您看怎麼樣?”
老闆聽了蘇九九的回答,贊同的點了點頭,“對對對,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嘛。老頭子懂得。”
“成,那我過會兒給你打包一小壺,方便你帶走。”
蘇九九笑着點點頭,“老闆,我之前總坐的包廂還有位置嗎?”
“有的有的,直接去就好了。”
“好嘞。”
蘇九九穿過不長的一條小過道,左轉就是自己總坐的包廂了。這個包廂有個特別一點的地方,窗戶外面是一叢爬山虎。
坐在椅子上,向窗口望去,一片青蔥綠意,讓人心情逐漸開闊起來,便也不覺得等菜的時間難熬了。
也沒等多久,一個身材高挑的,留着齊耳短髮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長相有些普通,但是舉止之間自有一種灑脫利落,就讓人心生好感。
這個女子就是蘇九九等待的人,也是她的手下,羽一。
之前蘇九九派羽一調查封臨淵的事兒,沒想到打草驚蛇,被封臨淵那邊發現了。
不過羽一本就不擅長調查這方面,她更偏向行動派,身手很不錯。而凌藍則正好相反,身手稍差一些,但是情報分析能力相當不錯。
當時也是凌藍家中突然有事兒,這才讓羽一頂替一下。
但沒想到羽一的調查被封臨淵發現,還好沒過幾天凌藍解決了家中事情。蘇九九就順勢換了羽一,讓凌藍接着調查。
蘇九九自回到帝都後,和羽一也有段日子沒見了,此時見面也很是激動親切。
“老大,我沒來遲吧。”羽一的聲音略有些中性,不渾厚,但有份爽朗在裡面。
蘇九九隨意的擺擺手,“沒有,是我開車快了點兒。快坐吧,菜一會兒就上來了。”
羽一坐下後,神情一斂,“老大,今天找您,是凌藍那邊調查出來了一些消息。”
“嗯,說說看。”蘇九九雙手交叉,抵在下巴處,眉目沉靜認真。
“是這樣,凌藍調查發現,蘇佳月有極大可能不是蘇家小姐,只是蘇夫人和蘇先生兩人,在一個孤兒院領養的孩子。”
蘇九九一挑眉,心中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多。畢竟一般來說,正常沒有哪個妹妹會這樣沒完沒了對付親姐姐的。
只是沒想到當時只是沒走心的一個懷疑罷了,調查之後居然還真是這樣。
“而且,這件事兒,蘇佳月很有可能是知情的。也就是說,她一直明知自己身份有問題,卻以正牌小姐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