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九點半。
半山別墅二層大臥室。
冷浩辰進門,眉宇間疲憊盡顯,仰頭閉眼,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
明媚的陽光透過遮光窗簾射進了道道白線,他佇立在牀前靜靜凝視着小手無意識摸向他睡的這一側的人兒。
可能是沒摸到,小眉頭不悅的皺了皺,似是不安,轉個身有繼續睡了。
他彎腰,有些冰涼的長指撫摸她的額發,怔怔的望着,他心尖尖的女人。內心沉寂的下了決定,無論是她的親生父母還是她的養母,無論哪一種真相,都絕不能讓她知道,兒子和老婆,他都會保護好,任何一個,都不能失去。
秦淺是被洗手間裡傳出的水聲吵醒的,她睡眼惺忪的望着洗手檯鏡子裡刷牙漱口動作講究,早晨起來總是顯得清冷疏離的男人。
拿起已經擠好牙膏的小牙刷,視線尋了一圈,端着空空的牙杯皺眉問了句,
“爲什麼沒給我接漱口水?”
男人沒理她,優雅的吐出最後一口漱口水,將洗好的牙刷牙杯放回原位,斜撇了她一眼,
“自己沒長手?”
秦淺瞪他一眼,憋悶的鼓鼓小嘴,擰開水龍頭,心想昨夜求歡時這男人可不是現在這樣。
牀和牀下,差別真大。
有事要求,首先跟他邀功撒嬌。
“老公,我腰疼。”
男人那毛巾擦嘴,目不斜視。
“腿也酸。”
他拿過男士護膚霜,嚴肅一本正經的認真塗抹。
“渾身無力疲憊不堪!”
他轉身拿剃鬚刀。
“冷浩辰!”
秦淺憤怒的打量着鏡子裡光着半身腰帶性感的卡在腹肌緊實的腰,面癱卻特別男人味的男人。
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皮膚居然有臉白皙到散發出瑩潤光澤……
“給我剃鬍子。”
這人視線終於看過來了,掃了眼鏡子裡憤怒的小臉蛋,開口卻是讓她幹活。
秦淺揚起小爪子一把將他遞過來的東西擋開,
“不會。”
“五年前你不會嗎?”
“過了五年忘了,不會了,怎樣,你咬我?”
“……”
“我不屬狗,不會咬人。”
冷浩辰說完抿脣拿起剃鬚刀,對着鏡子給自己刮鬍子,乾淨利落,微微仰起下顎的那個角度,看去真是帥的一塌糊塗。
他刮完,朝一直盯着他看的花癡女冷淡瞥過來一眼,
“什麼都不會,還有臉喊這酸那疼?”
“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那早我那麼騎……”
小臉紅了。
“嗯?”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一臉不懂的表情,“早你騎什麼了,騎馬了嗎?可是我見你剛從牀爬起來呀。”
秦淺咬牙一腳踩在他腳背,“我特麼騎你了,老年癡呆嗎,這麼快忘了?”
男人勾脣勾的很淡定,剃鬚刀放下,大手撫她的秀髮,俊臉湊到他跟前,表情嚴肅又認真,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歡迎夫人每天晚騎我,盡情騎我。”
“……”
“你,你……你!”
秦淺手指指着他,氣到結巴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從她額前自然下滑,在她白白嫩嫩的臉蛋捏了一下,
“先下樓吃飯,關於那個騎……”
“冷浩辰,你還敢說!”
“ok不說了,晚咱們繼續練習。”
他說完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
這個惡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