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曹威志的聲音，“可以，在哪裡？”
“就在你公司對面的咖啡廳吧。”路姨道：“我現在出門。”
“好，我過去等你。”曹威志的聲音聽着很溫柔。
路姨沒有再回話，掛了電話啓動車子開出去。
一路上她的心緒都不平靜，她根本不敢想，如果一切是真的，那她這二十多年到底都跟一個什麼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只是想一想，她就遍體生寒。
路姨把車子停在咖啡館樓下的臨時停車位上，提着包包上二樓。
“請問是路女士嗎？”咖啡館的服務員上前，輕聲詢問。
“是我。”路姨點頭。
“曹先生在包間等你，這邊請。”服務員禮貌的笑笑，走到前面領路。
路姨跟在她身後，一起到了一個雅緻的包廂門口。
服務員輕輕叩了叩門，得到裡面的允許，才爲路姨推開門，等她進去之後，才又輕輕關上包廂門。
路姨走進包廂，曹威志看到她，起身走過來，柔聲道：“來了，已經開始冷了，怎麼不穿厚一點出門，感冒了多難受。”
路姨避開他伸來的手，走到桌子對面坐下。
曹威志笑了笑，收回手，也沒有生氣。
事實上這個男人長相雖然不算特別出衆，但也當得起英俊兩字，而且身爲曹氏集團的董事長，自身的氣度自然也不差，加上穿衣也有品位。
第一眼看到，任誰都會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尤其那種小女生，對這種大叔款絕對沒有抵抗能力。
曹威志也坐回去，執起小茶壺給路姨倒了一杯紅茶，含笑道：“蘭華，能夠再接到你的電話，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路姨板着臉，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曹威志笑着點頭，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身上，裡面有不參假的深情。
路姨避開他的目光，沉聲問道：“路勇的死是不是跟你和曹金成有關？”
曹威志聞言，捏着茶杯的手指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喝了一口茶，放回到桌子上，不答反問道：“蘭華，你覺得呢？你覺得我跟路大哥的死會有關係嗎？”
“是我在問你。”路姨看着他，道：“你告訴我，你跟路勇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曹威志看着她，沒有立刻回答。半響站起來，走到她的座位旁邊，伸手撐着桌子和椅子，將她圈在雙臂之間，道：“如果我說有關係，你是不是要恨死我？”
路姨難以置信的看着他，臉色變了又變，好一會兒才找到聲音，道：“曹威志，路勇把你們當真最好的朋友，他有哪點對不起你們，你們怎麼忍心那樣對他？”
“把我當朋友？”曹威志冷笑，“如果他真的把我當朋友，就不應該從我身邊搶走你！如果他真的把我當朋友，在公司裡就不該處處否決我的方案。他哪裡是把我當朋友，不過只是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