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性使然。
封冽說出秦穆最在乎人的時候。
慕晚首先想到的人……並不是自己。
好半響，才發現封冽目不轉睛的凝視着自己，慕晚心理咯噔一下。
“封冽……”
“慕晚，我很好奇，你從秦三身邊離開的時候，他會怎麼樣，是不是會和我當初一樣痛苦……他這麼多年，可曾知道給封家帶來了是嘛？痛苦……無止境的痛苦。”
封家最爲驕傲的兒子。
封家的長子嫡孫。
慕晚聽着封冽殘忍絕情的話，忍不住低喃道。
“封冽……明明在你心目中，你也認爲……秦穆不是那樣的人……”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昨天……封冽拿着槍對準秦穆的時候，雖然過程並不長，但是這其中是錯雜的情感交織着。
自己看得出來封冽的猶豫。
“我也想相信……秦三真的是誤傷，或者是……他並不是故意的，但是出任務的前一天晚上，他和我哥發生了激烈的爭執，那麼……這些算什麼呢？”
慕晚：“……”
什麼？
慕晚臉色一變。
聽到封冽這麼說，當下覺得百口莫辯了。
嗯……如果……
如果沒有問題，那麼前一天晚上，爲什麼秦穆會和封雷發生爭執呢？
這其中一定是有隱情的。
慕晚看着封冽攥起拳頭，身上的青筋暴起，顫抖的伸出小手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之上，低喃道。
“封冽……哪怕是這樣……你也是相信秦三的不是嘛？否則……昨天你也不會不開槍，這麼多年，秦穆早就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你要是想報仇，多的是機會……你也在尋找答案，不是嘛？”
慕晚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道，看着男人臉色鐵青的模樣，不知道要如何安撫封冽的情緒。
只是慢慢的伸出小手撫摸着男人的肩膀，幫助男人平復這激動的心情。
封冽：“……”
被女人一語道破心事，封冽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自己想要答案。
秦穆，他給嘛？
當初封雷出事之後，自己幾乎是要動手打死他，也沒有看他說出一個除了失誤以外的字眼來。
這件事兒，自己也想聽秦穆一個交代。
事實上，秦穆……壓根什麼都不想說。
封冽譏諷的看向眼前的女人，視線落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之上，開口道。
“我只是在蟄伏，伺機報復秦穆……讓他更慘……”
慕晚：“……”
慕晚看着封冽眸子之中的錯雜和恨意，哪怕過去這麼多年，卻從未淡去。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慕晚多少心裡困惑之餘是扼腕嘆息。
秦穆昨天能選擇把性命交給封冽，足以看得出來，他們倆之間的兄弟情義，關係很不錯。
如今關係走到盡頭，讓人好生惋惜。
慕晚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封冽則是淡淡的掃向眼前的女人，薄脣勾起。
“慕晚……不如，你留在秦三身邊，看着他……怎麼一步一步被我玩死的，怎麼樣？”
慕晚：“……”
慕晚心底警鐘敲響，看着男人眸子裡的篤定，心裡多少咯噔一下，不自然的避開了神色。
當然……不怎麼樣了。
封冽看着女人柔白的小臉瞬間被自己嚇得有幾分慘白，很是惹人憐愛直接擡起大手落在了女人的臉頰之上，並未有過激的舉措，而是伸出大手捏住女人白皙如玉的下巴，低喃道。
“當然……如果你來我身邊，讓秦穆嘗一下……最重要的人被奪走的滋味，我想，我可能會高擡貴手……不玩死他，讓他後半生痛苦……就好。”
慕晚：“……”
明明就不是壞人。
不是什麼殘忍的人。
非得要把自己逼到這步田地……
慕晚多少心底是扼腕嘆息的，看向自己面前說着殘忍的話，但是俊臉卻不苟言笑，剛正的男人，忍不住開口道。
“封冽……你不是這樣的人……”
“抱歉，我一直都是……慕晚，你難道不知道，人是雙面的嘛？一個人看似有多正直，實際上……如果他爆發自己的另外一面……他就會有多殘忍。”
慕晚：“……”
慕晚聽着男人的話，不知道如何開口，下一瞬，整個人被男人攬入懷中。
男人低沉陰鷙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況且……慕晚……兄弟之間，喜歡的女人都是大差不差的……”
慕晚：“……”
慕晚還沒有理清男人話語之中的深意，下一瞬，就看到封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鬆開自己，徑直的離開。
他的意思是……他對自己也是感興趣的嘛？
慕晚臉色微微一變。
……
因爲封冽的出現，讓慕晚的思緒全部被攪亂了。
不一會兒，秦穆安排的兩個保鏢則是快速的找到了自己。
“抱歉，夫人，剛剛沒有保護的了你……”
慕晚：“……”
慕晚嘴角扯了扯，輕聲道：“不怪你們，對方是專業訓練過的人……”
所以，和哪些特種兵在一起。
保鏢們無疑是小巫見大巫了。
慕晚看着男人們愧